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吗?!”
余笙疼得浑身冷汗直冒,“祁厌枭,你混蛋!”
“我嫖男人怎么了?”
“你可以跟姜樱诗如胶似漆,甜甜蜜蜜,我为什么不可以嫖男人?”
“情人可没有义务,为不守男德的男人守身!”
祁厌枭听她满口混话,气得脑门青筋蹦了下,又一巴掌无情地拍了下去,“说你错了,再也不敢了!”
余笙痛得呜咽出声,“祁厌枭,我咒你头顶冒绿光!将来给别人养儿子!”
祁厌枭被气笑了,眼底的怒气浓郁到几乎要化为实质,渗得人心底发怵。
他盯着腿上瑟瑟发抖的余笙,明显是在思索,该怎么惩罚她。
赵姨见余笙小脸煞白,慌忙劝,“少爷,您可不能再打了,小姐等你回家,等了三天。”
“这三天她吃不好睡不好,身体本来就很差。”
“您再打下去,小姐怕是会生病……”
祁厌枭怔了下,握住余笙纤细的肩膀,将人捞起来,禁锢在怀中。
他抬起余笙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冰凉,“三天……都舍不得给我打个电话?”
余笙看着他,眼中透着触目惊心的凄丽,“你忙着陪姜樱诗,怎么会有时间接我的电话?”
祁厌枭眼神多出一抹异样,“谁告诉你,我在陪她?”
余笙表情怔怔地,脸上带着泪水,“你没有……陪着她吗?”
祁厌枭唇角掠过点儿笑意,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擦过她脸颊上的泪珠,“我忙到连回来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里还有精力去找别得女人?”
余笙本来还很生气,祁厌枭彻夜不归陪伴姜樱诗的事情,听到男人的话,顷刻间意识到,她可能被姜樱诗给算计了。
小姑娘睁大眼睛,当机立断地抬手一指门外,“姜樱诗说得!她故意让白欢欢来跟我炫耀,说你一直在陪着她,她不让我去找你,她还让白欢欢打我……”
站在门口看戏得程啸,“???”
这个无耻的女人,竟然敢诬蔑樱诗小姐?!
祁厌枭嗔黑的眼眸深了一瞬,“下次还敢吗?”
余笙眼睛溢出点点轻松愉悦的弧度,小声说,“你要敢在这一年之内,给我戴绿帽子,我就敢……”
祁厌枭看着她眼中带泪眉眼弯弯的模样,心脏控制不住软了下来。
他将余笙抱起来,抬步往楼上走,“小坏蛋,欠调教!”
——
第二天一大早,余笙还在睡梦中,就被祁厌枭从被窝里挖出来,一起带去了公司。
祁厌枭开会,余笙在休息室里补眠。
九点钟,余笙睡饱了醒过来,洗漱完换好衣服走出了休息室。
程啸百无聊赖地等在门外,见余笙出来,翻了个白眼,“祁哥让我盯着你吃早饭。”
余笙视线四处看了圈,没找到祁厌枭,走到餐桌前坐下。
程啸幸灾乐祸地看着她,“还有,祁哥给你找了几个家庭教师,补大学的课程,这阵子你哪儿都不准去,只能留在这里上课。”
余笙拿汤匙的手一顿,几秒钟后,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吃过早饭,余笙安静地在办公室里上完两节课,中午的时候,祁厌枭依旧没有回来。
余笙放下手上的书,对程啸说,“我手机落在笙园了,你去给我拿过来。”
程啸没好气地说,“你想都别想!”
余笙表情平淡,“祁厌枭只说不让我出门,没让你虐待我。”
“你不去,我就自已去,到时候他问起来,就是你的责任。”
程啸,“……”
程啸瞪了余笙一眼,认命地去给她拿手机。
程啸离开之后,余笙拧开了办公室的门,朝着会议室走了过去。
她在中途碰到了白欢欢。
白欢欢正踩着高跟鞋,火急火燎地往会议室赶,看到余笙,停下脚步,恶狠狠地剜着她,“姜余笙,你给祁少爷和YS惹了这么大的乱子,竟然还敢出现在公司?!”
余笙幽静的目光落在白欢欢脸上,“你想说什么?”
白欢欢见余笙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想起姜樱诗说的,余笙勾引祁厌枭,让祁厌枭逼迫她们放弃告她的事情,又嫉妒又痛恨。
她拿出手机,翻到今天的头条新闻给余笙看,“看到了吗?你这个扫把星,你快把祁少爷和樱诗表妹害死了!”
余笙视线落在屏幕中央正在播放的新闻报道上。
画面中,头发花白的唐母正被一群记者围在中间,哭的肝肠寸断,大声哀求余笙高抬贵手,将心脏还给自已重病垂危的女儿。
除了这则视频,下面还有她在商场殴打姜樱诗的录像。
随后便是各种角度刁钻的照片。
恶毒地掌掴唐母,对跪在地上哀声乞求得唐念见死不救,在大门外动手打白欢欢……
就连她是祁厌枭的情人这层身份,都被扒了出来。
自私歹毒、自甘堕落、嫌贫爱富,仗势欺人……整个页面,铺天盖地都是她的黑料。
余笙黑漆漆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屏幕上各种狰狞恶毒的声音,眼神依旧淡漠无比。
白欢欢看着余笙直到此时,都冷淡到没有丝毫变化的表情,心下闪过丝怪异,尖锐地指责,“姜余笙,我要是你,就自已拿头撞墙死个痛快,免得活着给别人添麻烦!”
余笙冷冷地横了她一眼,“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我不介意先给你的脑袋开个瓢!”
白欢欢被她眼中闪烁的黑暗与狠戾,吓得打了个抖。
余笙径自越过她,朝着会议室走去。
她站在门外,透过门缝朝里面望去。
即便隔着这般远,都能感觉到会议室里此刻凝重严肃的气氛。
余笙听到了一个男人咄咄逼人的声音,“最好得解决方式,就是将罪魁祸首送进监狱!”
“YS是商场新贵,入驻B市还不到一个月,正是最紧要的关头,这个时候闹出这样的丑闻,无异于自寻死路!”
“横竖只是一个情人,丢了就丢了,不值得拿整个YS去赌!”
“我的提议是,立刻报警,将姜余笙交给警察,这样既能保全公司的名誉,也能将YS彻底从舆论攻击中摘出来,祁少爷,您觉得如何?”
余笙听到最后一句,心跳控制不住快了几分,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祁厌枭。
祁厌枭坐在首座,余笙所在的地方,只能看到男人精致冷白的侧颜。
一片令人窒息地寂静中,余笙看到祁厌枭修长的手指,轻扣了下桌面。
随后便是一句温柔带笑的回应。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