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徐瑾熹和言焯的不懈努力,离染终于有了好转。
一周后。
医院的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白色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医学专业的海报和宣传画。病床旁边是一台滴答作响的输液器,透明的液体缓缓地流入病人的血管。房间里的光线柔和,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
离染慢慢地睁开眼睛,意识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她的眼睛有些模糊不清,视线里只有一些朦胧的轮廓和晃动的影子。她努力想要移动自已的身体,却感觉到一股无法抵挡的无力感和眩晕袭来。她的喉咙发出微弱的声音,试图呼喊护士或者医生来帮助自已。
"离染,你醒了!"就在这时,徐瑾熹走进房间,一眼便发现离染已经醒来。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飞快地奔向床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神充满关切地凝视着离染,轻声询问道:"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离染缓缓地睁开双眼,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后,她终于能够清晰地看清周围的环境。她眨动着双眼,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徐瑾熹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困惑。眼前的人,原来是徐瑾熹。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声音有些沙哑地回答道:“瑾熹,我没事,就是觉得自已好像睡了好久。”
这时,言焯听到离染醒来的消息,急忙赶来。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语气焦急地询问:“离染,你现在感觉如何?还有没有什么不适?”
离染抬起头,看到言焯出现在面前,心中充满了惊讶和愧疚。她低下头,轻声说道:“言焯……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她知道自已曾经误会过言焯,但言焯却毫不计较,依然关心着她的病情。这份情谊让离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言焯看着离染,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笑着说:“你不会是病得糊涂了吧?除了我,难道你还想让谁来看望你呢?”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试图缓解离染内心的不安。
离染红着眼眶,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听信了许止的话,误会你们,还远离你们,你们不仅没怪我,居然还把我当成好朋友,我......”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哽咽起来,泪水夺眶而出。
徐瑾熹见离染如此难过,心疼不已,赶紧安慰道:“别哭啊,我们又没有怪你,而且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言焯也连忙附和着说:“是啊,我们现在不还是最好的朋友吗?这几天为了照顾你,我都好几天没和佳佳出去约会了呢,你可得好好补偿我们俩哦!”他一边说着,一边调皮地眨眨眼,试图缓和气氛。
离染被他们逗笑了,但眼泪还是不停地流。她感激地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感动。“谢谢你们,真的很抱歉……”她抽泣着说。
言焯笑着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并开始跟想怎么沈佳解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徐瑾熹则轻轻拍打着离染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一时间,病房里充满了温暖的气息,友情的力量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强大。
“言焯,我觉得,你还是直接去找沈佳吧,这样打电话也说不清楚。”离染一眼便看穿了言焯的心思,知道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沈佳那边的情况。
言焯听后看了看离染又看了看徐瑾熹,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徐瑾熹打断:“放心去吧,这里有我陪着离染呢。”
听到这句话,言焯心中的顾虑顿时消除不少,他感激地看了看两人,然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病房,踏上了寻找沈佳的道路。
一路上,言焯的心情十分紧张。他不知道沈佳是否还在生气,更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他这几天的冷落。想着这些,他的脚步愈发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不知不觉间,言焯已经来到了沈佳家门口。他停下脚步,静静地站着,怀里紧紧抱着一束鲜花。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但心跳依旧快得像要跳出嗓子眼儿。
言焯在脑海里一遍遍地演练着见到沈佳后的场景,想象着如何向她道歉,如何表达自已的心意。终于,他鼓起勇气,抬起手,轻轻敲响了沈佳家的门。随着敲门声响起,言焯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紧张地等待着沈佳的回应。
“谁啊!大半夜的,有完没完了!”一个男人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上半身一丝不挂,露出精壮的肌肉线条,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手里掐着烟,满脸不耐烦。然而,当他看到言焯手中那束娇艳欲滴的鲜花时,不禁一怔,转头问向屋内的女人:“你买花了?”
屋里的女人身着一袭洁白的真丝睡衣,慵懒地从卧室里走出来,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门口的言焯。那一刻,她愣住了,眼神充满惊愕和茫然。沈佳万万没有想到,言焯竟然会突然找上门来,而且还是如此悄无声息。
当看到沈佳从卧室里走出来时,言焯那颗高悬的心终于彻底坠落到了深渊。刚刚,他甚至怀疑自已是否走错了地方,但此刻,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他努力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将手中的鲜花递到了那个男人面前:“先生,这就是那位小姐为您精心挑选的花。”说完,言焯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
男人接过花,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仿佛故意要让言焯听到似的说道:“再漂亮的花,也不及你躺在我身下喘的时候美。”说完,他搂着沈佳,一同回到了卧室。言焯的脚步微微一顿,心中涌起一阵刺痛,但他仍强忍着情绪,默默离开了这个曾经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