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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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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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不良主义
作者:
勿猜火车
本章字数:
6380
更新时间:
2024-11-18

个把小时过去,许初一的手气并不好,却在简叶的衬托下显得不至于那么惨烈。段天算牌,卓立岸察言观色,付艺与卓致岸赢得有来有回。

叶从欢在输赢面前,全然顾不上什么暗流涌动,他悲怆不已:“简叶,我求你,你能不能听我几句劝或者把位置让给我。”

简叶虽是笑意盈盈也并不在乎这点钱,但一输再输面子上总不好看,她大发慈悲一般把位置腾给了叶从欢。

叶从欢摩拳擦掌,有要大干一番的气势。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场上除了许初一,他们三方赢得平分秋色。那时方时绪已经进来不久,他站在叶从欢身后每局都要指点两句。

许初一恨不得吐两口老血,辛娇先是无所谓地安慰着她:“初一,不怪你,你一打七实属不易。”后又阴阳怪气道:“叶从欢,这牌到底是你打还是方时绪打?”

“你管我!”叶从欢兴致正浓,辛娇说的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但有钱不赚王八蛋。简叶却觉得丢脸,她已经暗示过叶从欢许多次放许初一一马,但他简直跟聋子一样。

“叶从欢不打了,方时绪你上!”简叶擅自做主。

方时绪本就兴趣寥寥,他只是想这钱被谁赢都比全被卓致岸赢要好。

许初一是真怕了,她粗略一算才十点不到,她就输出去四、五万了:“方时绪。”她如鲠在喉下定决心才开口:“要不你你……”

叶从欢却横插一脚,突然妥协道:“时绪,你来吧。”他虽不快,但前阵子那事,不可否认简叶的功劳。而他本来也对方时绪一直有愧,毕竟自已把他鞠躬尽瘁费的那些心思贬的一文不值不说,还因为傲气莫名甩了他不少脸色。

木已成舟,卓致岸又推波助澜地说:“时绪,我早听立岸说过,你牌技了得。那我今天算是借从欢的大度有机会和你切磋切磋。”

卓立案觉得他哥露馅了,人人都应当学段天和方时绪才是,暗流涌动这么多年,但却总能维持住面子上的风平浪静。

叶从欢已经腾出位置,方时绪只好坐下。桌底,他的脚蹭到许初一的小腿上,他见她幽怨地看着自已,眼中闪着泪花,心里想笑,脸上却一本正经地说:“致岸哥,这么小的筹码也是委屈你了。”

许初一手肘撑在桌边,扶额,在桌底下踹了方时绪一脚。

简叶总觉得方时绪话里有,不,应该说这帮人今天的眼神都各怀鬼胎的样子。她看不明白,枉费自已从小练就的看人眼色行事的本事到了今天也全都无用。

辛娇压根就不缺这点钱,她也知道今晚并非是只与自已有关的战场,但也受不了总是输给有段天帮衬着的付艺。她沉不住气也并不知道是为了出哪口气,自作主张把筹码越推越高。

许初一没有喊停的权利,任她再想掀桌走人牌局也还是要继续。她不仗义地想到,就算是给阴曹地府烧纸钱好歹能见溜烟留把灰,辛娇这是自找难受。她并非不会玩牌,只是十次里有九次都是先前快输得裤衩不剩,后面才渐入佳境。她本来不相信这种几率性问题,今天也在心里祈祷就让这几率再次成为现实。

付艺厌倦地说不想玩了,卓致岸既不放她一马也不暗中放箭,搞得似乎他过来真的是闲得无事。段天的手搭在她肩膀,接着在她耳边低语:“他要耗那就陪他耗,今晚,你耗得起,我也陪你耗得起。”

付艺的眉目舒展开,下垂的嘴角重新变得平坦。

没人知道这两人说了什么,连卓立岸也没听清,他下意识去看卓致岸的脸色,后者似乎咬着腮帮子要捏碎手中的麻将。

辛娇点了根烟。烟抽到尾,许初一还是没有赢面。

“六条,胡了。”方时绪摊牌。

许初一捏在手上那张准备打出去的六条直接掉到地上,从桌底滚到方时绪那边。

“初一,我来捡,我来捡。”简叶立马蹲下,起身时低骂:“方时绪,你干什么呢!还不如叶从欢听指挥!”

可方时绪显然没这个打算,他上桌似乎真的只是为了赢钱,见炮就要,谁的面子也不给。

辛娇正变得沧桑几分,她点上第二根烟,像个望子成龙的更年期父母,表面上云淡风轻,到底指望能扬眉吐气一回。

卓致岸哂笑:“时绪,前女友和现女友,没想到你都一视同仁。”

许初一本来就需要发泄现今正好送上了门,她不管不顾地说:“卓先生,我是您的现员工,付艺是您的前员工,您也是一视同仁。因为牌桌上自然只说牌的事,对吧?”

