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宫里来人传话了,说是皇上和太子想让您去新地传学。
这话一说,那胭脂瞬间觉得一滑溜,出来了...
胭脂:“老爷...”
孔希学:“行了,等晚上在收拾你,收拾收拾后门出去。”
那胭脂很是娇怨的捡起地上的肚兜,然后给自已和孔希学穿上衣服,从后面出去了。
孔希学抹了抹胡须便出去了,那管家孔安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看着老爷出来了,便走了过去。
“孔安,消息准确吗?”
“哎呦,我的老爷唉,这前段时间外边就传遍了,说是为了教化边民,朝廷要派人去新地传学啊,您不知道啊。”
这孔希学哪里知道这些啊,自已虽说是衍圣公吧,但是没有什么实职啊,这些年的政绩就是修缮了修葺先圣庙堂,现在不过兼着一个国子监祭酒的官职啊。
孔希学:“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孔希学:“讷儿呢?”
这个讷儿就是孔讷了,孔希学的儿子,孔子的第五十七代孙。
孔安:“少爷...少爷...”
孔希学一看这样子就知道那逆子一定又在寻花问柳、吃喝嫖赌了,衍圣公一族的脸都被这小子丢尽了。
孔希学:“去给老爷我找回来,找回来打断他的腿。”
孔希学虽说比较草包,但是从小也是熟读四书五经,学百家之长的,要不是真生气,还真的不会这么说话。
孔讷这会还真的不在衍圣公府,他这会正在和京师几个纨绔子弟一起赌钱。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孔讷手里拿着骰盅,面前放着银票和银两还有一块玉佩,这玉佩的正面是个讷字,背后是刻着孔氏一族的家族纹饰。
“孔公子,今日您输了不少了,要不收手?”
孔讷对面一个白面书生说道,这厮手持一把折扇,单看这样是挺有文人才子得模样的,再一看,那腿伸直了放在一个女子怀中,那女子轻轻的捶着,这白面书生的脚丫还不老实,时不时的将脚丫伸进女子胸口,闹得那女子满脸通红,可是手上的动作一下也不敢停。
就这模样看起来怎么看怎么浪荡...
孔讷:“李公子,这叫什么话,先输不叫输啊。”
其余几人也是世家子弟,也是起哄笑道。
“今日李公子美人在怀,那真是春风得意啊。”
“是啊,是啊,李公子要不你出个价,这小丫鬟我买了。”
... ...
他们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可是这一刻全然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一个个上下打量着那丫鬟,恨不得将衣褛看透。
李公子:“哈哈哈,世人皆知,我李悠尚独爱美人,这个更是我花了重金得到的,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能轻易染指呢。”
“哈哈,也就是李公子喜欢这种含苞待放的小丫头,我则不然,在下所欣赏的是那为人妻、为人妾啊。”
“哈哈哈...哈哈哈...”
“韩公子喜好倒是雅趣啊,想来必有一番风味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下注...下注...”
骰子不断地摇晃,孔讷又输了一把,这把还是那位李公子赢了。
“妈的,本公子就不信了,孔山,你去给诸位公子还有本公子请过来几位清倌人,本公子也要美人在怀,这样定能一雪前耻。”
“哈哈哈,孔公子真是另辟蹊径啊。”
“是啊是啊,不过既然如此,那兄弟就却之不恭了。”
“来来来,继续...继续...”
那李公子是光禄寺大夫的长公子,还有那个韩公子是翰林院学士的小儿子,还有其他几人都是这世家子弟,平时在这京城之中就好这些。
“开!!!”
“三点,小!!!”
“孔公子,又输了,看来美人不到,你的大运不到啊。”
几人笑的很是夸张,有些癫狂,那李公子更是将脚伸进去弄的衣襟大开,其余几人满脸色相的看着那个丫鬟。
“哎呦,李公子,你这叫我们怎么玩啊,不知道那些个清倌人如何...”
“哈哈哈,什么清倌人只要银票塞进怀,哪有美人不卧榻。”
很快,嘻嘻索索的进来了几个女子,一个个给这些公子又是捶腿,又是捏肩... ...
“孔山,这差事给你家公子办的不错,给这本公子赏你的。”
其中一个公子将一张银票递给了孔讷的随从,那孔山看了一眼孔讷。
“给你的,你就收着,今儿你就是都收了,本公子也回不了本。”
这时,一个不速之客出现了,就是衍圣公府的管家孔安。
“孔安,你怎么来了,知道少爷我没银子了,来送了?”
孔讷看见官家过来,还以为是送银子来的,之前也有过这样的,都是过来送银票的。
孔安:“少爷,老爷叫您回去呢。”
孔讷:“什么事啊,没见少爷忙着呢嘛?”
孔安哪敢直接说啊,走到孔讷身边,在耳旁说了一句,孔讷就算是再纨绔也不傻,当即就准备离开。
“哥几个,府上有事,我得回去了,这几个清倌人都带到府上去,银子我出了,哥几个尽兴。”
说着只拿起了桌子上的玉佩,银票都留下了,那些银票少说够十户百姓吃他个几年啊。
坐上轿子,孔讷就往衍圣公府赶...
“爹,怎么这是,儿子正乐呵着呢。”
孔希学看到自家儿子来了,再看看那样子就知道没去好地方,满身的胭脂味。
孔希学:“你迟早死在女人堆里。”
孔讷:“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话不是您喝醉了也说过吗?”
孔希学:“你...你这个逆子...你知不知道,刚才宫里传来消息,圣上准备让圣人之后去新地传学。”
因为现在大明对那些地方还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就叫新地。
孔讷听到,整个人没有什么变化。
“爹,师出要有名啊,这差事一定是您这位衍圣公去啊,您放心,您去了以后,一切有我。”
孔希学一听儿子这话,差点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自已要是去了,衍圣公府就留下这样一个货,自已还没到新地,家就败光了。
“你个蠢货,老夫五十有七,那山高路远,老夫如何受的。”
“爹,您不说您五十七,谁知道啊,夏天的时候您还收了房小妾呢,就是胭脂,那真是老当益壮啊。”
“你...你...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啊...”
孔希学那是孔讷的对手,不过孔讷也不敢再说了,这要是老爷子真的被自已气没了,事就大了。
“爹,要不说您虽然壮,但是不灵呢,我孔氏一族除了衍圣公一脉,还有一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