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寒料峭的晨曦中,悔恨与恐惧在可怜的心头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束缚。他的口才虽然出众,骗术高明,但面对一个执拗且渴望解脱生命之苦的人,他的一切技巧都显得无力。
满院萧瑟的春风伴随着他感受生命的最后一刻,所有的彷徨与无助最终沉沦为一片绝望。然而,就在这肃杀的氛围中,生机意外地绽放。
一声震天的砍击响起,沉重的大门被人从外力挫而开。刚刚离开不久的刺客中的一名壮汉,竟被一剑砍成两段,与大门一同倒塌在尘土之中。随后,另一名男子警惕地退入宅内,眼中闪烁着戒备的光芒。随着门外的烟尘逐渐散去,一位挺拔而高大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口,他横刀立马,英姿飒爽,宛如战神降世。
“小侄女,二表叔我来救你了!”随着这句带着戏谑的呼唤,可怜这才看清楚来人正是早晨才分别的麒麟家的二儿子,皇甫麒麟有功。
可怜终于再一次目睹有功,这位少年将领的真实风采,不再是马车上的匆匆一瞥,而是真切地站在阳光下,他的眼眸深邃而明亮,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镶嵌在略带棕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坚定与果断的光芒。浓密的眉毛轻轻拱起,勾勒出一道如同剑刃般锐利的轮廓,仿佛是挑战天空的风云,永不低头的英姿。
有功的面庞刻画着自然的棱角,肌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阳光下的他,更显挺拔与力量。宽阔的额头上,刀削般的线条透露着他那不屈的精神和坚定的性格。高挺的鼻梁延伸下来,端正有力,而那微翘的嘴角,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与威严。整个脸庞,如同雕刻师精心雕琢的作品,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出他坚毅果敢的气质,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敬意。
他的身材高大挺拔,每一个行走间的动作,都自然流露出自信和果断,每一个举手投足,都彰显出非凡的威武与挺拔。他的肌肉结实有力,透露出军人特有的雄壮气息,仿佛是矗立在风中的旗帜,无论风多大,都高昂挺立。
与此同时,有功第一次见到了他以为的百里鹿歌,实则是名为毋可怜的少年。他的打扮和妆容,加之本就绝世的美貌,使可怜看起来如同一朵绝世无双的花朵,纤细的身姿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勾勒出古风美学中最为动人的线条。每一处细节都散发着浓郁的古典气息。
面庞如同精心雕琢的玉石,白皙如雪,细腻如玉,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颈项修长,如同百合花的茎,优雅而挺拔,散发出一种婉约而优美的气质。双眼清澈如秋水,明亮闪烁,仿佛能倒映出整个苍穹的星辰,藏着千年的风华。
在院子里,樱花树下的花瓣随风飘落,轻盈如雪,落在皇甫麒麟的肩膀上,与他赤色的铠甲交相辉映,构成一幅动人的画面。即使此刻的有功并未率领士兵,而是独自一人,他的出现仍旧驱散了周围的阴霾,为这个充满绝望的场景,重新注入了生命的活力和希望。
原本围绕着可怜的侍卫,立刻抽刀阻挡在了有功身前,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铁壁,护卫着身后的百里连山。
望着那些身着鹿家侍卫衣服的来人,有功轻蔑地一笑,心中早有预料,但未想到这次鹿家的车队中,竟潜藏着如此多的细作。
“连山伯公,您真的是幕后黑手吗?”有功目光如炬,质问着躲在侍卫身后的苍老身影,“还是说,您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那老人面色凝重,声音沙哑而有力:“麒麟家的,此事与你无关。我无意增添无谓的杀戮。你本不应涉足此浑水!这是鹿家内部的事情……”
“连山伯公,何必再错上加错?”有功语气坚定,如同刚刚落下的晨露一般清新而冰冷,“今晨我已警告过您,此地是龙都,若在此地大行杀戮,皇族的颜面何存?我麒麟家的威名又将何在?请您切莫执迷不悟。”
春风虽带几分寒意,却似乎也带来了一丝暖意。皇甫麒麟的到来,宛如春日里温暖的阳光,他的眼神坚定不移,身姿挺拔如松,剑光在晨光中闪烁,透露出不可小觑的力量。
在一旁,可怜跪坐在阴影之中,听闻这一切,他才终于想明白,今晨有功的威胁之意并非是针对自已,而是针对那些鹿家内部的奸细。
这个麒麟家的年轻人,显然早已洞悉了鹿家的危机。如果自已早些察觉,那车队的近百人也不会命丧当下。
百里连山的面容显得格外阴沉。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如冰刃一般锐利,却掩不住内心的忧虑与无奈。他本无意与麒麟家为敌,只希望能够劝说对方撤离,避免不必要的冲突。“龙都皇城乃是龙家的地盘,百里鹿歌也是龙家要的人,此事与麒麟家何干?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对面的有功,眼中闪烁的光芒同样坚定,“麒麟家,向来不喜欢被人暗中算计。鹿家车队长途跋涉至此,途中多的是有内应伏击的绝佳机会,却偏偏选择在龙都动手,这分明是有人想将罪名推至麒麟家头上。”有功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幕后黑手的深刻洞察,他的逻辑清晰,条理分明。
