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挂了电话之后,立刻调动了别墅的守卫科,去查探是怎么回事,自已则是一刻不敢耽误的,立刻折返,还好走的不是很远,很快就到了家。
他推门入就看见了钟梵这个不速之客。
果然,过去钟以墨从来没有管自已要过钱,在钟以墨开口向他要钱的时候,他就发觉不对劲。
钟梵一看顾川回来,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搓着双手弓着背往顾川那边靠。
钟以墨在身后低头不语咬着嘴唇,咬的狠了嘴唇都泛着白。
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紧急,钟以墨其实不想让顾川看见自已这么不堪的一面,怕顾川因为这样的事情嫌弃自已,日子好不容易熬过来了苦尽甘来。
顾川眼神犀利地看着钟梵,冷漠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还有,以墨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钟梵谄笑道:“这不是以墨遇到些困难,我来帮他嘛......”
顾川打断他的话,“我再问一遍,你怎么进来的?”
钟梵的笑容僵在脸上,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顾川,你看看能不能借我点钱,你从手指头缝里漏出来点就够了。”钟梵继续说道。
顾川其实是想询问一下钟以墨的意见,毕竟是他的养父。
虽然交集不多,但是顾川也知道这是个人渣,但是他和以墨的关系自已了解并不多,以墨也从未跟自已提起过。
顾川看向钟以墨,钟以墨察觉到顾川的视线回望着他,嘴唇微张,眼睫轻颤,轻轻摇了摇头。
顾川了然。
“请您离开。顾家不欢迎你。”顾川虽然用了敬语但是言语间丝毫没有尊敬的意思。
钟梵看求顾川没有用,转头拉住钟以墨。“儿子你跟顾川说说,就当我求你了,就这一次,就借我一次。”
钟以墨知道他借了钱是不会还的,并且如果这次借给他了就会有无数次,是万万不能开这个口的。
钟梵见钟以墨像个木偶一样哑巴了就气不打一处来,疯狗逼急了是会咬人的。
钟梵拿起刚才随手丢在一旁的刀指着他们两个。“是你们逼我的!这点钱对于顾家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你们为什么不肯给我?”
顾川脸色一冷,“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钟梵握着刀的右手微微颤抖着,那把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实际上,他不过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草包罢了。
此时的他,色厉内荏地扯着嗓子大喊道:“我……我只不过是想跟你们借点钱应急一下而已!”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音,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站在对面的顾川一脸冷漠,面无表情地看着钟梵,平静地说道:“放下刀。”他的语气冰冷而坚定,仿佛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钟以墨只感觉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瞬间传遍全身。
就好像有人在这寒冬腊月里,毫不留情地朝他身上泼了一桶刺骨的冰水,让他从头到脚都感到一阵冰冷。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的局面竟然会发展到如此难堪的地步。
然而,面对顾川的警告,钟梵不仅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钟梵对着钟以墨破口大骂:“你这个不孝子,居然帮着外人来对付我!我辛辛苦苦将你养大成人,这些年真是白养了你!你简直就是一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说完这番话后,他突然身形一闪,以极快的速度绕到了钟以墨的身后。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举起手中的刀,紧紧地抵在了钟以墨那脆弱的脖颈处。
钟以墨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心跳骤然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此时此刻,他根本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激怒钟梵。
顾川几乎是瞬间就向前想要夺过钟梵手里的刀,钟梵自然不能让他如愿,把刀贴的更紧了,钟以墨的脖子上有了一道血痕。
“别动!给钱!”
顾川定在原地,精神高度紧张,逼着自已镇定下来。“可以,我可以给你钱,你放了他。”
顾川抬手写了一张支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一群保安冲了进来,能在顾家当保安的人自然身手不凡,有一队人早已悄无声息的绕到了背后的二楼。
“干什么!让你的人出去!”
“出去。”顾川下令道,正面的保安应声,退出了大门。
背后的人已经在伺机,现在钟梵的位置被摆件挡住,只需要再稍稍移动,就可以立刻开枪麻醉。
顾川抬手往前把支票抬高了一些,“一手交钱,一手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