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他命好,嫁给了顾川。
只有他自已清楚这五年是怎么过的了,每个静谧的夜晚,自已是怎么数着星籽一夜一夜的熬过来。
五年,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能捂热了吧。
然而,他却始终无法走进顾川的心。
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无形的墙,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突破。
萧洛的话点醒了他,就算顾家财大势大,就算自已躲到天涯海角只要顾川想找就能找到自已又如何?
能过一天是一天,珍惜好每天的生活。
自已难道要被这个阴影笼罩一辈子吗?
“萧哥,好,我走。”钟以墨眼神坚定。
手脚麻利的收拾好行李,在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钟以墨拖着行李箱,看着院子中的一切,有些不舍。
闭了闭眼,转身向门口走去。
一推开大门,他看见远处一个在熟悉不过的迈巴赫。
他曾经无数次的在窗口翘首以盼这辆车的影子出现在道路尽头。
因为这是顾川的车。
钟以墨立刻关上门,背靠着木门缓缓滑下去,一瞬间冷汗几乎浸透了背后的衣服。钟以墨快速地整理好行李,动作熟练而利落。当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时,他拖起沉重的行李箱,目光扫过院子里的每一处细节,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舍之情。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内心的波澜。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朝门口走去。
手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打开,清晨的微风扑面而来。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辆车上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是一辆再熟悉不过的迈巴赫,车身闪烁着低调奢华的光芒。
钟以墨曾无数次从窗口探出头来,焦急地等待这辆车的身影出现在道路尽头。
因为他知道,这辆车的主人是顾川。
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
来不及思考,他迅速关上大门,背靠着木门缓缓滑下,身体颤抖不已,冷汗浸湿了背后的衣物。
顾川的车怎么会在这?他不是走了吗?
顾川竟是在车里坐了一夜。
顾川在大门有响动的一瞬间就发现了,虽然只有一瞬,钟以墨戴着一个大大的棒球帽只露出了一个瘦削的下巴。
顾川的心跳瞬间加速,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盯着木门,虽然看不真切那人的面容。
但是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只需一眼顾川就能肯定是以墨。
是幻觉吗?自他走后顾川总是能看见以墨,虽然最近已经不怎么出现幻觉了。
就算是幻觉,顾川也要去看一看。
记不清多少次了,在街上总是看到钟以墨的身影,追上去却发现是自已认错了人。
一次次期盼落空,高高举起又重重的摔下。
顾川打开车门,抬脚走向门前。
然而,一夜未动的双腿已然毫无知觉,更遑论是在这寒冬时节。尽管车内开着暖风,其作用却也微乎其微。
顾川走的又急,一个脚下不稳就向前倒去。
赶紧用手撑了一下泥泞的地,单膝跪倒,昂贵的衣服沾上了泥水,顾不得双腿的刺痛,他再次站起来,踉跄的向前走。
过去的二十六年里,无论人前人后顾川永远是光鲜的,从未有一天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在木门前,顾川迟迟不敢抬手敲响木门,一道木门隔着两个相爱的人,顾川在外头,钟以墨在里头。
可能这就是近乡情更怯吧。
顾川在第三次抬手敲门时,门意想不到的从里面打开了。
钟以墨那双眼直直的望进了顾川的眼中,视线交错两人彼此在对方的瞳孔中看见了自已的身影。
一瞬间时间仿若静止,世界只有他们彼此二人。
顾川抬手就在快触及钟以墨脸庞时,被钟以墨偏头躲开。
随即钟以墨向后退了几步,顾川的手渐渐垂落身侧。
“以墨,你瘦了好多。”顾川这没头没尾的话让钟以墨眉头皱起来。
“好久不见,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