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都输光了,看你还拿什么赌?”,蓝衣男子一脸不屑的说道。
“掌柜的”,小谷并没有理这蓝衣男子,虽然对这个坊主于慑天身份存疑,但单凭这个名字和感知能力,就并非凡人,绝不是那么简单。
而且在刚刚这段时间,小谷的心思并没有放在这赌桌之上,而是在用灵力探测这位老人的去向,发现其并未走远、也未和他人交谈。因为一旦此人避开小谷私下和他人交谈,就说明有可能会是将自已的可疑身份告知洛天门,自已及时发现,就还有逃走的机会。
不过,这种情况并未发生,就说明虽然这赌坊被这洛天门所庇佑,但这老头明显不是洛天门的人。
“来了,来了,这位客官,唤老夫来是?”,老坊主似笑非笑地走了过来。
“看来学费是交定了,不过在下这瘾是刚刚来潮,钱就不够了,您看如何是好?”,小谷说道。
“这位客官,看来是第一次来我们这,规矩有所不知。我们这个赌坊,赌债一出,当日必清,又或者说,客官您有什么稀罕之物,只要在场的各位没意见,自然是可以用来下注”,于慑天捋了捋胡子说道。
这胡步一身上的其他战利品可万万不能示人,师傅留给自已的钱财给了肖九儿,其他的东西都是稀罕之物不能用在这里,从刘阿三那里得到的石头和灵袋都会指向特定身份,也不行。那就只剩下了这根黑彘刺了。
啪!小谷从衣服内侧的灵袋里拿出了这物件,摆到了桌上。
果不其然,大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哈哈的大笑起来。
“你看看你,也不知道手下留情,把这新来的赢的,哈哈,看来这是奶奶家的烧火棍儿都拿出来充数了”,一位贵妇人朝向这位郭公子笑道。
“哈哈,爷爷我今天可是赌神附体,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这位郭公子是得意得很,一边踮着脚一边挑着眉,斜着眼说道:“还敢来不?别怪兄弟我不给面子”。
小谷无奈,摊了摊手,虽说也确实不知道这根意外所得的黑彘刺到底值个什么价儿,不过既然林萱说过价值不菲,那就只能说明这几个人并不是修灵之人,和自已之前一样,对这黑彘刺是一无所知。
在场的一众人等估计是在等着看自已的笑话,小谷暗暗自嘲,如果都不知道这东西,那可还真的是陷入了无知之幕。
“这···怪老夫眼拙,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种品质的黑彘刺,可真是前所未见啊!”。
老坊主于慑天的反应既让小谷松了一口气,又再次印证了小谷的推测,这于慑天慧眼如炬,并不简单!
“黑彘刺,我怎么没听说过?”郭公子率先提出了质疑。
“老夫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虽说不是修灵之人,但见得稀奇物件可比你们多多了”,于慑天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各位出门在外、行走江湖的必备之物,就是来源于此物”。
“必备之物,难道你指的是药针?”,在场之人不免诧异问道。
“不错,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药针,不过这是因为它有验毒解毒的作用,所以才有了这个俗称,而且就品质而言,你们手中的药针应该比这要差上不少”,于慑天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怎么看也都不像一个东西啊,这个头和颜色都差的不止一点半点啊?”,这个贵妇人质疑道。
“呵呵,这药针,都是经过此物用上等灵玉削片、打磨而来,你们身上的药针颜色或深或浅,那是因为用于解过毒,药效就淡了一分,这药针的颜色也就浅了一分。你们看这根黑彘刺,通体漆黑无比,手感滑润、幽凉,用来制作药针,品质肯定是要远在各位手中的药针之上了。”
“不可能,我这根药针那可不是便宜货,可是花了我上千枚仙币买来的!这根黑不溜秋的东西真有这么值钱?”,蓝衣男郭公子一脸的不敢相信。
“那老坊主您给说道说道,这个,黑什么刺的东西,值什么价儿啊?”贵妇人悻悻的问道。
“这物件,单凭大小和这成色,估计要值上这个数!”,说着,于慑天用手比了个十字。
“十、十万?”贵妇人捂着嘴惊讶道。
于慑天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十个灵宝!”
“不、不、不可能!”,蓝衣男子惊讶的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别说在场赌桌上的一众人等,就连小谷自已,也差点被惊掉了下巴。
这灵宝,也是听那肖九儿讲过,仙币是修灵之人交易常用到的货币单位,虽然说即使是一枚仙币,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也是一笔巨款,不过对于像小谷一样的修灵之人来说,就跟铜板一样。但是这灵宝就不一样了,灵宝单位价值极大,基本上来说,一个灵宝就抵得了上万枚仙币不止。十个灵宝,那就是十几万的仙币,就算那气势汹汹的洛天门,一年不吃不喝估计也攒不下来这么多钱。
这突如其来的“喜讯”可谓是给了小谷当头一棒,让小谷又喜又忧。
一是小谷没有料想到这根黑彘刺这么值钱,二是出了这么大的风头,这相当于很大程度上暴露了小谷的身份。
一边是神秘少年当街斩杀洛天门胡步一,一边是黑衣男子赌坊显露百万钱财,这很容易让人把这两者联系到一起,再加上这老头于慑天知道小谷的真实年纪,万万没料到,消息什么都没打听到,仙币还输得一干二净,最关键的是,自已的身份随时都有彻底暴露的危险!
见到此处,赌桌上的各位都由震惊变为了恐惧,虽然此时十分寂静,但明眼人都明白,眼下的这个黑色斗篷下的男人,绝非常人。
小谷正在绞尽脑汁,想着能够通过什么办法消除大家的疑虑。
突然,老坊主于慑天开口了。
“大家不要紧张,此人其实是在下的故友,并非我们雨州人士,今日早晨刚刚到我们西山镇,由于身负秘密任务,面貌不便示人,不过就是喜欢茶余饭后堵上几把,让各位见笑了。话说回来,这根黑彘刺老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刚才全当老头我在调节气氛,哈哈哈哈”。
虽然这番解释略显牵强,不过还说得过去,也成功化解了场上的尴尬。
“我这位朋友,爱赌,却不善赌,再玩下去盘缠该输光了,我与他先行告退,就不打扰各位的兴致了,各位玩得尽兴,玩得尽兴!”
说罢,于慑天示意小谷接一步说话,小谷便随之一拐两拐,登上了一处十分隐秘的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