百里连山沉默了片刻,他的心中自有千丝万缕的思绪交织。他深知有功所言非虚,如果真在途中下手,固然简单许多,而一旦到了龙都,事情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大增。那花重金雇佣刺客的人,偏偏选择在龙都城外动手,显然是有意将罪责推给麒麟家。
有功见连山沉默,便又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伯公,还望悬崖勒马!”这是他的最后让步,如果连山仍不肯退让,那接下来只能是刀剑相见。
连山终于缓缓抬头,目光如炬:“看来,麒麟家是铁了心要妨碍老夫行事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坚决。
有功也不甘示弱,回以坚定的眼神:“看来,伯公也打算一意孤行了!”
在这一刻,两人的目光交锋,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连山最终点了点头,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悲壮:“平生所愿,不改初衷。”
有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带着无奈,他缓缓地说道:“那就如君所愿,求仁得仁吧!”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利刃瞬间脱鞘,银光一闪,便与面前的几名侍卫展开了激烈的缠斗。
有功的身手异常矫健,他的动作快如闪电,犹如疾风骤雨般猛烈。他手中的长剑舞动间,剑尖泛起点点银光,剑势凌厉无比,每一招每一式都流畅自如,仿佛剑与身体已经融为一体。他的身影在阳光下闪烁,宛若从天而降的剑神,威风凛凛。
侍卫们见状,纷纷挥剑迎战,但他们的动作明显慢了一拍,难以抵挡有功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一时间,剑影如织,银光四射,只见有功的剑光如闪电般划过空间,侍卫们的刀剑在他的剑光下纷纷被击飞,鲜血飞溅,生命在这一刻如脆弱的纸张般轻易撕裂。
庭院中,血腥味逐渐弥漫开来,有功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冷漠而锐利。他身上的黑色长袍在微风中猎猎作响,仿佛黑色的战旗,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银光,宛若一尊无坚不摧的战神。
这一幕惊心动魄,仿佛是一场只属于英雄的梦境般的战斗,有功仅几招便将所有侍卫击败,他的剑法凌厉而迅猛,令人不由得生出一种深深的敬畏。
然而,真正的危机并未完全解除。那些侍卫不过是小菜一碟,真正的威胁是那位潜藏的刺客,以及他手中散发着紫色光芒的神秘武器。
“二表叔!小心!那个人的剑,有古怪!”可怜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的提醒让原本打算悄悄撤退的男子,瞬间成为了有功的关注焦点。
有功的目光随即锁定了那个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和好奇。“这把武器是浪剑?你莫不是非善类?”他沉声问道。
男子昂首承认:“在下正是,非善类,浪剑!”
非善类,乃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匪贼组织,其名声早已在武林中传开。此帮人行事狠辣,无所不为,专以走私、盗墓、抢劫为业,甚至窃取了许多传世神兵。更有传言,他们每个匪首都以自身擅用的武器为绰号,在江湖上肆意横行,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乃至行刺暗杀,令人闻风丧胆。
有功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手中长剑微微一转,锋利的剑尖直指面前的刺客。此刻的他,宛如一尊怒目金刚,威严不可侵犯。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仿佛下一刻便会有一场恶战展开。
“看来今日,非得从你口中挖出幕后之人的消息不可!”有功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他深知,非善类作恶多端,背后定有高人操控,若能抓住这个刺客,便有可能顺藤摸瓜,揭开那背后的真相。
两人对峙之间,剑尖相互交错,仿佛下一瞬便会雷霆万钧,刀光剑影中定有一方难以全身而退。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等待着那剑与剑碰撞的瞬间,杀气四溢,压迫感如同大山一般笼罩在两人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