“顺风车啊。”宋暖暖头也没抬。
村长:“……”啥啥顺风车?他咋没听说过?
火车、客车、拖拉机和牛车,啥车他都坐过,就是没坐过顺风车,家宝一脸傲娇和期待。
嗯,跟他姐出门。
就是长见识!
几人狼吞虎咽着,红衣姑娘笑的更甜了:“慢点吃,我这还有。”
……
很快到了终点站。
宋暖暖、村长和家宝走出火车站,一路跟着红衣姑娘往前走。
走着走着,家宝感觉头越来越沉,他掀了掀眼皮子,只见姐和村长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他瞬间感觉不妙。
想打起精神喊一声姐。
可张了张嘴,头一歪,整个人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
鼻尖传来一股清凉的味道,家宝晃晃悠悠睁开眼。
耳边传来轰隆隆的发动机声,他貌似坐在拖拉机尾厢里,四周一片荒芜,头顶是浩瀚星空。
家宝倒吸一口凉气。
正要大喊。
一双冰冷的手猛的从背后伸过来,捂住他的嘴。
这荒山野岭的,他在哪?他姐、村长呢?红衣姑娘呢?谁捂着他的嘴?家宝吓的魂都没了。
“别喊!”蓦地,耳边传来女孩刻意压低的声音。
他姐?
家宝心猛的一跳。
夜色里,宋暖暖的眼睛像是天边璀璨的星光,澄净闪亮,照亮黢黑的夜。
家宝嘴一瘪,眼泪无声的滚落下来。
村长一脸无奈:“家宝,我们被那红衣娘们卖了!”
家宝:“……”村长也在?
村长咬牙,低吼:“你姐没被迷晕,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家宝彻底清醒了。
这就是他姐说的,搭顺风车?
……
天快亮了,拖拉机终于停在一处茅草屋前。
附近还有几座石窑。
几个男人骂骂咧咧爬上拖拉机,将‘昏迷不醒’的三人抬下去,扔进一间堆满干稻草的屋里。
砰!门再次锁上了。
村长一骨碌爬起来,透过砖缝看了半天,一脸担忧道:“暖暖,门被锁了,外头还有人守着,咋办?”
这搭顺风车,入贼窝。
怎么想怎么离谱啊。
他怎就信了暖暖的邪!
他就该半路跳车逃跑啊,村长越想越后悔。
“先睡一觉吧。”
她胳膊腿脚啥的快颠废了,这干稻草厚厚的,软软的,还散发着枯草的清香。
宋暖暖头沾稻草,困意袭来了。
家宝也跟着睡了。
村长:“……”
他吹胡子瞪眼睛,最后叹了口气,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打起了鼾。
……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耳边传来说话声:“这药效过了吧,他们咋还没醒?”
“喊醒这漂亮娘们!小心点,别弄花她脸,这俩男的,先关着吧。”
“…好。”
砰!门开了。
有人进来将宋暖暖带走了。
村长猛的睁开眼。
完了!他们进了药材黑市龙堂帮刀疤哥的地盘!红衣姑娘说,刀疤哥奸淫妇女,杀人如麻!
暖暖落在他手里,不死也得蜕层皮!
他能想到这些?暖暖也能想到吧?
再说暖暖猴精猴精的,被带走时,竟然没哼一声,摆明有后招吧?他在这里瞎琢磨啥?
耳边家宝鼾声连连。
村长抹了把嘴角口水,翻了个身,继续睡。
嗯,别给暖暖添乱!
……
宋暖暖被带走后,一抹熟悉的身影走出角落,看向宋暖暖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宋暖暖,你不是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你不是聪明又能干?
我看你进了这魔窟!
还怎么留住清白之身?还怎么留住这张漂亮脸蛋?还怎么留住淮廷的心?
……
这边,宋暖暖被人送进刀疤哥住的石屋里,往沙发上一放,宋暖暖悠悠的睁开眼来。
送她过来的人,心底暗暗一惊。
这姑娘醒的,真及时啊!
“姑娘送来了没?”说着话,一个三十出头身材粗壮的男人缓步走进来。
他眼神阴鸷,左脸颊上一条长长的刀疤贯穿鼻梁骨,看见宋暖暖时,浑浊的眼睛陡然一亮。
这猎物,漂亮!
难怪那女人说,让他尽情享用!
宋暖暖冷眼一扫:“你是谁?”
刀疤男微微一怔,不是下了迷药?怎么说话中气十足?比他精神还好?
刀疤男压下心底的疑惑,嘴角勾起一丝贱贱的笑:“小美人,长的真是天…天……”
旁边有人给补上:“天姿国色。”
“对对对,天姿国色!”
“小美人,你别想着跑,哥让你好吃好喝,保管你乐不思…思…”
旁边又有人给补上:“蜀!”
“对对对!乐不思蜀!”刀疤哥连连点头,主打一个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是谁?”
宋暖暖眼神凌厉,声音拔高了几分。
刀疤哥嘿嘿的笑:“小美人脾气还挺大,我喜欢!”
嘭!宋暖暖猛的起身。
抄起旁边木凳劈向刀疤哥,刀疤哥被劈个正着,啊的一声身子栽向前。
宋暖暖一脚踩上他后背,脚尖一点一点抡下去。
“说,你是谁?”
妈个巴子,这娘们还想在他跟前耍横,刀疤哥强忍着钻心的痛,屁股往上一拱。
没动。
他再一用力。
后背似压了座大山,纹丝不动。
刀疤哥心猛的一沉。
他碰上练家子了!
几个手下抄起家伙冲过来,宋暖暖冷眼一扫,抬脚,勾起身旁的椅子甩过去。
噼里啪啦!
屋内桌椅板凳砸了一地。
哎呦哎呦,几个手下趴在地上哭爹喊娘,求饶命。
就一瞬。
他的虾兵虾将全没了。
刀疤哥背脊阵阵发冷,双手抱着脑袋,放弃挣扎了:“女侠饶命啊--我、我就是个文盲,坑蒙拐骗,混吃混喝……”
“文盲?还学人说成语?还学人强掳妇女?”
“老娘揍不死你!”
宋暖暖一顿拳脚,刀疤哥双手抱头,连连解释求饶:“女侠,我、我没强掳妇女啊,饶了我吧!”
“救我救我啊--”
石屋外头一阵惊呼声传来。
一个年轻女人惊慌失措跑进来。
她嘴里塞着破布,身上衣服被撕成一条一条的,裸露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
“救救我,他、他是魔鬼…他唔唔唔……”年轻女人一脸惊恐看向刀疤哥,白眼一翻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