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漏了什么!”
火爆脾气的老橙恨不得钻进老白的脑子里:“你再想想!”
“不要浮躁,心静下来自然就想起来了。”绿安抚。
“不要放过蛛丝马迹!”黄叮嘱。
“对对对!尤其是你觉得不重要的话,可能就是最重要的!”青补充。
“汪汪汪!”树下的老黑听见众人吵吵嚷嚷,也加入了战斗。
“我明白了!”
宁平安直觉自已的想法是对的:“他说,羽织族就是灵梭。”
宁平安把石头仔细收好,向左边的老白和右边的老紫伸出了手。
老紫秒懂,牵起小豆丁的手手:“大家快拉手围成一圈!”
老白也懂了:“紫,还是你行!”
说完,众人拉起了手,围成了一个圆圈。
果然,羽织族每个人的头顶都渗出一丝和各自发色对应的亮光。
宁平安装石头的锦囊也发出一道金色的光,数道光线慢慢往圆圈上方的中心汇聚,交织的瞬间,“唰”,一道强光照得众人睁不开眼。
宁平安消失在强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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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宁平安定定坐在家人面前。
宁夫人好不容易从情绪中缓过来,便问起自已不解的事:
“山谷里发生了什么?”
“你如何发现这块石头有你说的那些……能力呢?”
“爹爹,你还记得八年前在灼妖山救过的人吗?”
“哪一个?”救过的人还挺多,宁至忠不知从何想起。
“带头那个头发是白色的,其他人头发五颜六色的。”
宁至忠记忆瞬间苏醒:“哦你说那个白发老头啊!”
原来他八年前就长得那么老成了!小女孩乐了。
“对!就是他们在山谷里救了我!”
“他们是一个神秘的部落,当年赠你的石头具有不同寻常的能力。”
“和他们相遇后,这些能力就开始觉醒了。”
宁平安三言两语带过了一切。
“爹爹,全都是你当年结下的善缘!”
“父亲,您平时教导我们与人为善果然是对的!”
宁夫人也投来赞许的目光。
宁至忠感慨万千,自已只是随手救下几个人,没想到多年后全家命运因此改变。
正所谓是,心怀善念,福报自来啊!
他决定继续多做好人好事!
还要号召全府上下做好人好事!
众人都心感宽慰,宁夫人本来眉头舒展了,突然想起一个晦气的人,一下子生了气:“也不是所有人都懂得知恩图报!”
“你对薛功林那么好,那个老匹夫竟然恩将仇报,污蔑宁家!”
当年还在王爷府时,薛功林只是一名普通护卫,做些看家护院的职责,原本没有入玄东的眼。
宁至忠见他颇为机警,也算有几分胆识,便时常在玄东面前举荐,才一步步成为王爷亲卫。
后来宁至忠擢为护国将军,也把他升为副将。他是宁至忠一手提携上来的。
更别说战场上,宁至忠数次救他于危急。可以说没有宁至忠,就没有薛功林。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薛功林有问题。但现在一切都已改变,其狼子野心并未显露,只能多加留意,静观其变。
“薛功林要解决,但那不是最要紧的。”
“目前最要紧的,是解决大哥身中蛊毒之事。”
-
东临城往北约二百里地,有一片静谧的古树林。
林荫深处,一处低调的大宅静置于此。
每月初五前后,原本清净的古树林会突然热闹起来,人群往来熙攘,车马不绝。
附近山村里的农人会背些自已地里产的瓜果,或是自家妇人蒸的窝头馍馍来此兜售。竟也形成不小的规模。
毕竟人多,还等得久啊!
天不见亮就来候着的比比皆是,更有甚者,初四夜里就来了。
来的人多且杂,有东临城里的达官贵人和家里的丫鬟小厮,也有寻常百姓的家主,偶尔还能瞧见西突装扮的外乡人。
东临和西突两国虽时有战乱,但百姓之间正常的商贸往来和人情交际还是有的。
自先皇起,东临就有一统东西的政治目标,对于笼络民心这件事情十分看重。
当今玄东帝虽治国严苛,倒也默许这条旧制。
因此,周围人对西突人的出现见怪不怪。
大家只关心一个问题:这次能不能有幸面见贺老太医?
都知道这老太医脾气古怪,每月雷打不动只看诊一天。
当天一早会放出一定数量的号签,号签看完即止。
先到先得,一人一号。且只能由病人本人排号,代排无效。
出诊是不可能出诊的,任你再名贵的金器玉石摆在面前都没用。
过分的是,明明是依号看诊,他家药童却会时不时指定排在后面的某人先入内。
旁人若有意见,那你号留下,人请回。
就是这么严谨中带着随意。
但架不住他医术好啊!
据传有一次,东临集市上一个高瘦少年突然跌坐在地,呼吸急促,眼瞅着嘴唇发了紫,好像被一双隐形的手掐着脖子。周围人以为他中了邪,纷纷让出一丈远。
恰逢贺老太医和药童从此处经过。
众目睽睽之下,老太医二话不说打开药箱,拿出长针往少年胸前一刺,接着抽出长针,又给胸口针眼处塞进一根削去两端的鹅毛管,一端留在体外。
没一会儿,少年胸前的起伏就平稳了,面色也恢复如常。
自此以后,神医的名头传开来,贺府门口没了清净。求医问药的人连门槛都给踏破。
有确实病笃疾困的,还有些是富贵宦达之家前来讨要养生秘辛的,多是关乎长生不老、床帏密事之类。
老太医觉得荒唐,不堪其扰,在城里换了几所住处都不可行,最后搬到城外,这些人还是追了过去。
搬得烦累,他也索性不搬了,便定下规矩:每月只在初五当日开门看诊。
这月初五,寅时,宁家的马车已在贺宅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