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我在商界当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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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要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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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八零:我在商界当大佬
作者:
清心的向日葵
本章字数:
9204
更新时间:
2024-11-18

家里的这些事,苏妍都门儿清。

但是她不会去刻意改变什么,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更不想去改变苏家人的命运。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已的行为负责。

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因果,除了妈妈刘庆华,苏妍不想去过多干涉别人的因果。

现在的她,已经九岁了,于她而言,最要紧的是争取上学的机会。

……

是的,苏妍已经九岁了,除了上了半年的育红班外,苏春江和苏白氏坚决不要刘庆华再花一分钱供她去上学。

而作为苏妍父亲的苏长江,压根就没有心思去管苏妍的事,天天偷溜出去,换着地方去赌博,赌的昏天暗地。

连苏春江两口子都见不到苏长江的影子,更没有精力去管他。

仅仅苏长河这一个儿子的折腾劲,就足够苏春江和苏白氏头疼伤脑筋了。

还有苏长河的婚事,苏爱霞的亲事……

即便是换亲,或者是转亲,虽然能省下不少钱,不用操持彩礼、嫁妆,但是鸟求偶还得提前搭个窝呢,最起码得给苏长河建个房子,不然新媳妇进了门住哪里?总不能还和公婆叔子、姑子们再挤一个破院吧?

苏长湖和苏长海也都大了,虽然不经常回家,但是总有放假回家的时候,回家了总不能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吧?

最小的苏爱云也都十来岁了,和哥嫂住一个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更不方便。

盖房子要找人帮忙,虽然不用花钱,但一日三餐的饭食也得置办的像模像样吧,否则帮忙的乡亲们,谁愿意吃不好,还得费一两个月功夫,给你把房子修好?

……

最基础的家具也得请木匠打几件,不然没有床怎么睡觉?没有桌椅怎么吃饭?总不能蹲在地上吃吧?家里来人了还不得笑话死?亲家那边也不能同意啊!

大梁、椽子都得找木料,自家栽种的树倒是不用花钱,但是砍树、拉树、伐树得请人吃饭,制作梁头、锯成椽子也得花钱。

得把木匠请到家里来做活,不仅要管饭,还得付工钱。

被子也得准备几床,新媳妇至少得两床,霞丫头也得陪嫁两床……棉花要拉去乡里打,不够还得问乡亲们借。棉绒也要去乡里弹,还要扯被面,做棉被的针线活还得找村里的媳妇们来帮忙。

打夯得找人,拉土、和泥、盖土墙都得用人,起土、打坯、烧窑、搬砖瓦,都得用人,还得付烧窑的钱……

……

步步都得用人,步步都得要钱,到处都是窟窿要填……

现在家里的粮食都被苏长河这个不争气的卖掉了,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粮食的事,还得问乡亲们借点磨点,凑合着熬上三个多月,等到新一季的麦子下来,交完公粮后再还粮食……

……

到处都是窟窿,哪里还能挤出来余钱,供赔钱货上学浪费钱财?

一学期的学费是10块钱,一斤麦子4毛钱,一亩地才产个900斤左右,卖掉半亩地的麦子才够交一个学期的学费。

而半亩地的麦子,省着点吃,能供一家人吃上半年多。

光是想想,苏春江和苏白氏就心疼这些白白舍去的粮食。

在苏妍身上花一分钱,苏春江和苏白氏都觉的心疼的要滴血。

……

等了两天,都没抓住苏长江的影子,苏白氏抬脚就去了前院找刘庆华。

“老大媳妇——” 还没到前院,苏白氏的大嗓门就砸了过来。

刘庆华正在扫地,一听婆婆的声音,就赶紧放下扫帚,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紧走几步出来迎接:“娘哎,我在哩!”

苏白氏小脚倒腾的挺快,眨眼间就到了刘庆华跟前,吊着三角眼,半大拉着眼皮,不阴不阳地说:“老大媳妇,家里没粮食了,你去村里乡亲们家借点,等新麦下来了再还上。”

刘庆华应了一声。

“还有,家里粮囤见底了,钱也没一毛了,你手里还有多少?别藏着掖着,都拿出来给你兄弟、妹妹添点!长嫂如母,你得像个当嫂子的样!”

苏妍看着苏白氏刻薄的样子,明明在请求刘庆华拿钱贴补家里,却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心里恶心的不行。

苏妍故意歪着头,看着刘庆华道:“妈妈,奶奶说你长嫂如母,我记得玉琴告诉我,只有爹妈都死了,当嫂子的才算是长嫂如母。可爷爷奶奶还没死啊,你怎么能算是叔叔姑姑们的娘呢?”

刘庆华的嘴角抽了抽,没敢接话。

苏白氏是个跳蚤脾气,一听就炸了!

