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见了班长的企鹅空间消息,很短,只有短短一句话:我想休息。(微笑)
配图:灿烂的星空,时间3:00
刘秀秀:班长你还好吗?什么专业说出来避雷啊啊啊,我可不想那么惨。
夏千榭:......
专业,你永远都不可能选择到的专业。
他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在凡人世界之中,凡人们只需要白天工作,晚上有时间睡觉,凡人们公布八小时工作制,是为了自已的身体健康着想。
而修士,没有八小时工作制。
修士可以通过服用辅助丹药进行全天二十四小时无间断地加班。而修士为了能够离仙路更进一步,更加长寿,通常会选择二十四小时闭关潜修。
有的元婴期修士,会一百年闭门不出,出来之后,甚至连修真界又出了魔尊,魔族又来犯了几次都不清楚。
寿命对于他们而言太过漫长,一百年仿佛只有一瞬。修炼修炼枯燥的永无止境的修炼,成为了他们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
夏千榭也是如此,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除了上次喝醉酒失态,他就没有睡过。
夏千榭在底下评论了一句:你现在还过不惯,很快就能熟悉了。加油。
刘秀秀瞪大眼睛,她转过头来小声对着夏千榭说:“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叫做熟悉啊,夏千榭,这种生活规律肯定不能持续下去,否则会出生命危险的!”
大声是不可能大声的,赵姐还在讲台上监督午休。
“......”夏千榭难得沉默了许久,“班长的专业就是这样子的。”
他很耿直地说了这句话。
“班长和你说了她的专业?”刘秀秀诧异道,“她可是连我都没有说,神神秘秘的,竟然会和你说。”
班长和夏千榭有那么熟?
刘秀秀陷入怀疑之中。
“嗯,我确实是知道。”夏千榭颔首,“总之,这是一件保密的工作。”
孟星雨掏了掏耳朵,他现在差不多能够推理出怎么一回事了:“刘秀秀,班长不是说自已有编制的嘛?估计干的是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为国争光什么的。”
放屁,估计又是什么修仙。
刘秀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而远在京都的班长,看着空间里夏千榭的话,心情愈发崩溃。被放了十五分钟的假的她,看着手上的手机,微微颤抖。
夏千榭,你知道你真的在说些什么吗?你简直就是恶魔。
“徒儿啊,不可以——沉迷手机哦!”
柳雪——陈佳茵的便宜美人师父亲切道,她举着手上的手表,恶魔一样的呢喃响在班长的耳边。
“十五分钟已过,来吧,让我们再次尝试一下,引气入体。”
“入体完,你就不用再靠丹药,在夜里保持清醒了。”
“修士,不需要休息......”
班长眼神空洞,她目光呆滞,像是被狐狸精吸了阳气一样,太恐怖了,太恐怖了,她已经连续十几天没有睡觉了。
“引气入体完,你就是个合格的,种田小童了。”美人师父的桃花眼里露出贪婪,“到时候,我就有数不清的灵草,数不清的灵草......灵草灵草灵草......水木土哈哈哈哈,徒儿你一个人就可以撑起整片灵田!!”
这笑声像极了反派。
救命啊,爸爸妈妈,我不要修仙了——
......
“叽。”煤球还在瑟瑟发抖,它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待在夏千榭的上衣口袋里,蜷缩着身子。
夏千榭很担心,他发觉这应当是煤球自已的心理问题。
“孟星雨,煤球好害怕,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它。”夏千榭求救似的望向孟星雨,他的情绪仿佛都要被感染了。
孟星雨皱着眉头看着被他捧在手心里的黑色小球儿,真的好胆小,这个小玩意儿。
于是他说:“是不是因为它不想跟着你,怕人才那么害怕?”
说完,孟星雨又觉得自已是不是傻子,昨天这只毛团可不像是怕人的样子。
夏千榭被这么一说,竟然也真的信了,他呼出一口气,下定决心跟煤球说:“你要是太害怕,我把你放了好不好?”
煤球现在炼气四阶的实力,足够它在一乡之中横行霸道,大不了他再给它塞许多辟谷丹,好让煤球撑到筑基期不用再服食辟谷丹。
煤球“叽”了一声,立马清醒过来。
真的假的?
似是读出了煤球内心里的想法,夏千榭笑着说:“真的。”
孟星雨同样瞥了煤球一眼,他倒是想看看这只小乌鸦到底会怎么选择。他的同桌可是元婴期大能借凡人血肉重生,这只小乌鸦可不要有眼不识泰山了。
前世夏千榭元婴期大圆满,差一步化神,也算是同龄人之中佼佼者了。
煤球将脑袋埋在了翅膀里,它开始头脑风暴,昨晚的那个可怕的家伙,不知道还会不会找上门来。
选择留在这个修士的身边,还是离开?
它还能不能吃掉辣条?
“叽。”
煤球陷入沉思,一张小脸这样子正经地呆滞在空中,夏千榭觉得可爱极了。
煤球扑棱起了翅膀,这还是夏千榭第一次见煤球飞。
圆滚滚的身子被两只黑色的翅膀带动起来,翅膀扇动的风扑打在夏千榭的脸颊,煤球从窗户里飞出去,悬停在了阳台之上。
老胡凑巧路过,戴着老花眼镜,眯着眼打量着这只鸟。
奇了怪了,最近怪东西怎么那么多?
他揉揉眼睛以为是自已眼花了,夹着生物书走进了八班教室,八班和九班本来就是兄弟班,老师都是一样的。
夏千榭和孟星雨从座位上离开,来到阳台之上,煤球从五楼俯瞰而下。
孟星雨:“它是不是恐高啊?”
听见这话,夏千榭忍不住反驳道:“不可能吧,它是鸟!”
孟星雨打量了这只蠢鸟一眼,还是不愿意相信:“可是你看它,它连虫子都怕,鸟不是都吃虫子吗?这就不是一只可以用常理去判断的鸟!”
夏千榭陷入沉思:孟星雨说的很有道理。
两人目光聚焦到煤球身上——
这只鸟,莫不是真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