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吴归云还是不忘问自已最关心的问题;“道长,我的魂魄?”也是看道长和他们聊的如此亲近,吴归云这才有此一问。
寂虚道长思索片刻考虑从何说起道;“普通人只有一个魂魄。”
吴归云等三人聚精会神,听闻点头。
“但也不绝对,有时候可能胎中的一些特殊情况特殊情况会导致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在旁边。”
“但你身上...也不算多,嗯嗯应该是三个。而且有两个都如此健壮,就是书上都从未有过记载。”
吴归云原本以为那黑袍前辈是判断失误,眼神不好,后来寂虚道长附和也可能是给她些面子。现在这么一落实只觉胸口发闷,头皮发紧,还有一点反胃。
寂虚道长安慰道;“没事,你如果不是在来的路上‘吃了人’。你师父肯定知道你的情况。而且他会有自已的安排和看法。”
吴归云再听不进去,只觉得寂虚道长说话像蚊虫轰鸣,无数种可能开始在他心里翻滚;能不能是当年乞丐高人指引他去翼山送死吧;上山第一天师父就说自已顽疾是别人所种又是为何;还有师父叫自已来这里意欲难不成也是让自已羊入虎口。
十几日过去
吴归云发觉静心修炼的阻碍又多了两个,一个是那团虚浮,还有就是自已性命攸关的大危机。现在吴归云“惊喜”发现,自已非但是无法静心修炼,本来所熟悉的神通也无法释放,灵气调动甚至都常受思绪打断。
不由觉得纷扰入心,心里终日阴沉而无雨,鲵鲔在浅水木讷地开合嘴巴,蓊茅稀疏而显得秃兀,蜴蜫在湿润的土壤里探出头等待雨水。
索幸翌日中午,吴归云正对着饭菜愁眉不展,便听闻周围哗然。抬头一看,只见自已的好师父,号称一个筋斗就能飞来灵山的惊风道人终于在他出发两个多月后来到灵山,并且带着自已的道侣来到客栈访问他的邪修爱徒。
吴归云呼吸一滞,终于要揭晓答案了吗?
步惊风坐在吴归云对面,笑着摇一摇头,吴归云叹一口气。对坐良久吴归云开口道;“师父,待会可能有点小事需要您出面处理一下。”
步惊风点点头故作高深道;“为师早就料到你有此一劫。”
吴归云听闻像是千斤重担卸了下来,仿佛是被大赦的死囚一般豁然开朗。不过心中也是腹诽,难不成还真是派自已前来送死。
步惊风接着说道;“为师也早就料到为师声名在外,自然没有人敢动你。”
吴归云汗颜。
一旁的师娘惟恐天下不乱道;“都是为了你好。”
吴归云暗叹两人的性格变换,但看师父如此语气便更加安心。
随后夫妻二人就开始询问吴归云当时的一些细节,吴归云看看周围的大庭广众,稍稍做心理建设随后也不扭捏,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当然省略了黑袍的爱徒和自已心里的那一股虚浮。
“哦?”步惊风说道;“这个天合寡妇,就她一人长眼了。”
师娘问道;“语朦道人?”
步惊风不置可否道;“除了她谁每天那副苦大仇深的鬼样子,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刚说到此,只见一道白光从步惊风头上砸下。吴归云这次看清了那道白光,先是一团虚如烟雾的白色灵气,在下砸的路上从一旁的空气中四面八方的吸来灵气,如丝缕般的白色汇聚在白色的雾气中让最初白色的烟雾不断壮大,最后便只见一阵白光。
吴归云刚想出言提醒,奈何反应有限。好在步惊风有所感受,本能一弓身,拿手向上一挡,白光炸开,饭菜被冲飞,坐步惊风对面的吴归云被撒一身,开始后悔自已没有好好吃饭。
“老狗,真没想到你还敢上灵山。”只见那语朦道人站在楼梯上,身后还跟着二位徒弟。
再看步惊风毫发无伤,微微一笑道;“当然。”
师娘也说道;“她还真长眼了,真稀奇。”
一炷香后,几人又来到公正的寂虚道长的“府邸”。
寂虚道长正坐在桌前看几封信件样的东西,也不关门。见到几人,把信件收收便开口道;“你们终于来了,步 惊 风。”最后三个字说的像有些不确定。随后接着道;“啊,书巧也来了。”
师娘说道;“又一个长眼的。”
寂虚道长接着寒暄道;“你们的女儿怎么样了?”
语朦道人插道;“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林书巧则道;“她正在忙于治理大离国。”
语朦道人几欲动手。
几人落座,语朦道人便直接道;“惊风老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难不成看不出你徒弟的异常?”
步惊风道;“嗯嗯...很正常吧,你指什么?”
寂虚道长或许也是看不下去了说道;“他有三个魂魄。”
步惊风恍然大悟道;“啊,这种小事,我徒儿上山时有五个,我出生时有十个呢。”
几人沉默
步惊风补充道;“这是大福大贵的象征。”
几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也或许实在是无语。
语朦道人说道;“我建议立即彻查此人,他们师徒想必都藏着阴谋。”
林书巧打断道;“我不建议你的建议,如果我们有阴谋怎么会叫吴归云来灵山,或许你们彻查才会落入我们的圈套。”
步惊风补充道;“能提出这种建议是一种大脑受创的表现。”
吴归云心中感动;原来师父完全是放心不下自已在仙界行走,这才放自已出来唱空城。(其实也不是那么确定)
寂虚道长则说;“我觉得有天生的可能。”
步惊风说道;“是吧,我徒儿天生智慧过人,三天看懂一本心法,就是因为一个顶俩。”
荀花听到此处惊疑出声。
林书巧扬起下巴。
语朦道人因徒弟的配合血压飙升。
吴归云心中汗颜,并打消了原来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