三角眼里寒芒骤闪,气的跳起了小脚,一把抓过放在一旁的扫帚,就朝苏妍打去:“你这个龟孙死妮子!不要脸的死赔钱货!小小年纪就满嘴喷粪!还敢咒你爷爷奶奶死?看我不抽死你!”

苏白氏满嘴的“死”字,让好容易把高热惊厥的苏妍,从阎王爷手里抢过来的刘庆华,气的忍不住一个倒仰!

……

苏妍是刘庆华唯一的女儿,是刘庆华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

这场高热,不仅把苏妍差点丢了小命,也把妈妈刘庆华给吓得几乎去掉了半条命!

她捧到手心里的宝贝疙瘩,平时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这次好容易捡回了一条命,就被苏白氏满嘴的死死死,塞了满满一耳朵!

纵使她性子历来懦弱惯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地,平日里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老实人,竟然忍不住升起了一股火气!

刘庆华一把拦住蹦跳着要打宝贝女儿的苏白氏,一边语调忍不住地埋怨起来:“娘,你咋这么说话呢?!啥死不死的!太难听了!妍妍刚从阎王爷手里逃出来,身体还没好利索呢!”

……

咦呀,妈妈好棒!

苏妍惊讶地看向刘庆华,心里忍不住给妈妈点了个大大的赞!

这还是苏妍第一次见到刘庆华这么硬气的样子。

……

上一世,苏白氏来找刘庆华,支使她去村里借粮食,给躲在家里的一帮老小吃。

刘庆华老实懦弱地就去借了,结果她出面借的粮食进了全家人的肚皮,到还账的时候却都变成了她自已的债务。

等新麦子下来后,村里人上门来要账,苏白氏舍不得拿自已家的新麦还账,就一股脑全推给了刘庆华。

……

苏妍记得那时候妈妈为了还村里乡亲们的粮食,勒紧了腰带,在自已地里死命地干了两年才还清。

而那些被妈妈帮扶着养大的叔子、姑子们,却一个个袖手旁观,连给苏妍送一口饭都舍不得。

就连几个白面馒头,刘庆华不舍得吃,放在篮子里挂在梁上,留着给苏妍吃的白面馒头,也被贪吃的五姑苏爱霞和六姑苏爱云,偷偷地摘下来吃掉了,连一点馒头渣子都没给苏妍留。

苏妍也是放学回来,看见五姑苏爱霞的嘴上沾着的馒头屑才知道的。

……

那一段时间,为了省钱给苏长河盖房子,苏春江和苏白氏,把刘庆华借来的白面、玉米面、高粱面掺和在一起,一直做的两面或三面窝窝头,压根就没舍得做白面馒头吃。

馋嘴的苏爱霞,撺掇着同样贪吃的苏爱云,就去偷刘庆华省出来给苏妍做的白面馒头吃。

……

而这一世,面对苏白氏的命令,刘庆华还是一样懦弱地没敢反驳。

可是,这不是还没去借么?

还来的及。

……

苏白氏也呆了一下,提着把扫帚,蹦着要去打苏妍的动作也顿住了,干瘦的身板,呆滞的表情,看起来特别的滑稽。

大约是没想到一向不吭不哈、畏惧公婆的刘庆华,这次竟然拦住了她,还说出了这么一番铿锵有力的话来反驳她。

苏白氏有些不可置信,呆了一下就反应过来,指着刘庆华,就要破口大骂:“你……”

苏妍赶紧跳过去,把苏白氏手里的扫帚抢过来,躲到刘庆华身后,向苏白氏做着鬼脸。

苏白氏的注意力瞬间被苏妍吸引过去了,枯瘦的手指着苏妍:“你这个臭妮子!看我不打你!”

虽然气势汹汹的,却终究没敢再说出带死的字。

……

刘庆华轻轻地吁一口气,按了按还在砰砰乱跳的心。

刚才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听苏白氏口口声声的死字,脾气突然就一下子上来了,连她自已都没控制住。

可是感觉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

苏白氏追了苏妍两圈,累的气喘吁吁的,也没够着苏妍的衣角,双手放在两腿上,指着苏妍,向刘庆华吼道:“老大媳妇,你这个闺女,可真不是个省心的玩意儿!你给我听好了,家里没粮了,你去村里借!钱你得掏出来给你弟弟妹妹办亲事!可不许把钱给这个丫头霍霍了!那学上的一点都不值,丫头片子的,上的什么学,浪费钱!”

苏妍大声说道:“那我妈借的粮食算谁的账?谁来还?借粮食时候给人说清楚,是替你们借的,你们得还账!”

