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乔水。”
“乔水,张开,咬紧我。”
“唔……”
*
闷热的下午,乔水躺在沙发上睁开眼睛,她拍了拍脸,她刚刚怎么做梦了,还梦见她那个闪婚老公,而且还梦到那一晚了。
女人脸颊有点红,想起了正事。
家里的灯坏了四五天了,灯泡是定制款今天才到。她踩着梯子在换灯泡,水晶灯球,小灯泡跟葡萄似的,换的手累。
家里的萨摩耶忽然朝着门口的方向吠叫。
“密码错误,开锁失败!”
“人脸识别成功!”
“滴——”
乔水看向来人,时隔九个月,乔水再次见到自已的闪婚老公,两人都有些怔愣。
房门拧开,穿着黑色衬衣黑色西裤的男人走进来,昂贵奢侈的布料。
几乎一眼看得到的布料质感层次。
宽肩,腰身修劲,腿长。
灰色色定制西装挂在臂弯中,奢侈的钢表紧箍冷白的手腕,青色筋脉散布手背,带着力量感,抬起的时候蓝色的表盘光泽划过,格外禁欲斯文。
男人眉目英俊冷隽,轮廓深邃气场很足。
气质端雅持重,过分高挺的鼻梁架着金色金属边框眼镜,泛着蓝光的镜片,遮住了眼底,看不清情绪,喜怒难辨,一身疏离冷淡。
傅亭舟抬手,松了一下温莎结。
他怔了瞬,黑眸淡漠眯起。
看着自已的家,上一次他回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
那个冷冷清清装修黑白灰冷调的家,此刻浅蓝色窗纱,电视墙壁上一片灿烂星河浓墨重彩的油画。
玄关处的鞋柜上,放着一个粉色大蝴蝶结摆件,地毯是米色带着动物图案,踩上去异常柔软,空气中是甜甜的清香味儿。
这一切,都带着温馨。
还有一条大白狗,警惕的跟自已对视。
乔水也愣了。
大脑此刻宕机了。
唇瓣阖动,“傅...傅...”
连着说了两个傅字,就止住了声。
刚刚结婚,这个人就去了英国,到现在,有九个月了,期间,一次面都没有见过。
她那个阔别了九个月的闪婚老公,突然回来了?
宕机的大脑在傅亭舟走过来的时候,终于缓缓的启动,软糯的嗓音忍不住发颤,“您,回来了。”
空气中,男人身上陌生的冷木香,幽幽席卷在她鼻息,一瞬间,乔水又宕机了。
傅亭舟走进客厅,看着站在梯子上,身形纤细的女人。
她站的很高。
在换灯泡,白皙的手指捏着一个水晶球灯,水粉色的唇因为自已的到来,张合着,瞪大眼,漂亮的瞳仁都是震惊。
傅亭舟的目光,缓缓的往下移。
蓝光镜片,遮住了眼底情绪,漆黑幽谭般的眼底,没有波澜,但是目光,却在乔水身上停留。
五月中旬的天气。
百平米的客厅,江景落地窗,下午六点,一片灿烂温柔的橘黄色落日,温柔的给女人镀上一层光。
薄纱轻笼,光调温柔。
乔水穿着一个白色蕾丝吊带睡裙,小V领露出精致的锁骨跟胸口。
从形状看,她没穿内衣。
睡裙刚刚遮住挺翘的臀,裙摆,也是白蕾丝。
随着她伸手的动作,衣服上移一小节,那只能遮住臀部的裙摆,也移上去一截,甚至可以看到,白细莹莹的腰。
跟,包裹着臀,同样白色的一片小布料完全的暴露在他的视野中。
乔水站在四层梯子上,傅亭舟也得仰视她,一切,都一览无余。
他看了十几秒,喉结缓缓滚动,目光随着她修长的一双腿往下滑,移开视线。
乔水反应过来,揪着裙摆,但是无济于事,漂亮的脸上都是红雾,“我,没想到您回来了,家里的灯泡坏了,我在换。”
她窘迫的要死。
现在是五月份,南城这几天天气不错,在家里她一直一个人,都是这么穿的。
她一个人在这个大平层里面住的自在逍遥九个月,谁能想到,他竟然一声不吭的回来了?