桌面上的暗流涌动就像核爆炸留下的辐射,悄然无息使人面目全非。付艺心不在焉像个全凭指挥的机器,但有段天全心全意护着她。叶从欢钱字当头,已经赢得飘飘然了。简叶的凛然正气也头次毫无用武之地,她至今还没完全摸清局势。而卓立岸的眼珠子鼓溜了八百次也探不准他哥到底准备干嘛。

牌局还在继续,卓致岸谈笑自若,回道:“许小姐别生气,但您都心甘情愿,的确是我多此一举了。”

许初一在心里跳脚,是是是,你这张嘴是欠抽。脸上只得云淡风轻,一笑而过。而她的手气更不见起色,在此番交手后她获得了卓致岸在牌局上光明正大的针对。

本只有辛娇在抽女士香烟,卓致岸也开始了,眉宇间惬意得很。许初一本不抽烟,只是难以排遣,她大脑涣散已久,笑容终于装不下去,神色里好像要呕出来,趁卓立岸在点烟的时候,她问:“卓立岸,能不能也给我一根?”

“啊?”打火机的火苗蔓延到卓立岸的指甲盖上。

“抽我的。”辛娇说。

方时绪咳了两声,桌子下的脚踢了许初一一下,而后眉毛皱起来,指使道:“从欢,你打开点窗户,这里边味道太冲了。”

许初一浅浅看了他一眼,她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垂在半空中顿了顿还是接过卓立岸手里的烟。

卓致岸却问:“呵,付小姐,你不抽一根?”

曾经,方时绪不让付艺抽烟,却教过付艺抽那么一两口。付艺成了烟鬼,成了酒鬼,得拜卓致岸所赐。她显而易见并不想搭理他,忽视了这个问题,而是再次与段天交头接耳起来。

许初一还只抽了第一口,人生的第一口烟呛得她的喉咙像被荆棘刺了一道。辛娇赶紧把烟从她手里抢过来掐了。

方时绪的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只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咳咳,初一,这玩意还是少抽点好!”简叶捏着鼻子好心地说。

然而,就是从这根烟开始,许初一的手气开始腾云驾雾。她接连自摸三把后,毫无遮拦地得意忘形了。辛娇把手上抽到一半的女士香烟递到她嘴边,她吸了一口,虽没那么猛烈,却因为太急还是呛得咳了两声。

“初一,我就知道你可以的。”辛娇抚着许初一的背喜极而泣,嘴巴瘪成了苦瓜。

“大惊小怪。”段天轻蔑道。

辛娇先不跟他计较,她全心全意放在许初一的手上:“又胡了,啊,初一,爱你!”她贴过去朝着许初一的脸“啵”的一声亲上去。

卓致岸趁她们在兴头上时,又不动声色地挑起了话题:“许小姐,你这么熟练的打牌技术是和谁学的?”

许初一的笑僵在脸上,还没收得回来。

“时绪,你教的?”卓致岸问完连给方时绪半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便一副遗憾的样子:

“哈哈,连时绪都不知道,看来又是我多嘴了。”

许初一这牌技不能说是盛丰教的,用两个人一起琢磨出来的更要恰当,以前盛丰跟朋友玩牌,十有九输,他不服气就拉着许初一陪他,有来有回两个人比备战高考都认真。

“前男友。”许初一真挚地感激道:“卓总,多亏了你提醒,不然我都忘了原来世界上还有前男友这种令人反胃的物种存在。简叶、付艺,你们说对吧?”

没人想到许初一敢大大方方这样回答。

简叶说:“在理!像我前男友,就很爱死缠烂打,以为自已魅力无敌,觉得我对他念念不忘,搞得分手后我还要给他披麻戴孝才合理。”

付艺没看方时绪,而是朝着卓致岸的方向狠狠讽刺道:“何止,简直令人呕吐、卑鄙无耻、贪得无厌。”

卓致岸和方时绪的脸色都黢黑,卓立岸和叶从欢也连带着感觉是在骂他们自已,于是开始在脑海里反思。

“四万?”方时绪脸更冷,不悦都明着摆在脸上。他总觉得许初一也在内涵自已,毕竟她前阵子才要跟自已闹分手。

辛娇提醒她:“初一,方时绪打的四万。”

许初一单缺个四万便能胡牌,桌面上最后一张四万了,她想去死吧,方时绪可没放过自已一马。

“胡了。”她说。

辛娇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她是扬眉吐气学着叶从欢把筹码币摇得哗哗响。十二点还不到,先前输的赢回来不说,还大赚一笔。

叶从欢很怀疑方时绪放水了,但见他不好惹的脸色看起来又像是真的全因许初一手气太好,于是贱兮兮地说:“简叶,今天这个位置输了算你的,赢了我俩各一半。”

“叶从欢,你做得出!”简叶无语。

而卓致岸被付艺那样明嘲暗讽后,早就管不了许初一这号人了,他再也无法忍受付艺与段天的亲密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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