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以是在家门口恢复神智的,他奇怪的接了口水,漱漱口,怎么感觉嘴里一股血腥味?有点恶心。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许汾从厨房端来了饭菜,一眼见到正在发呆的许以,“去哪了?见了什么人?有哪里不开心?跟我说。”
他没想过瞒住许以,他迟早要察觉到异常,为什么不主动说,是因为许汾潜意识想让他晚点知道真相。
只是许以动作太快了,他还没阻止,少年就跑没影了。
“什么去哪?我一直在家啊。”许以不明所以,仰着头看他,“哥,你是不是记错了?”
此话一出,许汾当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到许以身边,细致的检查一下他全身,而后在他裤脚上发现了一点泥土,以及使用道具的气息。
是后山的泥土,而且旁边有湖水,许以认识的人不多,许汾脑海中闪过几个影子,最终把目标锁定在程家右身上。
真是不安分,死了都还找事。
许汾眸光闪过一丝戾气,捕捉到许以一直在舔嘴唇的动作,他指尖轻轻的抚摸着许以的唇瓣。
“有人碰了吗?”
许以一直处在状态之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许汾手上的力度渐渐增大,许以被摸的有些不舒服,刚想说话,就被一只手指堵住了。
连带着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一层缠绵的意味。
许以觉得不自在了,他扭头想躲开许汾的手,却被许汾按住了头,抵在墙上,对方还很温柔的道,“别动,你不小心沾染上了点脏东西,我帮你洗一洗。”
“可——”
许以想反驳,腰上忽然一热,许汾的手从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顺着脊骨抚摸着许以的背,转而一阵凉意袭来。
是药膏,许汾在往他身上抹药膏,可为什么以这么别扭的方式,从外面看来,他们两人就像在做什么苟且之事。
想到这,许以的耳根红的透彻,然而,更过分的来了,许汾单手撩起衣服的下摆,放到许以的面前,不近人情道,“咬住。”
许以受不了了,他反手推了许汾一下,没推开,然后他又被制裁了,双手被高高举起,锁在墙上,动弹不得,任人摆布。
“哥,我——”
许以觉得他哥现在很不好惹,也不知道是那个没心没肺的玩意惹得人生气的,还要他放低姿态哄,可惜,还没哄两句,嘴就被堵上了。
许汾趁着人张口的间隙,把衣摆强制性的放在人嘴里,轻描淡写的威胁道,“乖阿以,别松口,否则——”
腰上的力度深了一点,许以忙不迭的点点头,裸露在空气里的身体打了个冷颤,盯着许汾脖子上浅浅凸起的青筋。
期盼着早点结束,不就是抹点药膏吗?为什么他硬生生摸出了点做爱的味道。
许以被压迫着上身都抹上了药膏,心里越想越憋屈,他觉得有必要树立一下自已的威风,免得许汾蹬鼻子上脸,仗着他的喜欢,可劲欺负他。
想到此,许以踹了踹许汾的小腿,对方没甚反应,他脱掉拖鞋,嫩白的脚踩在许汾的脚背上,控制着力度跺了跺。
“别撒娇。”许汾手上动作停滞了一瞬,呼吸倾洒在对方的脖颈,有点燥热。
许以麻了,谁在撒娇,他是在挑衅,挑衅!
“好了,下次没我允许,不准出门。”许汾轻轻的从许以嘴里放下衣摆,又借机摸了一下对方的小虎牙。
可以说,许汾是个极为冷漠自私的人,他只在乎他圈定的所有物,从前是纪泠,现在是许以。
其他一概视为可以杀的对象。
“哦。”许以习惯性的应了一声,然后他觉得没面子,脾气上来了,“许汾,有你这样对弟弟的吗?啥都不说,逮着人抹上什么乱七八糟的药膏。”
许以揪着人的衣领,想威胁,身高不够,显得没气势,所以,他神情严肃的拽着许汾的衣角,把人拽到楼梯口,自已站了上去。
嗯,气势够了,许以满意了,继续板着一张脸,发火。
“你刚才那样按着我,我以后怎么长高,怎么独当一面,万一以后不长了,被人瞧不起了怎么办?”
“就算你是我哥,你也别以为我就怕你了,反正,你以后都不能这样了。”
许汾注意力都在对方叭叭不停的唇上,想咬,这个视角正好能看到对方精致的锁骨,刚才被他揉的有点红,想亲。
许以自顾自的说了一大通,觉得差不多了,看许汾神情专注的模样,确信他听进去了,心里很得意。
果然,我才是家里最厉害的。
“走吧,吃饭去,对了,哥,程家右来找我了,她说什么祭神节下一周就开始了,还让我跟她一起去取苓花。”
许以总算把程家右想起来了,接下来呢?他怎么没印象了?
“哥,现在不是四月吗?你手机呢?让我看一下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