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神社？退魔巫女？
作为一个超现实都市世界，既然存在鬼怪，那必然有对付这些家伙的相关人士，这十分正常。
而退魔巫女这一职业也很符合日本地区的特色。
还好不是对魔忍……
向归夜在心里嘀咕着。
“天羽灵，天羽是姓氏吗？说起来，你属于官方的除灵师吗？”向归夜下意识的想要打听超凡者与政府的关系。
可刚刚脱口而出，她立刻意识到自已问了一个傻问题。
事实也确实如此。
“日本政府都没了十多年啦，哪来的官方？高远视域还是九峰圣城？你该不会是个笨蛋吧？”
天羽灵凑准机会，抓住向归夜的问题漏洞毒舌起她，好报自已刚才被戏耍的仇。
“习惯了，我是中盟人，刚来新东京，脑袋确实没转得过来。”
中华大社稷同命共盟，简称中盟，自苏联解体后于二十一世纪初成立，由中国发起，横跨整个东亚与南亚。
与日本地区不同，那里依然存在国家政权，所以向归夜用这个理由来掩饰自已嘴瓢再合理不过。
“巧了，我也是中盟人，我怎么就没忘？总之还是因为你就是笨蛋。”天羽灵叉着腰，奶凶地盯着对方。
“嗯，我是笨蛋～”向归夜举手投降，但又没有完全认输：“咋滴！”
“哼，不咋滴。”置气完，天羽灵继续对问题做出补充：“总之，在这个时代超凡世界是碎片化的，以个体、家庭、结社为单位存在，隐藏在社会之中，与俗世政权没有任何联系。”
天羽灵给出的信息已经足够多，至少准确勾勒出了超凡世界的大致形态与常人社会的关系。
这是一个经典的超凡力量式微的世界观，数量稀少，强度不大，甚至连入各国官方势力眼的能力都没有。
只能作为都市传说存在。
“好奇心满足啦？该跟我说说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吧？”天羽灵牵起向归夜冰冷的手：“怎么就染上这么浓厚的凶神气息了，真是搞不懂。”
向归夜没有因为凶神而产生任何心理创伤，从她自已提及凶神还面色如常就可以看出来。
所以天羽灵也就不再顾忌，没有继续绞尽脑汁，试图通过旁敲侧击的手段取得信息。
直接单刀直入，询问向归夜这个当事人。
“说出来你可能不太信，让我想想啊。”
组织语言期间，向归夜感受到一股暖流从手掌流入四肢百骸，整个身体都暖洋洋的，那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感消散了许多。
那是天羽灵在用灵力为她调理身体，压制凶灵残体带来的影响，免得以后身体出问题。
“谢谢，不过没必要啦。”向归夜想抽回手，天羽灵却抓得更紧了。
“你在干什么？你个对这方面一无所知的笨蛋，不会以为被凶神气息浸染是什么小事情吧？”
在天羽灵的认知中，向归夜属于对超凡世界有点了解，但绝对不多的人。
属实是不知道自已情况有多危险，盲目自信。
“我不是普通人啦，体内的凶灵残体对我完全没有影响，真没必要浪费。”
这个超凡式微的末法时代，灵力资源应该挺珍贵的。
向归夜并非那种天生淡漠，不喜欢欠人情，不喜欢接受陌生人好意的类型。
她只是觉得用在自已身上浪费了。
凶灵残体已经成了牌库中的卡，自已可以用许愿晶币把它当橡皮泥捏来捏去，无论什么负面效果都可以去掉。
“真没必要，还是说，灵气枯竭并不严重？”
“这个时代天地灵气确实稀少，地脉基本都枯完了，但还不至于连调理身体的份都拿不出来。”
天羽灵继续操纵灵气在向归夜体内游弋，驱散阴寒气息、调理身体的同时，也顺便查探关于凶神气息的情况。
反馈得到的结果让天羽灵惊讶至极。
她完全猜错了。
向归夜并不是被凶神寄宿，成为了对方实施阴谋的武器。
而是体内就有大块精纯的凶神残魂！
还并非主动分离出来，而是被强行割裂下来的残魂。
这也是向归夜身上凶神气息如此浓郁，以至于整个新东京范围都清晰可察原因。
到底是谁干的？
目的又是什么？
“你表情很惊讶。”天羽灵脸上的微表情她尽收眼底：“如果你是好奇我体内凶灵残体的来源，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那家伙找我茬，被我反杀了，算是我的战利品。”
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宣告凶神的死亡，向归夜完全没有太多感触，击败得过于轻而易举，以至于没让她感受到多少分量。
简直就是个杂鱼小怪。
跟白衣游魂坐一桌去。
“你在开玩笑吗？”天羽灵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你身上没有任何灵力，完全就是普通人，难道你用了什么特殊道具？”
如果向归夜没有骗她，要么是使用了特殊道具，要么是隐藏了实力。
天羽灵更加愿意相信前者。
除非向归夜的能力超越她很多很多，否则根本不可能在她面前完全伪装成一个普通人。
而这样的人物，大概只剩下远古的那些老怪物了，让她遇到的可能性不大。
“额，超凡力量一定需要灵力吗？”向归夜话语中流露出好奇，同时直接用行动来证明自已。
两人的脸一下子凑得很近，双方都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见自已的倒影。
伴随1点激情损耗，向归夜发动幻象拟造技能。
「我很好奇，我的能力有引起灵力波动吗？」
一行文字突兀的出现在天羽灵视野中，影像清晰可见。
“这……”
没有任何环境灵力变化，施法者本身也没有，自已这个受术者身上更没有灵力波动。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天羽灵愿意发誓，在自已的能力范围内，她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灵力变化。
这不可能！
“看你的表情，那应该是没有了。”虽然天羽灵没有说，但答案已经写在她表情上了：“看来我们用的不是同一个力量体系，这可还行。”
向归夜觉得，这大概是自已能把敌人吊着打的原因？
“玄华上神，你能看出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