苏白氏噎了一下。

刘庆华也反应过来:“对,娘,借粮食你得跟着,她二叔跟着也行,我拉车子出力,账得给乡亲们说清楚。”

苏白氏咽了咽口水,枯瘦脏污的手指,点了点苏妍,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了。

……

苏妍忍不住抱住刘庆华消瘦的腰肢,满脸孺慕:“妈妈你好棒哦!我就喜欢你怼奶奶的样子!以后爷爷奶奶叔叔姑姑他们,要是再这么不好好对你,你就像今天这样怼回去!怼他们几次他们就不敢再欺负你了!”

刘庆华爱怜地拍了拍苏妍的手:“妍妍,你想不想上学?”

“想呀,我很想上学。” 苏妍松开抱着妈妈的手,一脸严肃地看着刘庆华:“妈妈,我得去上学,上学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也是唯一救你,带你离开这个狼窝的路。”苏妍认真地看着妈妈,心里轻轻地说着没有说出口的话。

少女的脸一脸稚气,小小的个头刚及刘庆华的腋下,和刘庆华如出一辙的浓眉大眼,一泯一笑间右唇角一个浅浅的酒窝。

小小的人儿,却一本正经地说着大人的话。

……

刘庆华愣了一下,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摸了摸苏妍的头,刮了刮苏妍的小鼻子:“好,妈妈的小宝贝,妈妈答应你,妈妈会想办法。”

“还有,不要去找大舅和大舅妈借,我有办法。”苏妍摇晃着刘庆华的胳膊撒娇。

刘庆华愣了一下,又笑了笑:“你这丫头,跟妈妈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你咋知道妈妈要去找你大舅大舅妈借钱?”

……

苏妍怎么会不知道呢?

上一世,苏白氏来找刘庆华,警告她不许拿钱给苏妍上学。

一向老实懦弱的刘庆华,第一次没有唯唯诺诺地点头应下。

只是低着头不吭声,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刘庆华知道,跟公婆哀求说情根本没用,找丈夫更是没用。

她嫁进苏家十年,十年里含辛茹苦,帮着苏春江和苏白氏,拉扯大了小叔子们和小姑子们。每天早起晚归,干着家里地里的活,一刻也不得清闲。

就连新婚第二天,新婚夫妻多睡了一会,耽误了早饭,苏春江和苏白氏大发雷霆,嫌苏长江和刘庆华下地起晚了,在院子里摔摔打打,指桑骂槐。

苏春江甚至把土屋唯一的格子窗都掰烂了,隔着窗户撒了几把土到儿子媳妇新婚床上,骂骂咧咧地喊着俩人起床下地干活……

根本就不给儿媳妇任何脸面,此事一出,村里闹得沸沸扬扬,刘庆华被好事的人笑话了很多年……

而苏长江不仅自私,还懦弱冷漠,自小就怕他爹,更不敢出声维护自已的新婚妻子。

一直到土房子被推倒,一直到苏妍长大,土屋的木格子窗,都是被掰烂的状态……天一冷,刘庆华就用塑料围着窗户四周,用钉子钉紧,在屋内透过日光依然能看到断裂的木格子……

……

所以刘庆华一心想让女儿苏妍上学。

在她朴素简单的思维里,苏妍只有上学了,能识字读书,才能改变命运。

就像她最佩服的妇女主任田银花那样,上过学,小学毕业,在人口众多的苏家庄,也是独一份的有文化的人。

田银花是苏奎仓的媳妇,口才和头脑像苏奎仓一样利索清晰,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

一样的话,从人家两口子嘴里说出来说出来,句句熨帖,句句在理,听着就让人信服,让人觉得格外有道理。

不像她,每次被家里人欺负,心里的难受,就像茶壶里闷烂的饺子,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光知道埋头生气。

等过一阵子终于想明白了,事早就翻过去了,再一想就更气闷了……

但她的女儿苏妍不一样。

苏妍自小就聪明,反应也快,口齿伶俐,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她希望女儿以后能识文断字,能像田银花那样能上到小学毕业也好,不当个什么也不懂得睁眼瞎。

她更希望女儿能像天天广播里的播音员一样,能当上广播员,跳出农村,过上更好的生活,有个不一样的人生。

而不是像她一样,一辈子只能憋憋屈屈地待在农村,在公婆丈夫手底下过活,做个睁眼瞎,连个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一二三来。

……

所以,让苏妍上学,是刘庆华上辈子和这辈子,坚持了两世的,唯一的执念,也是她至死唯一的勇敢。

上一世,苏妍能上学,就是刘庆华跑去娘家大哥那里,磨了很久,求了很久,才借到了10块钱,让苏妍上了学。

就因为这10块钱,苏妍的大舅刘玉舟,大舅妈黄凤霞,肆无忌惮地欺负了刘庆华好多年,有一次还借着酒气,拿着把菜刀,来苏家找茬,要刘庆华还账。

……

所以,这一世,上学的钱,苏妍自已来想办法。

她已经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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