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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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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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不良主义
作者:
勿猜火车
本章字数:
8212
更新时间:
2024-11-18

许初一毅然决然拿着行李离开的时候,向勤挺着背坐在沙发上,她每朝门口近一步,向勤就把电视机声音开大一档。

“你有本事就别回来了!”许初一刚关门,电视立即被向勤关掉,她的骂声穿过房门。

许初一头疼地厉害,许安康发来短信:“这一个月,你什么都不问?”

许初一当作没看见,接着他的短信轰炸过来。

“你可真狠心,说分就分,说走就走。”

“方时绪真是倒霉,他最近倒霉成这副鬼样子,你也不管不问。”

“算了,是你们活该!当初我怎么劝你们两个的。不要谈,不要谈,你们非不听!”

……

好不容易捱到进高铁站,一串熟悉的号码打了进来,许初一想了想还是接通了,。

“喂,我。”方时绪的开场白风风火火。

“有事吗?”她忙着去厕所,跟向勤对战时,为了稳住气势来回喝了三四杯水。

“我白天讲话是太急了,可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能不能对我脸色好点?”他道歉也索求道歉。

“说正事。”

他委曲求全:“许初一,你明天真来不了?吃完午饭就能走的事。”

高铁站的人山人海吞没了方时绪的问题,去厕所的通道被挤得水泄不通。许初一心思更不在电话上了:“真的去不了,我现在不方便,先挂了。”

方时绪被挂电话后,再回味那头人声嘈杂中他隐约听清的:“A267列车还有半个小时到站”才意识到她哪是腾不开时间,只是不愿意罢了。正在气头上时,许安康又打电话来火上浇油。

“你能不能管管?她说不去就不去,我妈要被她气得去了。”

“你觉得跟我说有用吗?她是你姐。”

“她不是你女朋友吗?”许安康不爽了,阴阳怪气道:“哦,她亲口当着我们一家的面说了,是前女友。我是不是很早就劝过你,不要跟她在一起,你现在浑身通畅了吧!还有一件事,她出差这段时间,出租房里楼上漏水淹了卫生间,还是让日白去帮忙处理的。”他对这事心里有气,许初一凭什么既不喊方时绪,也不喊他,虽然他也不会答应。

“你少离间挑拨,你亲眼看见了?”

许安康说:“霍日白喝醉了,你知道的,他喝醉了就喜欢什么老实话都往外说。”

又是霍日白,方时绪一直以为许初一应该平等地恨着他们所有人才对。况且霍日白还曾经是背叛者,她非但轻易就原谅了对方,还心甘情愿再次交付真心。又是吃烤鱼,又是修厕所,他脑海里许多和许初一的画面竟然都出现了霍日白的身影。

方时绪发牢骚:“她凭什么对霍日白搞特殊?”

“他们以前是同桌咯。”许安康心想不是分了吗,那就干脆让他们分个彻底,算起了旧账:“何止霍日白,叶从欢还和她当过同班同学,她高中还暗恋过段天。不然你以为她当年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是为了谁?段天帮他补过课,她就芳心暗许了呗。只有可怜的你,你跟她的渊源简直为负数。”

许安康越讲越起劲:“我甚至还怀疑她喜欢过卓立岸,隔壁学校全校风云的篮球队队长,幽默随和,高大帅气,谁不喜欢?我还听说那年篮球对抗赛后,卓立岸每周都能收到堆满山的来自她们学校女生的情书!你说那些匿名的情书里面会不会有封就是她写的呢?”

