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来意,我已知晓。”
杨过等人站在一座庙宇之前,这庙宇与北方的土黄色风格不同,青瓦白墙,映衬在蓝天白云之下,让这庙宇庄严肃穆之下,又呈现清新的气象。
南帝的声音平和温厚,仿佛在耳边谆谆教诲。
“你在蒙古境内,一箭射杀忽必烈,侠名远传海内外,老衲可是早有耳闻,本来很想见见你这个后辈,但目前诸事缠身,恐怕很难实现咯。”
杨过知道这是真正的千里传音,听这声音与丘处机那刚刚领悟些门道的千里传音相比,杨过就知道南帝的功力,丘处机想要赶上恐怕至少还要十数年的苦修,才有可能。
“晚辈此次专程来拜访您,主要是捎来我郭伯母的问候,剩下的就是解决一些疑惑,顺便治疗自已的伤势。”杨过说出自已的目的,南帝自然明白。
“黄蓉那丫头,想让我帮你恢复断裂的筋脉,老衲现在是无能为力啦。”
杨过知道他还在压制着另一位高手,原来的铁掌帮帮主裘千仞,那是一位仅次于五绝的高手,虽然已经悔过,遁入空门,法号慈恩,但时常恶念缠身,会不由自主暴起杀人。
所以杨过对南帝能否出手,并不抱太大希望,他来此地最大的目的,不过是想要一个熟悉南疆各种下蛊的门派,方便自已去寻找王重阳所说的绝情之地而已。
“我让朱子柳来协助你,有什么问题,尽可让他帮忙。”南帝说完后,幽幽一叹,“你来此地,或许是天意。”
杨过和后面三女对视一番,都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杨过还有一个问题,所以他临走时顺势问道:“听说您祖上有一位掌握了六脉神剑和北冥神功,可是如今遍数江湖,晚辈为何再没有听说有此神功?”
庙宇里面寂然无声,过了许久,就当杨过以为得不到答案,准备离去时,里面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那位祖上,最讨厌的便是修炼功夫,却偏偏练成了这世间最顶尖的功夫,还迎娶了对天下武功都如数家珍的王妃,一辈子过得可谓别扭至极。”
杨过想到那位翩翩公子一辈子的遭遇,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正所谓他一心想要的王姑娘,却是慕容复一开始就拥有的,他弃之如敝屣的王位,反而是慕容复一生求之不得的,这两个人怕是拿错剧本了吧。
“所以六脉神剑、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他一辈子只传给自已的小儿子,我那位小叔,据说年轻时和祖上的性子一模一样,酷爱诗书,极度讨厌练武,祖上将他关在后山一年,强迫他练会之后,才放他离开。”
“哪知道我那位小叔,果真叛逆的很,学会功夫之后,趁着下人不备,就用祖上教会的凌波微步,在府邸上消失,自此便没了他的踪迹。”
“已经一个甲子过去了,江湖上也没有他的名声和消息,恐怕已经魂归缈缈了吧。”
杨过和众女听得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父子,也真的是奇葩。
等外面的沙弥将众人领至离寺庙两三里外的待客亭后,欧阳静香早已忍耐不住好奇心,问道:“师兄......”
在外人面前,欧阳静香也不敢放肆乱叫,不过这师兄两字叫得婉转低回,让杨过的心里直痒痒,要不是李莫愁还在这里,他早就将欧阳静香抱在怀里疼爱了。
“你是不是想问这几门功夫?”杨过坐在亭子石凳,刚才站立了一会儿,腿脚有些酸痛。
欧阳静香点点头,杨过看其她两女也露出好奇神色,于是说道:“这几门功夫怎么练的我不知晓,但厉害之处倒也知道几分。”
“一阳指你们知道吧?”
欧阳静香点点头,“南帝成名绝技谁不知晓,据说一指出,天地变色,十里之内,沛然莫能抵挡。”
杨过哑然,心里不禁直呼乖乖,这岂不是比超音速导弹还厉害?
不过他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这一阳指练到四层以上,才可以修炼六脉神剑”
他举起自已的双手,“据说六脉分别从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以双手六根手指发出,可单独,也可一起,想想六脉齐出的威力.......”
就连李莫愁都对这门神功发出惊叹之色,江湖众人对五绝的功力之高,武功之绝,流传已久,但如果有人能够掌握这门神功,内力达到五绝的程度,那岂不是他一人就可以对付五绝所有人?
“至于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据说是天山逍遥派的武功,那个门派我也没听过现在哪里还有,应该是湮灭在历史之中了,不过那北冥神功又称小无相功,练到深处,可以驱动少林七十二绝技,而且修炼时还可以吸纳他人内力为已用。”
杨过说到此处,顿了一下,“或许这吸纳他人内力为已用,才是他最厉害的地方,你们想想,只要修炼了这门内功,吸纳十人十年的苦修之功,他就有百年的功力,如果吸纳几百几千人,那岂不是与神无异?”
“这世上果真有如此逆天的神功?”欧阳静香不可置信,瞪大双眼,手不由自主的抓住杨过的胳膊。
“应该是有的,不然那位正主,就不会区区二十岁,就可以跻身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之列了。”
“啪啪啪!”鼓掌声从不远处响起,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杨少侠不仅击杀蒙贼,以天下为已任,而且还对天下武功了解如此之深,恐怕也只有你说的那位祖上的王妃有此能力了。”
杨过抬头,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青色长衫,高冠博带,手中折扇并未打开,他说话时满脸笑意。
这是一个书生。
这是杨过对朱子柳的第一印象,他对朱子柳的将一阳指的功夫融入写字中,颇有兴趣,看眼前这人的一身气质,就知道他有此功夫,一点都不稀奇。
“朱先生,久闻大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