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冬下意识地追问道:“像谁?”
姜酒宁想起了往事,45度角仰望天空,悠悠地道:“我的初恋情人。”
晓冬瞪大了眼,嘴巴张得大大的。
她一直伺候在姑娘身边,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一号人物?
这这这……
晓冬当然不知道了,姜酒宁口中所说的初恋情人,是她未穿越前交的第一任男友。
两人都是彼此的初恋,谈恋爱时轰轰烈烈,男友更是对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双方度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日子。
可谁料,就在两人交往的一年后,男友突然被查出来了癌症晚期。
那病恶化得很快,不到三个月他就过世了。
姜酒宁想起往事难免唏嘘,这世间最难忘记的是白月光,比白月光更难忘记的是什么?
那必然是死去的白月光!
回忆至此终止,姜酒宁想到刚刚台上锦潇公子的脸,那张脸分明像极了她的初恋。
莫非他死之后也穿到这个异世来了?!
“姑娘……”
晓冬焦急地捂着肚子,打断了她的深思,“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去方便一下。”
姜酒宁回过神来,摆摆手,“去吧去吧。”
晓冬刚走没多久,房门被人从外轻轻叩响,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姑娘,您在里面吗?”
姜酒宁以为是锦潇,轻咳了一声,“进来吧。”
一位青衣公子推门而入,却不是他。
“锦潇公子还在梳洗准备,姑娘稍等片刻,奴为姑娘上一壶酒。”
姜酒宁:???
她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这锦潇公子是不是他的初恋,这阵仗,怎么像是要献身一样……
“奴侍告退。”
青衣公子微福了身,突然像是踩到了什么,脚一滑,往姜酒宁怀中倒去……
姜酒宁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
晓冬恰在此时方便完回来,刚一踏进门就看见姑娘和一个陌生男子搂抱在一起。
她面容难掩震惊,哆嗦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姑姑姑姑,姑娘,你你你你,你们……”
姜酒宁看看晓冬,又看看怀中的男人。
反应过来立刻一把将他推开,“一边去。”
青衣男子被推得踉跄几步没有站稳,扑倒在了地上。
他愣了一会,才委屈地道:“奴侍没有站稳,惊忧姑娘了。”
姜酒宁已经看出来了,这男人是存心来勾搭她的。
不然好端端的平地,怎么可能摔倒。
姜酒宁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差点被你占了便宜。”
青衣男子:……
他跪起身子,“是奴的过错。”
姜酒宁摆摆手:“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你退下吧。”
青衣男人闭了闭眼,只好行了个礼告退。
青衣男子刚踏出门,晓冬立刻将门关紧,她看着姜酒宁,俨然看着一个负心汉,“姑娘,您怎么可以……可以……”
姜酒宁伸出一只手,“打住打住,姑娘我可什么也没干,刚刚他不小心要摔倒,我就好心扶了他一把。”
“后来想想有些不对劲,我一下就给他甩开了。”
“这可是另外的价钱!”
晓冬想到刚刚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似乎,好像,大概,也许,可能是像姑娘所说的那样吧。
这时,门又被从外轻轻叩响,“姑娘您在房中吗?锦潇求见。”
晓冬睁大了眼紧紧盯着姜酒宁,“姑,姑娘……”
姜酒宁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才冲着门外道:“进来吧。”
锦潇抱着琴推门而入。
姜酒宁坐在桌后,两手托腮,就这么上上下下毫不顾忌地打量他。
那眉眼,那鼻梁,那嘴唇……
简直和初恋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姜酒宁看着看着,视线停留的时间有些长。
晓冬站在后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还以为姑娘的性子有了转变,没想到还是看到美男就走不动道了!
锦潇温和地笑笑,“见过姑娘,姑娘想不想听曲子,我带来了琴。”
姜酒宁回过神来,“不必不必。”
她拍了拍身前的座位,“别站着,来我这边坐。”
晓冬瞪大眼睛,“姑娘……”
姜酒宁像是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电灯泡,“晓冬,你先去外面候着,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晓冬悚然一惊。
不会吧不会吧,姑娘,您该不会是要……
“姑娘,夫人说过戌时要回府哦,您千万要记得。”
姜酒宁淡淡地睨她一眼,这丫头,脑子里想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呢!
“放心吧,姑娘我心中有数。”
晓冬闻言,只好长叹了一口气,一步三回头的出门了。
锦潇温和地笑笑,“姑娘的丫环很担心您。”
姜酒宁耸了耸肩,“可不是嘛,真是甜蜜的负担。”
锦潇笑笑,将琴放置在窗边的茶几旁,随后掀袍坐在了姜酒宁的身侧。
姜酒宁静静地看着他。
不得不说,这张脸确实挺能迷惑人的。
他一袭白衣胜雪,面上挂着的笑容既不谄媚也不热络,举手投足间显露出来的气度也像是大户人家的贵公子。
姜酒宁看着,心下觉得奇怪,还是问出了那一句所有人都会问的问题。
“公子是怎么流落到这种地方的?”
锦潇垂眸,轻叹了一声,“实不相瞒,我原本出自大户家庭,只是娘亲去的早,爹娶了后娘入门后,后娘生下了弟弟,便想霸占家业,于是使计将我赶了出来。”
“我身无长处,无以谋生,流落街头。承蒙芸娘不弃,赏识我的琴技,便给了我一个身居之所。”
姜酒宁懂了。
懦弱的爹,恶毒的娘,还有病弱的他!
真是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谁相信谁是傻逼!
锦潇看着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让姑娘见笑了。”
姜酒宁摆手,“谁还没点伤心往事了?这有什么好笑的。”
“实不相瞒,我第一次见到公子,就觉得眼熟,公子很像我以前的一位故人。”
这种搭讪的话他听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锦潇眸色淡淡,“是么?”
姜酒宁重重点头,“所以我今日有一句话想对公子说。”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