方时绪想我他妈也帮许初一补过课,也去参加了那次篮球对抗赛,还把许初一从巷子里背上了救护车……

“等等,许安康,那你岂不是跟我同病相怜?”方时绪贱嗖嗖地问,许安康如此跳脚又让他重燃与许初一仍在一起的实感。

许安康要他脑子清醒一点:“你猜她为什么要提前这么久去安贵?你就等着哭吧,一个月没跟她讲话我看你这脑子更残了。”

“你别跟我卖关子。”方时绪说。

“她在安贵的朋友自然会是盛丰的朋友。我查过他,看起来不像死心的样子,心狠手辣的人死心了更指定不会善罢甘休。”许安康嗤之以鼻,发泄出长久的不满:“哼,在许初一心里,平和桥排第一,安贵排第二,平城排不上号。而盛丰在安贵毫无疑问排第一,而你,算倒一吧。虽然你和盛丰同为过去式,但你跟她才多久?六个月都没有。”

“一,我就没同意过分手;二,她要真敢去找盛丰,我跟你们整个许家都没完。”

方时绪并没有信心向勤不会接受许初一吃回头草,随即重新拨了个电话给许初一,对方已关机。没两分钟,又想再打一通过去,他脑海里的两种声音在拉扯,一种是许初一不是这种人;一种是许初一就是这种人。他想到她是如何对盛丰的便心生嫉妒与动摇:包容,长达六年的包容。他又想起种种蛛丝马迹:比如她说分手的前晚明明一切还很正常;比如她回来那天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向自已;比如工地上的一切都那样难熬,她拒绝了自已所有的聊天……要么是霍日白,要么是盛丰。是霍日白那就是灾难,但霍日白最近不正为了静彤而买醉吗?是许初一和盛丰的共友要结婚了,方时绪想入非非,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她如此不顾一切的理由,只能是许初一和盛丰要旧情复燃了……

……

而许初一在车站这边一时走了霉运,她上完厕所赶去过闸机时才发现手机和钱包都被人摸走了。

“小姐,你还过不过?”后面的乘客催她。

她习惯把身份证塞进手机壳,倒是想过也过不了,报警是当务之急。

做好笔录已经是深更半夜了,警察要她回去等消息。她只好先借手机给许和乐打了通电话,三言两语简单解释了一番后,许和乐要她好好等着。

等到快要冻成冰雕时,意外等来了方时绪。许和乐怎么把方时绪找过来的,手机早进了小偷的口袋,她想问也问不到了。

方时绪见到她第一面只是一声不吭接过她的行李,一直到汽车驶出几分钟远,他像是终于绷不住心中那口气,语气往上扬:“如你所愿,全世界都知道我跟你吵架了。”接着重重叹了口气。

她本就心情不畅,现在还要听他说风凉话:“这么晚了,下次我姐再麻烦您,您直接拒绝她就行。毕竟,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跟你分手了的。”

她的话更让方时绪火大,低声下气邀请她参加生日宴,她偏谁的话都不听。

他摆着副求之不得的模样说些气话:“行啊,你反正跟谁都敢说。过两天宴席上人多,你正好去说个够。也不用管我是死是活,管别人怎么看我。”

许初一更觉得自已的选择没错,只要一跟他搭上边,又成了鸡飞狗跳。

“行啊,学会对我冷暴力了。也是,反正你死活没考虑过我的死活,没考虑过你父母会怎么想我吗?没考虑过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两个要怎么过……”他把怒火都发泄到了车速上,头痛得更厉害了,最后满脸倦怠地说:“真累,许初一,真累。”

好话歹话都是他在说,许初一把所有话都憋回去,任他去发疯个够。

车上的氛围低沉得如同奏响暴雨来临的前奏,许初一一动不动地只看窗外,方时绪也消停了,两人开始僵持。直到他在分岔口,把车往方家的方向开去。

“你这是往哪儿开?”许初一不得不问。她声音微微发抖,只因本来晚上没吃东西肚子就饿,这车又被他开得四摇八晃。

方时绪提醒她:“有人现在众叛亲离。”

“我自已在外有房。”

“我脑子有病,不认识路。”他强词夺理。可不等许初一反驳,又接着像没事人一样的嘟囔:“许初一,和好了。我气消了,你也别生气了。”

许初一怀疑他是不是得了健忘症,翻脸比翻书都快。

他又径自安排:“你今天刚出差回来,明天好好休息一天,我会帮你搞定手机那些事。后天我们参加完生日宴,晚上一结束我立马陪你一起飞安贵。”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自造台阶下的本事真是被他运用得出神入化。许初一意识到以现在的关系更不应该跟他置气得像幼稚园的孩子,说出的话覆水难收下,她有些自乱阵脚:“毕竟,大家到时候要更误会我跟你的关系,不是更扯不清了!”

