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是我说,你之前确实对嫂子的态度太差了,这是你们的家事但是我都有所耳闻,就别提其他人了。你现在是想跟他重新开始吗?嫂子有对你说什么吗?”
其实顾泽不用问就知道钟以墨肯定是让他哥离自已远一点,也就是嫂子好脾气,不然的话换成自已肯定在见面第一眼就一个飞踢过去了。
“以墨说我们没可能了。“但是顾川还是不死心,即便现在钟以墨很抗拒,但是至少,至少让他可以接受自已对他的好。
给他个机会赎罪也好。
这回是顾泽犯愁了,他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说,看着顾川和钟以墨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两个相爱的人生生错过,曾经钟以墨爱过顾川,现在顾川也爱着钟以墨。只不过两人都没有在正确的时间爱上彼此罢了。
其实换位思考一下,对于钟以墨来说顾川确实伤他太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没有人能保证顾川是不是真的改过自新了,只有顾川自已能保证,但是钟以墨是不会信顾川的。
“对一个人好就是会时刻体贴着对方的情绪,冷了添衣热了递水。哥,你不如好好想想曾经嫂子是怎么对你的。”
顾泽思虑再三尽量用好理解的话跟顾川解释道。
而后空气又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中,正当顾泽坐立难安的时候,顾川缓缓起身离开了,留下顾泽一个人半天缓不过来。
顾川回到家后又看了良久那本因为经常翻看已经起了毛边的日记本。
他上网查,网上说要从一个人的喜好入手,他想知道钟以墨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以墨的日记里很少提到自已,反而是提到顾川比较多。
钟以墨和施语奇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这面目全非的工作室,施语奇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手机就气冲冲的要报警。
钟以墨拦下来说明了来龙去脉,那条小巷子怕是没有监控,自已想尽量少与顾川有牵连,如果报警了免不了又要跟顾川打交道。
钟以墨想着尽量靠自已去解决这件事情,毕竟是自已惹得麻烦,只是太对不住施语奇,受了这么一场无妄之灾。
等差不多安顿好工作室的布置后,钟以墨打听清楚那个小混混住的医院,打算去跟他谈谈,无论是对方要什么钟以墨现在只想尽快息事宁人,要不然总是被砸店谁还敢找他们做生意呢?
他没有跟施语奇说,说了施语奇肯定不放心他自已去,但是自已已经连累他很多了,怎么能再给施语奇找麻烦。
钟以墨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拎着买的果篮,深吸了几口气,逼着自已提起嘴角,那笑容真是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终于做好心理建设,他敲了几下门,推门进去。
一看来人,躺在床上的人嗤笑一声,一条腿还被高高的挂着,浑身上下馋得跟木乃伊一样,本来不用包得这么严实,是他自已总嚷嚷着疼,护士被闹的烦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受伤不受伤的地方都给他缠上了,看着有些滑稽。
“来道歉的?”
“是,那天出手打人确实是我们太冲动了,您看看需要我们赔偿什么,咱们都可以商议,医疗费我们这边全包。”
“我不要钱,你们给我打成这样,这样好了,让我也打你一顿好了。以牙还牙很公平吧?”
钟以墨低头不语,果然这人是蛮不讲理。再与他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既然不能私了就只能抬到台面上说。
自已本来想着能少一事是最好,现在看来是不行了。钟以墨放下果篮转身就要走,并没有回答他。
床上的人急了,却又下不了床,干在床上扑腾。他小弟来得倒也是时候,钟以墨进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一个人,现在他的两个小弟过来,一看他们大哥这样,拦在门口不让钟以墨离开。
钟以墨向后退一步,逼着自已保持冷静,今天怕是不能轻易离开了。
顾川开车到了钟以墨住的地方,这次他打算在这里长住一段时间,曾经自已可以站在远处默默的看着,但是自从钟以墨上次遇到危险之后,他无论如何还是放心不下他一个人。
他一想到钟以墨当时的情况还是止不住的心惊,过去的几天心里无一刻不想着钟以墨,怕他再遇到什么危险,自已却不在身边。
现在这个时间钟以墨肯定在工作室忙,顾川思考了一下就掉头往工作室方向开过去。
没想到他就离开了这么几天,工作室就变成了这样,玻璃门被打碎,新定的还没有到,两个门框颤颤巍巍的在风中晃荡。
这到底是怎么了?顾川也顾不得太多了,生怕钟以墨遭遇不测,三步并作两步进到工作室。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不接单…”施语奇本来背对着门口在整理设计稿,听见有人来了,头也不回的说道,说完一半才回头看来人。
这一看不要紧,怎么是他?!手一抖,设计稿白整理了又掉落一地。
“你你你…”
不等他多问就被顾川打断。
“以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