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摇头,“是因为她救了殿下,这几日,殿下昏迷不醒,属下们束手无策,只能将希望都寄托在楚姑娘身上,楚姑娘身上是有很多秘密,但属下感觉得出来,她不是城府极深的人,救治殿下时,她彻夜不眠,确是尽心尽力。”
白羽还有话没说出来,楚韵汐救治他和黑木的时候,也是尽心尽力,并没有因为他们是下人就轻慢,如果不是真的善良,就是太会伪装。
“行,我有分寸。”萧慕北坐直身子,让白羽帮他盘膝坐好,“我调理一下内息,等会儿让紫涵过来,我有话问她。”
“是,殿下。”
这是楚韵汐来到这个时空后睡的第一个好觉,这几日为了照顾定北王,她一个囫囵觉都没睡过。
只是睡好了,梦境却不太好,她又回到了黑狱前,巨大的爆炸声让她的耳朵瞬间失聪,眼前闪起的耀眼白光让她成了瞎子,滚滚而来的热浪让她觉得浑身皮肤都皱了起来。
“啊!”她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冷汗湿透了衣衫。
“姑娘没事吧?”大丫鬟红玉闻声立刻过来。
楚韵汐擦了擦汗,摇头,“没事,做了个噩梦。”
红玉舒了口气,“吓了奴婢一跳,没事的姑娘,您救了殿下,殿下一定不会让宫里的人再把您抓走的,您不用担心。”
红玉以为楚韵汐还在害怕皇上会杀她,所以忙安慰她。
楚韵汐点了点头,下床洗漱,洗完后坐在桌前吃饭,早餐很丰盛,楚韵汐吃了几口,问红玉,“你们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红玉被难住了,想了想道:“就是很好的人啊,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
楚韵汐失笑,看来这是个定北王的脑残粉,如果定北王真的无所不能,这次又怎么会差点连命都没了呢?
不过这话还是别说了,以免被打,楚韵汐继续低头吃饭,吃完饭就去萧慕北的房间开始准备今天的用药。
为了方便,给楚韵汐安排的房间就在潇月居,萧慕北的房间隔壁,楚韵汐过去的时候,正好碰到紫涵从里边出来,看到楚韵汐,紫涵低头道:“姑娘。”
楚韵汐点了点头,紫涵便出去了,楚韵汐进门,看到萧慕北盘膝坐在床上,白羽在旁边,看起来不像是刚起床的样子,不由得疑惑道:“你这是,起床很久了?”
萧慕北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昨天白天睡多了。”
“一夜没睡?”楚韵汐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还是个病患?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已的身体吗?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活,你就这么折腾自已?”
白羽觉得有点头疼,他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王爷说话,向来只有王爷吼别人,谁敢吼王爷?便是皇上,对王爷也向来是客客气气的。
萧慕北看了白羽一眼,示意他过来扶自已躺下,然后闭上眼睛道:“姑娘教训的是,我现在就睡。”
白羽大气也不敢喘,在出去还是不出去之间天人交战,便听到楚韵汐道:“白羽,你也去睡觉吧,劝劝你家主子,别总是熬夜,熬夜伤身,他不心疼自已,好歹心疼心疼你们这些下属。”
白羽看向萧慕北,见他微微颔首,这才如释重负,答道:“是,姑娘。”
等白羽出去后,楚韵汐这才气鼓鼓的去配药,萧慕北睁开眼睛看她的背影,黑发披肩,依然穿着一身素衣,身材纤细,她虽然长的也算秀色可餐,但也绝对算不上是绝色,奇怪的是,她身上好像总有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甚至不由自主想听她的话。
“你不觉得,你现在比我更像是定北王府的主人吗?”萧慕北缓缓开口。
楚韵汐动作顿了一下,花了两秒钟的时间反思了一下自已,是不是习惯了人人平等的时代,忽略了这是个尊卑有序的时代呢?
反思完自已,她又开始继续手上的工作,毫无诚意的道歉,“王爷赎罪,实在是把您救回来太难了,所以希望您也能珍惜点自已的生命,不要辜负别人的心血好吗?”
“既然你如此珍惜本王的健康,那把这个拿回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解本王身上的毒。”
楚韵汐回头,萧慕北便抛了个瓶子过来,她接过后打开闻了闻,便道:“不是解药。”
“这么肯定?你对毒也有研究吗?”萧慕北觉得她也太草率了,只是闻了闻便断言不是。
楚韵汐拿着配好的输液瓶过来,萧慕北非常自觉的将手臂伸了过来,楚韵汐看了看这个手背上几乎已经扎满了针眼,于是道:“换个方向睡吧。”
萧慕北有些奇怪的任由楚韵汐扶着他掉了个头,看她拿起他另一只手扎针,才明白他的意图。
“我对毒没有研究,不过,我的鼻子很好用。”楚韵汐扎好针,才道:“毒医同源,我的鼻子分辨得出毒药和相匹配的解药,那瓶一闻就也是毒药,而且绝对不是以毒攻毒那种,而是会加速你毒发的,如果你一旦吃下,立刻就会毒入肺腑,药石罔顾。”
“果然不出我所料。”萧慕北点头。
“所以,给你这瓶药的人,绝对是想害你的。”楚韵汐收好东西坐下。
萧慕北俊逸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应该是早有预料,所以倒也没有太失望,只是道:“听到楚姑娘说的了吗?再去审。”
外面立刻传来紫涵应声,楚韵汐觉得自已以后一定不能乱说话,这里的人又是轻功又是内力的,躲起来她也不知道,她说的话更不知道有多少人躲在暗处在听,真是太可怕了。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萧慕北好像睡着了,楚韵汐轻手轻脚出去,喊了一声,“白羽,你在吗?”
几乎是眨眼间,白羽就出现在了楚韵汐面前,“姑娘请吩咐。”
楚韵汐吓一跳,他出现的也太快了,而且刚才她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他人在哪儿,她也只是试探性的喊一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