她自圆其说的本领也是幼儿园水平,她“毕竟”得太不坚定太不高明。

方时绪当下便轻轻笑出了声:“更扯不清?”

“方时绪,你少跟我玩文字游戏!”许初一呵斥。

他心情大好,捏着她的手很得意地说:“你说得很对啊,我们是扯不清,明天之后就更扯不清了。”

许初一最受不住他这种的打趣,她抽回自已的手,耳朵顿时泛起晕红,态度更硬了:“停车。”

此话一出,先前本是势均力敌的对峙,胜利的天平已经倾向了方时绪,他们两个总是谁更冷静谁就胜利。

但爱情不应该涉及到诸如‘胜利’的字眼,而是谁占了上风时,就要乖乖蹲下。方时绪看到她正咬牙切齿在生闷气,心情一扫先前的阴霾,语气跟着软下来:“许初一,你看看我是不是瘦得不成样子了?你也是,瘦了好多。就当赏我个面子,我们去吃个饭然后回家睡觉,好不好?”

他再次握住她的手掌,搭在她大腿上,食指轻轻摩擦着她手腕处的尺骨。

方时绪的话变得特别多,有趣的案子,办公室的事全一股脑栩栩如生地讲述给她。

许初一却越听越不对劲:“你讲过一次了。”

“啊,是吗?”方时绪下意识想挠鼻子,许初一反手握住他的手,手指的骨节硌人。

“方时绪。”她几分不耐烦,想从他嘴里听到实话,这一个月他到底在忙什么?许安康说的倒霉事是什么?他说的天翻地覆的变化是什么?而不是听他编造一些阖家欢乐的轻松事来哄骗自已。

这是她出差回来第一次叫自已的名字,方时绪用力的笑成了苦笑,他不再拼命掩盖身体上的难受,委屈地说:“许初一,我头好痛,能不能换你来开车。”

许初一没回答不能,方时绪便把车停在路边,自行从驾驶位下来。

“许初一,去我公寓吧。”他把自已的手机借给她,说着便在副驾驶位上歪头睡过去。

许初一开车的技术很生疏,停停走走,速度的衔接并不流畅,他始终睡得安稳。

直至抵达公寓的停车库,方时绪仍没有醒来的意识,许初一坐在车里用他的手机登上自已的社交账号。

许安康给她发消息:

“你和我,我和他,都是吵完好,好了又吵,吵架与和好都是时常的事。但你跟他不一样,吃付艺的的醋是最没必要,其他的事更没你想的那样必要。大姐的事我正在查,等你和他忙清楚,再带他过来跟我一起商量这事。”

只一分钟不到,这条消息就被撤回。

许初一回复:“神经病。”

“发错了,发给简叶的。”

“你和简叶熟?”

“熟不得?”

“简叶有大姐?”

“不行吗?我说有就有。”

许初一踌躇不定,还是问:“他这段时间怎么了?”

“自已问去!你怎么,他怎么,你也跟他一样没长嘴?”

许初一刚想回句‘爱说不说’时,许安康的短信轰炸过来。

“什么事都问我:她什么时候回,她去哪里了,她在那里好不好,她为什么生气,她怎么才能不生气……我哪知道?”

“天天问,天天吵,累得要死还每个周末紧巴巴提着东西来我家转悠。一劝他打个电话自已问,就开始在那东扯西扯,又是怕脑子乱又是怕说错话又是怕她瞎担心。”

“问他,她有心吗?他反倒倒打一耙,骂你不会讲话!”

“我是不会讲话,我知道个屁,我只知道我跟你们两个都有仇!搞得还真像我拆散的一样,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都为了这破事怪到我身上,我真是闲得伺候你们!”

“再问我,我就先杀了你们两个给我陪葬,我再跟着去撞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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