此刻,乔水想下来,但是梯子摇晃了一下,她不敢下,“傅先生,您能帮我扶一下梯子吗?”
“你下来吧,我来换。”
这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来。
傅亭舟解开袖口,挽起黑色的衬衣,露出一截冷白色坚实的手臂,扶住了梯子的同时左手抬起,掌心虚扶她的细腰,并没有直接碰到她的肌肤,绅士疏离。
乔水冷不丁的,嗅着空气中钻入鼻端的冷木香,还有男人身上的烟草味。陌生荷尔蒙的气息熏得她头昏脑涨,双腿都发软,一只手揪着蕾丝裙摆,红着脸下来。
这个时候,椰椰猛地吠叫了一声。
“呜!汪!”
白色圆滚滚的萨摩耶,警惕的匍匐姿态看着傅亭舟。
乔水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本来就因为紧张震惊双腿发软不自在,此刻直接一脚踩滑,“啊——”
失重感只有一秒钟。
男人的手,抱住了她的腰,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睡裙,抱着她腰的手臂很有力,她几乎能感受到。
腰后,硌人的东西。
是男人手腕上的钢表。
夏天,干燥的掌心,温度总是热的。
但是钢表的温度,冷,硬。
跟他整个人一样的冷冽。
乔水被吓的苍白着脸,缓过神来就开始红。已经被他放在沙发上,她急忙说谢谢,发现自已的手臂,还圈着傅亭舟的脖颈。
两人靠得很近。
近到乔水感受到他喷出的唇息,他应该是不久前抽过烟,有烟味,但是不重,被他身上的冷木香中和。
乔水还能透过男人的眼镜片,看到他眼底的温度。
没有什么温度,如同一杯冰水。
淡漠疏离。
乔水急忙松开手。
傅亭舟点了下头,准备踩上梯子去换灯,也就是这个时候,一直处于警惕的椰椰猛地跑过来,跳起来。
他反应快,漆黑的眼眸一眯,抬手一挡,萨摩耶咬在了傅亭舟的手臂上。
“汪!”
乔水大惊,“椰椰!”
“您没事吧。”乔水立刻过去,看着他手臂,不深,但是往外渗血。
她顿觉糟了。
她养的狗,把陌生老公咬了?
想起傅家的权势,再过三个月,两人都协议离婚了,这个时候人家回国,肯定是跟自已商谈离婚的。
她美滋滋拿着支票走人。
而且傅亭舟身份多显贵啊,傅氏集团继承人。
他刚进家门,就被咬了,这算是什么事。
乔水顿时慌了,“傅先生,椰椰很干净的,我给它打了疫苗,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椰椰不认识您,它还以为您要伤害我才这样的,我需要做什么吗?给你包扎一下,不不,我们要去医院,您必须打疫苗的!”
傅亭舟看着面前的女人。
很白,眼睛急红了,黑色的长卷发随意的扎在脑后,有几缕散出来,落在脖颈上。
她着急的时候,白皙的脖颈都泛红,有点害怕。
黑色的长卷发从耳后一缕,缠绕在领口的蕾丝边上,道歉的同时,护着身后那个惹事的萨摩耶。
怕他生气,把狗丢出去。
“乔水。”
傅亭舟抓住她的手臂,拍了拍,平调声音低沉,“我没事。”
“都流血了。”乔水咬唇,很愧疚。
更怕他对椰椰做什么……
虽然她跟傅亭舟是夫妻,但是,也就相处甚少,闪婚后到现在九个月了,就没见过面,没有感情基础,不是寻常夫妻。
圈子里面的人说,他性格冷漠,手腕雷霆。
如果不是那晚上两人荒唐了,这辈子也没交集。
椰椰估计是第一条咬了他的狗吧...
也算是狗生顶峰了。
他不会把椰椰丢出去吧?
怎么办怎么办?
转身,抱住了椰椰的脖子,乔水一咬牙,心一横,决定用打一张‘莫须有’的亲情牌,“椰椰,给…给…爸爸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