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鬼是鬼，人是人

关于鬼，其知晓者众，未知者亦多。人何以惧鬼，而鬼更惧人？常言人身上有三把火，若火为鬼所灭，则非人矣。诸多学派皆论及鬼之有无，然于汝之认知，鬼究竟存否？

2058年，我年方十四，因厌学而寻得一位师傅求教。给我取了个法名叫做天厌，真名叫谢地弃，众人皆言佛性亲近自然，然我入内却觉阴森可怖。于我回忆之中，鬼之存在虚实难辨。那次，我确然见鬼。我亦不知其真假，只是对于鬼这一事物，究竟该信还是不信，我实难决断。我着实惶恐！他人皆言那鬼怪，可我为何转瞬便不见其踪？我们有时所见之人，其果真为人吗？？我自觉仿若精神分裂，记得那一次在佛庙之中，有一颗头颅痴痴地凝视着我，我感觉他似在对我笑，又似在对我哭，然而我着实惶恐至极。你说他究竟是真佛还是假佛？我着实觉得他甚是奇妙，只因我见到了，却又仿若未见，或许你们认为我在胡言乱语，可我却觉得此事实在奇妙。我师父总是与我言道我这人独具慧眼，我始终不明其理，直至如今我才明了。我的眼究竟为何物，我的人格又究竟是何物？实则是在长久的分裂中，于我的精神世界里，总会觉得有一人比我更为出色，不知出色在何处，我亦不知该如何言说。其实这可算作一篇自传，因这是我曾听闻的，亦是我曾思索的。不知在你们眼中，鬼究竟是何模样，于我而言，佛皆为鬼，为何？他们总是说渡人渡已不渡自已呢，总是说放下屠刀立定成佛，那有什么用呢，真tm的虚伪 ，然而寺庙中着实感觉有诸多鬼魂，我常常觉得那些鬼魂令人心生恐惧。记得我初次下山，替他人办事之时，其实也算不上替他人办事，那是我私自接的活，亦是师傅暗自给我安排的一个任务。我并不知晓那日是他对我的考验，那天似乎雾气弥漫，令我眼花缭乱。我几乎难以看清他家的模样，他家真的极为宽敞，可为何却感觉阴森可怖。我走进他家，说道：“老哥，你这地方好恐怖啊，你的房子怎会如此阴森？”他说家中有一尊佛像，是从前在古董拍卖会上拍得的。

能否凑近一些观看？

自然可以，这并非难事，毕竟你是他介绍而来。我推开门，一眼便瞧见那佛像摆于正中央，那佛像对我似笑非笑！我也不知自已当时是何心境，竟然有胆量背着师傅私自出去接活，我当时心中惶恐至极，可既然已经答应，不行也得行。我鼓足勇气，上前拿起那佛像，说道：“大哥，你这佛像不能摆在这正中央，应当摆些辟邪之物，你这是在招邪。”我将那佛像拿起，扔在地上，佛像裂开了，那些残渣中竟赫然露出一块骨头，实在令人悚然。我至此方知，师父常言。人是人，鬼是鬼。那骨头显然是人之骨，究竟是人比鬼恶，人心实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