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废话,王宇和赖布衣直接在后面的板凳上坐了下来,他们准备听听这个所谓的国学研讨会是怎么个开法。
“你们也是来看热闹的吗?”
王宇两人刚坐下,早先已经坐在这里的那个年轻人就来搭话。
这个青年很是自来熟,通过简单的交流,王宇摸清了青年的底细,这家伙自称是风水大师赖布衣的后人,叫赖长兴。
目前在他们江西老家当阴阳先生,由于擅长寻龙点穴,也被当作散修邀请了过来。
听到赖长兴自称是赖布衣的后人,王宇顿时起了玩闹的心思:
“赖长兴,你说你是赖布衣的后人,你看他是谁?”
王宇指着赖布衣对其问道。
“长的很帅,但是我真不认识。”
对着赖布衣仔细的观察了一会,赖长兴对王宇表示自已不认识赖布衣。
“我要说他是你祖宗,你相信不?”王宇笑嘻嘻的问赖长兴。
“我靠了,你这人怎么骂人呢,”赖长兴顿时急了,要不是研讨会马上开始了,他真的要用拳头教教王宇做人。
就在两人说话间,一个手拿话筒的大胖子走上了主席台,他先是介绍了今天来的重要人物。
王宇看到代表杨公风水的是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叫杨辉,他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估计是他的后辈。
金明禅寺代表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法号无德。
天师府的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叫张询,道号青松子。
王宇还注意到那个胖子主持在介绍一个穿中山装的威严老者的时候很是尊敬,刚才胖子已经说了老者叫张伟,特殊事物管理局的局长。
一圈介绍下来差不多用了一个多小时,意料之中的坐在后面的王宇几人被冠以热心人士的称呼直接略去。
介绍完众人后,胖子又开始介绍起了大桥的施工以及选址情况,也把目前所遇到的问题说了出来。
“大家还是去现场看看吧。”
见胖子说完后,下边的人都在沉思,特殊事务管理局的张伟提议道,其实这次事情的真正负责人正是他们特殊事务管理局。
因为对外宣布要在这里开研讨会,所以这里也早早的被封闭了起来,不然一堆穿着奇形怪状,手里还里拿着罗盘,寻龙尺到处乱转悠的家伙,估计会被人举报送进精神病院。
“赖大哥,有什么发现没?”
王宇望着左手罗盘,右手还在不断掐指计算着的赖布衣轻声问道。
“贤弟,事情还真不好办,谛听大人判断的没错,这里真的存在龙脉,此处地处长江入海口,乃是藏风纳福之地,选此处建造桥梁,确实可以惠及一大群跟此工程有牵连的人。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请的风水师能力不行,只看出了此地是福地,没看出此处乃是龙脉所在,这最后的一根承重柱正好打在龙头之上。”
“那可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这个问题对别人来说很棘手,但是对我来说却很容易。”赖布衣说的很是自信。
“哥哥,威武。”王宇再次送上彩虹屁。
“我们要现在告诉他们解决方法吗?”王宇还真怕风头被别人抢了。
“贤弟别急,要知道牛逼的人总是在最后出场的,你既然要打响名气,那选择别人都无能为力的时刻出手,效果不是更好吗?”
“哥哥,弟弟是怕被别人抢了先啊,要是杨公风水或者天师府的那群人把事情搞定了,那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啊。”
“相信哥哥,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很难的,就是他们的老祖宗过来,都不一定有哥哥的方法好。
哥哥今天也想称量下这些后辈到底有何实力,竟然连桌子都不让哥哥上。”
话说到这里,赖布衣的表情很是莫名。
想到赖布衣毕竟是被尊称为风水界的祖师爷的存在,王宇决定按照他的方法来—最后一个出场。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两个多小时就过去了,有很多人忙了半天没看出什么门道的,都已经借故离开了。
现在场地上也就只剩杨公风水的两个代表和天师府的张询,让王宇感到惊讶的是那名叫赖长兴的年轻人竟然也在。
“几位有什么发现没?”
眼见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特殊事物管理局的张伟也决定不再等了,他现在只想要一个答案。
“你们把这最后一根承重柱选在了龙脉上了,打不进去的,还是赶紧换个位置吧。”那名叫赖长兴的青年率先开口。
“还不错,知道那个位置是龙穴。”赖布衣低声夸赞道。
“最后一根承重柱的位置确实是龙脉所在,如果非要强行把柱子打进去,那只能使用鲁班书所记载的那种方法了。”
天师府的张询在思考了很久后,给出了自已的解决方法。
“不行”
“不可”
“混账”
张询的话音一落,立刻就有三道声音响起,赖长兴脸上的表情是惊恐,杨公风水的杨辉脸上着是不忍和焦急。
最让王宇感到奇怪的是赖布衣此刻却是非常的愤怒,王宇甚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意。
“鲁班书里说了啥啊,你们咋都这个表情?”王宇好奇的问赖布衣。
“打生桩。”
赖布衣咬牙切齿的说道。
嘶,王宇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打生桩他听说啊,那就是找活人献祭。
这是要把人活活的浇灌在桥墩里啊,然后用人死后的怨气来对冲龙脉的龙气,看不出来这个老道这么狠。
“尔身为天师府传人,怎可使用如此歹毒的法术,不怕因果吗?”赖布衣朝张询呵斥道。
“你有更好的方法?”张询不服气的问道。
“打生桩太过残忍了,我们杨公风水有一法宝为打神鞭,我可以用打神鞭把这处龙脉打散,这样就承重柱就可以打进去了。”
杨辉说出了自已的办法。
“你他娘的也是个混蛋。”杨辉的话刚一出口,赖布衣又开始骂杨辉了。
“你怎么骂人呢?”见到杨辉被骂,他身后的年轻人不干了。
“骂的就是你们这些饭桶,不但饭桶,还大逆不道,”赖布衣越骂越起劲。
“杨公风水强调阴阳平衡,善用阴阳相克之道,注重理气择吉,你看你都出什么主意,还他娘的打散龙脉,你的《憾龙经》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不知道一处龙脉对一个国家,乃至它所处的方寸之地的重要性吗?
作为一个风水师,你他娘的是第一个想要打散龙脉的吧,真要干了,你他娘的就是整个金陵,甚至是华夏的罪人。”
赖布衣是真的生气了,他没想到后世的这些风水术士,如此的不学无术,更可气的是这些家伙还自我感觉良好,竟然觉得自已不配与他们同桌。
真是叔叔能忍,婶子忍受不了,他决定等回到地府后,一定把这些家伙的祖宗给削一顿。
“是我急功近利了,大师教训的对。”赖布衣的一番话彻底骂醒了杨辉。
“那这位大师有什么好方法呢?”张伟赶忙问。
他都有点怀疑赖布衣是来砸场子的了,不然为什么别人提一个建议他推翻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