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目光落在她藕白皓腕上:“邱国梁是我表弟。我一个当哥的,跑去抢未来弟媳妇,怎么也说不过去。别人会怎么看我?”
她心想,邱国梁是你屁的表弟!
他只是你家司机的儿子!
你是他的东家老板还差不多!
这话自然不能说。
她软兮兮:“我知道这样确实让烈哥为难,但烈哥不是也看不下去你表弟和我表姐的事,希望我和你表弟退婚吗?”
邢烈:“我看不下去他们的事,不代表我就要娶我的未来弟媳妇。”
白梨还要说话,倏忽,白家门口响起动静,有人出来了。
邢烈到底是当过兵的,警惕感十足,没再多说什么,离开了。
白梨见他没答应,却也并不意外。
他不可能那么容易就答应自已。
与此同时,白舒婷走出来,疑惑:
“你怎么才回来?你在外面跟谁说话?”
白梨平静朝屋内走去:“你听错了吧。”
白舒婷见她爱搭不理,脸垮下来,生怕自已一个冲动,会拉住她,质问她是不是也重生了。
压下心思,她看一眼邢烈离开的那个方向。
刚才她明明隐约听见白梨在和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影在说话。
显然是个男人。
难道是——
邢烈?
这丫头,深更半夜不回,竟和邢烈在一起……
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到这个地步了吗?
想着,她嫉恨交加。
她和白梨一起重生,却落后了这么多吗?
也不知道那贱人使了什么手段,短时间能和邢烈这么亲近。
还能哄得邢烈帮她骗自已!
肯定是些不入流的狐媚子手段。
呵,不愧是小三生的。
她倒是低估了!
不行。
前世的白梨,除了相貌,样样不是自已的对手。
这辈子,她还不信赢不过!
……
两天后,邵莹莹一大早就去了县城,找到了正在打台球的严冬生。
“哥!你不是说前天就派人去帮我收拾那小妖精吗?怎么我今天在镇子上碰到她完好无损的啊,还和小孩子有说有笑的!”
严冬生也不说话,放下球杆。
邵莹莹还没察觉气氛的不对劲儿,见他不说话,继续抱怨:
“哥,怎么回事嘛,你以前说话不会不算数的……”
话音未落,一耳光反手劈过来,正摔在她脸上。
邵莹莹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暂时性失聪,吓呆了,捂住脸:“哥……怎么了…”
严冬生一口唾沫星子吐在地上,恶狠狠:“以后不准再动那个白梨,听见没?”
“哥……”邵莹莹傻眼了,被凶得眼泪哗啦啦流出来,又求救地看向他身边的跟班儿,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干哥哥一向护短。
答应了的事,也绝对不会食言。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护着白梨?
一个小混混打圆场:“哥说的话你听着就是了。”
邵莹莹死活不甘心,壮着胆子:
“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护着小妖精?”
严冬生见她还在刨根究底,眼中霜意又降下来几分:
“问那么多干嘛?你再一口一个小妖精,也别再喊我哥了,记住,你只是我认的干妹妹,可不是我亲妹子!”
那晚许阳提醒过他,让他别对外人提起邢烈,他也不好多说。
邵莹莹见严冬生满脸怒容,再不敢多问了。
回了镇子后,邵莹莹跑去白家。
白舒婷见她脸蛋上一个鲜明的掌印,满脸泪痕,将她拉到自已房间:“怎么了?”
邵莹莹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气得胸口疼:““冬生哥明明都安排好了前晚派人来镇子上吓唬她,现在好了,没动她一根汗毛,还让我别再动她!也不知你那表妹使了什么不要脸的伎俩,蛊惑住了冬生哥!”
“她一个镇上的女人,能有什么伎俩。”白舒婷喃喃,心里却活络起来,大概猜到了什么。
前晚?
那就是白梨被邢烈送回家的那夜。
难道是邢烈帮她解决的?
倒也是。
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邢烈背景来头不小,压下严冬生一个县城混混,不要太简单。
“呵,她一个小三生的,伎俩只怕多得很,!我前儿还看见她勾搭电器维修店的许阳呢,谁知道又使了什么不入流的狐媚子手段,把冬生哥给迷住了?要不然冬生哥怎么会这么对我?”邵莹莹愤愤哭起来。
“行了,别哭了,”白舒婷被她哭得心情也不爽。
一想到邢烈这么帮白梨,她憋了口气。
等邵莹莹离开白家,白舒婷站在门口,陷入思绪,半天没动。
不行。
她得想办法,把邢烈抢到手。
不能坐等着那小贱人和她这辈子看中的男人,越走越近。
可邢烈因为发现她和邱国梁偷情的事,对她印象已经变成负分,连话都不愿意多跟她说几句,她能做什么呢?
她头疼。
就在此时,天际深处传来几声闷雷。
闪电划过。
她一抬头。
这两天天阴得出奇,也格外闷热,估计马上就要下暴雨了。
下暴雨……
白舒婷眼皮一动,想起什么!
要是没记错,前世的这一年,锦龙镇夏末的这场暴雨,下得格外大。
还引起附近山体滑坡塌方,阻断了上下山的路。
她记得,邢烈好像经常去镇子边的山上跑步。
前世,他刚好这个时候去了山上,结果被突如其来的暴雨困住,山路被毁,没回来。
没错,她记得很清楚。
当天夜里,邱父急得不行,怕他出意外,想拉着儿子一起上山去找他。
结果被邱母鬼哭狼嚎地拦住,死活不让邱家父子上山。
她也生怕邱国梁出事,赶紧偷偷跑去劝邱国梁,别为了个穷亲戚不要命。
结果邱家一家子没去找人。
幸好第二天,邢烈命大, 一身泥泞地回来了。
不过摔伤了一条手臂,留下了后遗症,后来那只手使不上力气,做事有点不方便。
白舒婷心情激动起来。
这次倒是个机会。
要是她能趁暴雨冲垮山路之前,赶去山上,提前带邢烈下山……
人心都是肉做的,邢烈还能不感念她的救命之恩吗?
对她的印象分肯定也会大增!
虽然暴雨时进山有点危险,但为了赢得那只潜力股的心,一点点风险,又算什么?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想着,白舒婷信心大增,脸色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