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钎梳洗完毕后还未用早膳,便亲临现场,询问相关人员事情始末。
音莺也陪伴在侧。
值夜的侍卫汇报,昨晚藏宝阁一切如常,并没有受到袭击或听到特殊声音。
“连门锁都是完好的,只是今早掌库?在清点物件时,发现北疆城防图不翼而飞。”
“你们昨晚可有擅离职守?统统如实招来!”昭恒厉声呵斥:
“如果被查到,项上人头不保!”
跪了一地的侍卫们个个面露难色,有两人吓得瑟瑟发抖,但暂时没人能提供有用线索。
“全部送去慎刑司吧,严刑拷打,务必查出真相。”萧钎挥袖下令。
“陛下,我有话要补充!”
其中一人正在被押解离开时,突然大喊:
“一定是我们中间有内鬼,拿了钥匙,直接进去的!”
萧钎听闻,身影一顿,留下他,“继续说!”
“昨晚和我交班的人有点面生,今天我看了一圈,此人并不在我们之中!”
这人描述着,手指另一位侍卫:
“我记得,当时和那面生之人一起看守大门的,正是小刘!”
这时,名唤小刘的年轻侍卫扑倒在地,哀求萧钎:
“陛下,我是无辜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当时我也发现他有些面生,他说他是新来的,是昭恒总管的远房亲戚,我不敢多问...”
“昨晚我整夜只去过一次茅房,很快就回来了,他也是一直守夜到天明才和大伙一起交班离开的。”
昭恒听闻,立马向萧钎解释:
“陛下,我没有什么远房亲戚是新安排进来的!”
昭恒是皇家收养的孤儿,自幼跟在萧钎身边,作为从千百皇家死士中挑选出来的御前带刀侍卫,与萧钎一同长大,感情颇深,近期才被提拔为御前侍卫总管。
他为人刚正不阿,为保护萧钎在所不辞,平时也不见和什么远房亲戚联系过。
萧钎自然是信他的,接着询问:
“昨晚可有其他侍卫失联?”
“贼人如果是顶替了身份,可能有人被害。”
“报~陛下,御花园池塘边的树丛里,刚才发现了一具尸体!”进喜来报。
“是在编侍卫黄平,昨晚应是他被袭击,扒去了衣服。”
“这下事情总算有了眉目,陛下,藏宝阁的钥匙,只有您和掌库拥有...”
昭恒看向掌库,掌库扑通一声跪地,双手奉上钥匙,哆嗦汇报:
“陛下,钥匙在微臣这里,一刻都不曾懈怠啊~”
“进喜...”萧钎示意进喜返回景麟殿查看,遂拂袖离去。
作为萧钎母族的亲信,进喜看着萧钎长大,平时大小物件的归置都是他在统管和操持。
平日主意最多的音莺,今个儿倒是安静,回程的路上一言未发。
萧钎望着她紧抿的唇瓣,若有所思。
很快,进喜来报:
“景麟殿中的藏宝阁钥匙亦完好无损地放在原处。”
“这事儿就奇怪了...音莺,你怎么看?”
萧钎蹙眉试探。
“我没有什么头绪。我有些饿了,去弄点吃的~”
舒音莺突然小跑着离开。
“让进喜安排即可啊,音莺~”
萧钎唤她,她却是头也不回。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萧钎招来进喜,轻声说:
“你去好好验下那把钥匙,看是否有贼人残留的痕迹。”
这天,音莺和萧钎在一起时,总是表现出心不在焉,她不是能藏住事儿的人。
萧钎想等她自已主动开口,她却频频欲言又止。
傍晚,进喜告诉萧钎,那把钥匙的确存疑,放在鼻下细嗅时,好像沾上一股若有若无的暗香。
“那味道,可与这个相似?”
萧钎递给进喜一个精美的香囊。
进喜凑近一闻,双眼发亮,直言:“就是这个味!”
“那钥匙上的香味虽然非常淡了,不及这香囊的万分之一,但是老奴鼻子灵,还是闻出来了~”
“恩...你下去吧。”
进喜出去时,回望了一眼香囊,那是舒音莺的东西。
“音莺,你今天,心情不太好?”
萧钎晚上在湖边凉亭寻到音莺时,她正一个人往池塘里扔小石子。
“北疆城防图丢了,我也不好受...”音莺喃喃。
“那你能告诉我真相吗?我愿意听你解释,就我们两个人...”
萧钎眼眸深沉。
“你怀疑我?!我为什么要去盗那北疆城防图,我又不是...”
音莺话还没说完,萧钎打断:
“景麟殿中的藏宝阁钥匙,有你的味道。”
“你将那钥匙放在过香囊里面吗?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秘密...”
“盗图的不是你,可那钥匙你碰过,你与那贼人是何关系?”
萧钎一激动,用宽大的手掌按住了音莺的双肩,好似怕她立马逃走。
“你放开我!”
音莺挣扎,萧钎却使劲将她抵在凉亭柱子上,轻咬音莺耳垂,喘气说:
“我爱你,音莺...可是边防图不能丢!”
“其他的我都可以给你!你也爱这天下太平,不是吗?”
他甚至开始怀疑,音莺昨晚与他欢爱,就是为了给贼人制造便利。
萧钎顿觉内心一凉,在音莺肩头留下重重的牙印。
“啊,稚圭...”音莺吃痛,抬头时眼眸氤氲。
“那钥匙,是我拿的,我把它给了朋友,但是,我没想过要偷城防图!”
“其他的,无可奉告!”
她说完就欲逃走,脚底生风,向院墙掠去,幸而萧钎反应快,火速追上拦截她。
他唤出昭恒,带领周边潜伏的暗卫,团团围住了音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