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华闻言，收回了之前一直紧盯着向归夜的目光，开始左顾右盼，仔细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希望能找到一些异常之处。
“怎么了，灵？我没有在附近发现厄灵的踪迹，而且那些家伙对凶神的残骸应该不感兴趣吧？”
作为一尊神祇，即使只是化身，玄华也拥有远超普通超凡者的眼力。
早在与向归夜见面的那一刻，她就几乎了解了向归夜身体的全部状况。
然而，即便是她，也没有察觉到天羽灵身上的变化，不知自家巫女的双眼已经被幻象所蒙蔽。
“不是周围环境的问题，玄华上神看了那么久，就什么都没发现？”
天羽灵见玄华误解了自已的意思，眼神四处游移，确认没有人注意后，一把拉住自家神灵，将她带到向归夜面前。
“她刚才对我用了幻术，但是我没能察觉到任何灵力波动，玄华上神仔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天羽灵的话，玄华顿时来了兴致：“真的？我还以为她开玩笑呢。”
由于前一次的搜索未果，这一次玄华变得更加认真，轻轻扇动着她那粉白的小翅膀，从本体中降下了更多的力量。
“嘶，原来你能看得到我啊！”玄华这才意识到：“奇怪，抛去凶神的残躯，怎么看都是个普……咦？这眼睛……”
利用神识更深入地观察向归夜，借助自身作为神祇的力量，玄华终于发现了异样。
“天生的阴阳眼，不仅能洞察阴阳两界，还能识别与破解幻术，隐藏得相当巧妙，不简单啊。”
这双阴阳眼不同于玄华所知的任何一种，但凭借丰富的经验，她还是大致判断出了其功能。
“我这双阴阳眼很难发现，很不一般吗？不应该吧。”向归夜不太相信，6枚许愿晶币整出来的能有这逼格？
“能力本身非常普通，不如我家灵的能力，但是结构极其精妙。怎么说呢……就像用最先进的技术制造了一个普通的杯子一样，总之非常特别。”
有了这个比喻，向归夜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差不多就是——
假设她在原始时代，要求系统为她在原始时代制作一支狩猎用的长矛。
系统懒得去找石头和木头来制作石矛，而是直接从旁边废弃的飞船上取了一些材料，敲制了一支宇航合金长矛。
没办法，系统背后是科技高度发达是现实，它只是略微出手，就已经是游戏NPC只能仰望的极限。
“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啊，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巫女，跟我学点技艺？”
玄华对向归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在这个时代，想要找到一个有天赋的人并不容易。
“诶？”天羽灵大吃一惊，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如此转折。
难道自已要多出一个姐妹了吗？
“我？成为巫女？真的假的？”玄华的提议让向归夜感到十分意外。
莫非……这是触发幕间奇遇事件了？
巫女这一概念虽然普遍，但与神社联系在一起时，向归夜只会联想到日本的巫女，二次元的。
嗯，特色~没有形形，只有色色。
没办法，在她这个二次元的脑壳中，各种经典的日本元素已经没办法和涩涩分离开了……
“总感觉……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呀？”玄华突然凑近，几乎要贴到向归夜的脸上。
神灵的感官，疑似有点太敏锐了！
“失礼？算是有点吧，不用在意~”向归夜恶意卖个萌，试图蒙混过关。
ヾ(??▽?)ノ
“去你的神社当巫女也不是不行，不过嘛……”
向归夜完全不介意兼职做一位巫女，反正技多不压身，就算完全用不上，拿来当收藏也不错。
但她仍然有一些自已的顾忌。
要知道这可是拟真度100%的世界，人情世故什么的都是存在的，每个NPC都是鲜活的生命。
“首先，作为一个睿智的唯物主义者，我是那种反正不要钱，多少信一点的类型，但想要我真心侍奉你这尊大神恐怕是不可能的。”
向归夜把话说得很清楚，玄华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懂，你只想学些神奇的超凡技艺，对加入一个宗教势力，侍奉神灵什么的没啥兴趣，对吧？”
向归夜点了点头。
“现在是世俗化的时代，早就不兴这套了，想只学艺也不是不可以，可这些技艺毕竟是我们天羽神社传承了千年的东西，所以……”
玄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向归夜也是心领神会：“得加钱，我懂的~”
虽然她没多少钱，但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问题！
“一口价，多少！”
“全套传承共80万，按教学阶段付款，灵来当你老师，费用60万，教到你会为止，当然，期间资源消耗你自掏腰包。”
不顾一旁目瞪口呆的天羽灵，玄华迅速报出了一个价格，把自家卖得一干二净。
“就业前景如何？”向归夜福至心灵，突然问道。
“非常广阔，即便只考虑凡俗社会，职业巫女在外环区也是抢手工作，只要职业素养过硬，各大新纪元运动结社抢着对你伸出橄榄枝。”
“隐秘社会，也就是超凡社会方面，你学有所成后可以通过画符、制药、除灵赚钱，对自已实力有信心还可以去狩猎厄靈，要我说，这可比当武侦强多了。”
“诶，不仅如此……”
玄华滔滔不绝地给向归夜讲解成为职业巫女的各种好处，描绘了一幅前途光明、稳赚不赔的美好图景。
“学费总计140万起步。”向归夜掐指一算：“还不到我坠机一次的钱。”
孩子们，这并不好笑……
“好，买了！不过我还有事，得过段时间才能去学，先加个星涟好友吧。”
一旁的天羽灵深吸一口气，忽然抽出一张符纸夹在两指之间，灵性光辉流转于符文之上，瞬间膨胀出一个覆盖整个车厢的结界。
这个结界的效果是隔绝普通人的感知，使她们三人的存在感消失。
“玄华上神，你在做什么呀！把神社的传承卖给外人，那谁来继承正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