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水是第一次,一开始,还算温柔。
但是酒精发酵加上内心冲动带着一点报复性压抑的情绪,再温柔也不算多好受。
两人从纪淮宇跟白舒酒席开宴,做到酒席散场结束。
酒席结束之后两人也没散,实在是累就睡了一会儿,醒了,他就抱着她腰继续。
一阵子时间他就养精蓄锐好了,精力旺盛的可怕。
乔水以前没经历过,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男人正常现象。
也容不得她多想,她满脑子都是纪淮宇怎么劈腿找白富美。
乔水也不知道傅亭舟是不是也跟自已一样,在想白舒。
感觉是疯了。
像是异地恋许久相逢的情侣见面干柴烈火彼此缠绵密不可分,火焰噼里啪啦的把彼此点燃,一起燃烧。
要把这么久没见面的感情都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一样。
可是乔水不认识傅亭舟,傅亭舟亦不认识乔水。
毫无交集的两个人,陌生又疯狂的一晚上。
这一夜,累了就睡,醒了就做,床单让清洁阿姨换了七八次,到最后乔水都觉得自已要生生的死这里了。
生理的反应已经是很难受的那种。
到后面。
沙发到浴室到洗手台左边柜茶几窗前。
但是这样两人也不停。
他精力极其强悍。
感觉像是压着一口气,用这样的事情来发泄彼此的情绪,乔水哭肿了眼睛,嘴里骂着纪淮宇,四年的感情,人家攀上了高枝儿娶了富家千金。
醒过来已是第二天下午了。
两人并没有直接去领证,而是去了医院。
乔水疼的下床都不行,牛仔裤也不敢穿,一路都被傅亭舟抱着。医生还以为她被……那啥虐,了……
之后,就闪婚了。
闪婚之前两人商量,婚后约定时间1年,磨合一下,不合适两人就离婚,傅亭舟愿意给她一张500万支票。
回想到这里。
乔水不由得打了个颤。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进群者,黄。
现在的她跟时心她们一起待久了,群聊聊久了,天天看几个朋友分享这些事情。
也知道,傅亭舟那状态就不是正常男性有的,超越百分之99.9男性,那一晚上没把她折腾死。
虽然,也是她主动圈住他脖子的。
低头继续看手机。
群里四个人,时心跟安乔没有结婚,但是都有固定男友。
乔水跟苏晚清已婚。
群里的聊天是荤素不忌。
要是有一天自已发生意外,强撑着最后一秒,第一时间要把手机格式化。
这聊天记录要是爆出去,地球就没她们几个能呆的地方了。
社死了。
安乔:“最近新谈的小男友,你们猜怎么着,我前几天跟他打了一炮,嘿,大树叉挂着小辣椒,这小玩意真精致啊。还是心姐送来的东西好。”
群里三个人聊的火热,就乔水没回。
几个人都艾特她。
乔水表示,自已跟老公在外面。
“宝?你老公回来了?”
“卧槽?你男人活了?”
“?”
乔水:“嗯,刚刚回来,晚一点再聊。”
“不跟我们聊天,你俩在打炮?”
“快两年没见了,这一炮得到天亮吧。”
乔水脸皮薄,哪怕是跟这三个塑料真姐妹认识了多年,还是会脸红。
这个群里,三句话不离炮啊追啊的,四句话不离男模,五句话开始开车,乔水息屏,决定清心静气,给自已撒点去污粉。
还一炮到天亮呢。
马上就离婚了。
傅亭舟回国,应该是准备跟自已办离婚的。
自从那一晚上之后,九个月了,她一次都没有见过他。
“哎呀,亭舟哥,你手气真好啊。”
“亭舟哥,再这样下去,我的筹码就要输没了,你让让我嘛。”
有女生撒娇,很软。
任何男人听着这种柔媚滴水的声音撒娇,都会忍不住,乔水都觉得对方女生的嗓音甜的不行,她听了都想打胰岛素。
但是傅亭舟英俊的脸上冷郁平淡。
乔水的目光再次看向傅亭舟,要不是两人睡过,她知道他爆发力后劲多可怕,都觉得他是不是太禁欲了。
是不是有男性功能问题?美女撒娇撒成这样了都不理。
谁料,男人的目光也看向自已,一瞬间,她的视线落在他冷蓝色反光的镜片上。
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
有一种淡而自然的压迫感,猛地攥住了她的心脏。
乔水呼吸都不畅快。
傅亭舟伸手,“乔水,过来帮我摸牌。”
乔水走过去。
很明显这种包厢,牌桌都是定制的,方便这些公子哥带着女友玩,椅子也是双人款,容纳两人。
乔水坐在傅亭舟身边。
坐下的时候,蓝色裙摆散开,搭在男人的西裤上,她没留意,帮他摸牌。
傅亭舟低头,目光落在那一抹淡蓝色的纱裙上。
像是一抹浅蓝色的丝雾,就这么在他黑色的西裤上晕染融化开。
男人眼底没什么情绪,但是盯着她柔软的裙摆,多看了几眼。
很难让人猜透他的心思。
梁子征周围那些公子哥,算是经常组局玩的人,但是跟傅亭舟关系一般,主要是他们都有些怕傅亭舟。
傅家大公子这个人。
喜怒不辨,淡漠疏离,手腕寻常,再加上傅家的权势,圈子里面的人,对他都有很自然的两份惧意。
是惧,也是敬。
“哎呀,我手气有些差。”
低头的傅亭舟听到一声很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些沮丧感。
他看着乔水,“没关系。”
拿走她手里的牌的同时。
指尖触到女人的手指。
“我今晚上手气很差,你会不会输啊。”乔水觉得自已幸好没钱,要不然这输上一局,这个筹码她要心塞了。
不是自已的钱,她也心疼。
傅亭舟,“输不了。”
他很自信,但是乔水听着却不觉得他是盲目自信,男人身上有一种成熟稳重运筹帷幄的气质,好像。
他说不会,就不会。
输赢尽在掌控。
后半场,是乔水在打牌,傅亭舟坐在她身边,偶尔指点一下,让她放稳心态,乔水会打牌,但是没打过筹码这么大的,心态自然不稳,输了几局,看着筹码被划走,她心滴血。
筹码玩的很大,动不动赌上一辆超跑。
耳边有温热的气息,“出这个。”
热气撒在她脸颊。
乔水呼吸着空气中靠近的冷木香,和洁净自然的高级木质的味道,余光扫过男人的脸,瞥见一抹冷白的下颚线,她点着头,出牌。
“哎,亭舟,你手臂怎么了。”梁子征看着他。
牌桌前的人也看向傅亭舟。
傅宴森淡挑了一下漂亮的桃花眼。
傅亭舟,“被我儿子咬了。”
语调平静低沉的一句话,如巨石落海,飞溅起滔天波浪。
“什么?”梁子征震惊脸,瞪大眼睛,“什么....啊?”
这可以说是豪门圈顶级新闻了。
发出去圈子里面都能震三震。
傅家大公子有儿子了?
接着众人的目光落在乔水身上,乔水几乎是站起身,揪着衣服,“不是,不能想的这样。”
她结结巴巴的,也被吓到了。
心肝乱颤,忍不住委屈的瞪着始作俑者,“傅先生,你倒是解释啊。”
我的天!
他低头,金丝眼镜镜片掠过一抹光,波澜不惊,“八个月了,乔水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