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夭头痛欲裂,从睡梦中醒来,她睡眼朦胧,眼底还残留着一丝理智,她环顾四周,发现床上不止她一个人。
“相柳,你怎么在这儿?”她推了推还在沉睡的相柳。
“别吵,昨晚背你回来累死了。”
她一下子惊醒过来,抱住自已的身子,“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说完前前后后将床上的被褥翻来覆去的查看。
“你将被褥翻来覆去做什么?你不该是先检查检查自已的身体?”
小夭后知后觉的翻开衣领准备查看,“你个浪荡子,非礼勿视!”刚准备动手便反应过来被耍了。说完便死死的捂住自已胸口。
“亲也亲了,抱也抱过了,该摸的都摸了,你现在才后知后觉未免太晚了。”
他漫不经心的侧躺在床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俊美健硕的肌肉线条,那张匀称俊美的面容如诗如画,妖孽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小夭。
小夭看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倍感吃亏不已,“你……给我起来!”
他继续平静的说着,“你昨晚上还硬是闹着吵着说要嫁给我,说我的容貌在整个大荒内也是数一数二的。”
“我没有。”
小夭捂住自已的耳朵,不想从他口中听到自已说的那些淫词艳曲。
看她面红耳赤的模样,他终是不忍心,直起身体,将她的双臂从耳朵上拉下来。
“你害羞什么?你不是做了几百年的男子,对于这种情形你早已习惯了,现在又害羞上了。”他低头问她。
“你从前同叶十七没有过。”他并没有一丝醋,只是想打趣她而已。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说道,“相柳,没有,我们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
相柳噗呲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而过便正正经经的同她说道,“我不介意的,你第一次给谁不重要,只要你以后都是我的。”
她继续一脸平静的盯着他说,“相柳,你要相信我。”
“那人是叶十七,我有什么不相信你的。”
说完便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起床啦,去看看你酿的桃花酒。”
大殿上,相柳一席白衣,银发披在肩头,正正方方的坐在大殿蛇形腾椅上。周身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震慑着殿前的士族。
“我不在的这几天,族内可发现异常?”
一位掌事上前作揖,“报告族长,族内一切如常。”
“只是昨日我奉族长之命前去清水镇给夫人添置寻常用度之物时,发现清水镇近日运输军饷的车辆经过,那行人行踪诡秘,令人生疑。”
“好,那近日增派人手盯紧清水镇,尤其是外来人士以及行踪可疑的车辆。”
“属下领命!”
“近日召集族内年轻士族子弟,从即日起开始晨起练兵,我会日夜监督你们。”
“好。”那人说完便领命退下。
后山,一片片梅花被风摇曳着,吹起满山的花瓣雨,这里得了玉山王母的真气,梅开不败,常年花开花落飞漫天。
一位妇人在梅花树洞边唠唠叨叨的说着,“夫人,族长交代您不用干这些重体力活。”
小夭从梅花树洞中搬起一坛酒递给那妇人,“你们将这坛酒分给族内士族子弟们喝,让他们增长些灵力。”
“夫人,到用膳的时辰了。”说完不远处来了一个手脚麻利的小厮。
“正好,将这些搬过去。”小夭将那坛酒示意他搬到前厅用膳的地方去。
相柳走到梅林下,瞩目注视着一树的梅花,小夭带着晨起时梳妆台上的那枚梅花发簪。
“小夭。”小夭正回头,眸中清亮,莞尔一笑。
“有美人兮,灼灼其华。
清扬婉兮,溯回从之。”
“这发簪你带着正好,我等下命小厮去镇上再买点回来。”
“不用了,我对这些发簪配饰没有讲究,平日里除了饮酒作乐,下地干着粗活,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服装配饰,胭脂水粉,这些我一窍不通。”
“我不似防风小姐那般美艳动人,不仅才学胆识过人,骑马射箭,抚琴作画皆不在话下。”
“她有一样不如你?”说完相柳便从梅花树上摘下一朵。
“说来听听?”小夭将锄头放下,一步一步向他的方向走来。
“她看人的眼光不如你,论胆识,论谋略,她未必比得过你。”
待小夭走到他面前,颦眉而立。
“不知道你这是夸人还是贬人,你说的尽是些男人的本事。”她抬头看了一眼午间的天空。
“那些风雅俗文我也不懂,不然我们怎么凑一块去了呢?”说着他便将那支梅花叉在她的鬓角处。
“你又不需要做涂山夫人,你同意映比这些做什么?”从前只见过她戴若木花,海棠花,今日他只想将那梅花戴在她的枝头。
“那你说说看,我们俩谁更美?”小夭不依不饶的问。
相柳长臂一挥,将她搂在怀中,神情落在她的眼底,“你是我用几条命换得而来,你说呢?”
说着小夭便无话可讲,她伸手按在他的胸口处,那里似乎隐隐约约的疼痛着,她仰起脸,将唇凑到他唇边。
肌肤相亲,他禁锢着她的身体,唇齿交缠,发出暧昧的声响,一股热流在二人身体间穿梭,温热的气息洒在彼此周围,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吻着。
“咳咳……”一阵咳嗽声打断了两人。
“我在外面累死累活的练兵,你们却在这儿你侬我侬,花前月下,好不快活。”
小夭忙推拒着相柳的胸口,将捏在他手心的衣衫收回,整理了胸口的发带,将头发饰品通通重新梳理了一遍。
她看了一眼相柳被情欲染红的双眼,抬手捏了捏他的手,他凝神后将那情绪给逼退。
小夭起身用芭蕉扇象征性的给毛球扇了扇,“毛球大人,您坐下歇息歇息。”
说着倒了一碗桃花酒递给他,毛球端起碗便咕隆咕隆的喝下肚去。
“相柳大人,从前你是最宠我的,有酒都是第一个同我分享的。”毛球喝完酒便开始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