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语奇和钟以墨吃着还温热的饭菜,钟以墨总觉得今天的饭菜味道跟以前有些差别。
顾川远远的站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透过玻璃窗户看见钟以墨吃了饭菜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顾泽催命似的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叫他回去,再加上钟以墨早上对他说的那些话,如果自已还留在这里估计会惹得钟以墨更厌烦自已,顾川觉得自已需要好好认真的想一想。
顾川不舍的看着钟以墨和施语奇说话,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笑得眼睛弯弯,总是皱着的眉头此时也舒展开来。
顾川叹了一口气,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钟以墨这边正想着等下问问萧大哥是怎么回事,正神游天外呢,施语奇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猛的抬头也是吓了施语奇一跳。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叫了你好几声也没有反应,你还没说你早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钟以墨不停的扒拉着碗里的饭菜,语气平淡的说,“顾川昨天晚上来找我了。”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什么?!”施语奇一下子炸毛了蹿起来,然后围着钟以墨走了两圈,看着这人没有缺胳膊少腿,才把稍微放了点心。
“他…他他怎么会知道你在哪?他找你干什么!?”
“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他其实早就知道我在哪,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现。”
施语奇见好友心情低落,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那你对他…”
“你放心,一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我也不是傻的。”钟以墨看见了施语奇眼里溢出的担心,强打着精神勾起嘴角朝他笑笑。
一顿饭双方各怀心事的吃完,收拾东西的时候,一声巨响传来,而后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两人抬头看去,一个拄着拐杖,身上包了好几层纱布的人带着一伙人,这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刚才就是他指挥手下砸了他们工作室的玻璃门。
钟以墨这才依稀从纱布层层中找到漏出的一双眼睛,他眯眼皱眉想了半天,坏了,这是昨天晚上那个醉汉。
一般人包成这样怎么还能认得出是谁,但是钟以墨学过画画所以对五官特征更敏锐一些。
好巧不巧的这人正是这一片的地头蛇,往日也不少喝醉,谁见了不都是绕路走,生怕惹得一身腥。
只不过昨晚发生太过突然,钟以墨当时的状态反应也很迟钝,这才没躲过去。
这人被顾川狠狠揍了一顿,这账看样子是记在自已头上了。
钟以墨再次感叹顾川出现果然没有什么好事。
那个男人拿着拐杖指着钟以墨,支吾不清的说道“给我砸。”
施语奇简直要被眼前的情况惊呆,这一天他真是受了不少惊吓,赶紧挡在钟以墨身前,钟以墨这小身板要是真挨一下怕是骨折都是轻的。
流氓不可怕,懂法的流氓才可怕。
这人知道如果出手伤人自已肯定要被扣留,所以他提前就跟手底下小弟说好,进去把东西能砸的都砸了。
一伙人浩浩荡荡的冲进来,能砸的都砸,不能砸的就破坏掉,施语奇有心阻止他们,奈何他们人多势众,钟以墨也拉着他不让他冲动行事。
只能眼看着他们扫荡了工作室,不知道砸了多久才离开,看着这一片狼藉,钟以墨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为什么自已想好好生活下去这么难。
顾川飞机刚一落地就被顾泽拉走,但是顾川却像把三魂七魄都留在钟以墨那边了似的,活脱脱就是一副躯壳,行尸走肉。
顾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已简直急的是火烧眉毛,他哥把这烂摊子丢给自已,顾川知道自已有亏于顾泽,要不是自已,他现在会过的更舒服。
过去三年顾川也提过重新接手顾氏,顾泽看着顾川这副样子怎么能放心他哥,这人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已经不能在往他身上压担子了,就推脱道等顾川的病治好了就让他重新接手。
顾川明白自已弟弟的好意,机械的完成工作后,顾川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耳边还回荡着钟以墨的话。
“顾泽,你知道该怎么对一个人好吗?”顾川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
顾泽瞬间感觉鸡皮疙瘩起来了,不可置信的盯着顾川,好像在确认刚才的话是不是从顾川嘴里说出来的,是不是自已工作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哥…你…你你…你怎么了啊?”顾泽颤颤巍巍,磕磕巴巴的问顾川。
顾川知道顾泽是圈里出了名的人缘好,交友广泛,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对他的评价都很高。
“以墨很讨厌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好。”
“嫂子?你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