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倾故意点破,“爹爹是在说卿贵妃跟左相大人私通的事吗?”
顾相,“?!”
仿佛没有看到顾相那诧异的表情似的,顾亦倾继续讲,“因为我前两天做了个梦,梦中有个白胡子爷爷跟我进的,他说卿贵妃做了有违皇室体统的事情,我便去告诉哥哥了,后面的事情就都交给哥哥处理了。”
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顾亦倾清透的眸子注视着顾相的眼。
顾相顿时泄了气。
手老觉得不自在,咋老想往闺女的脑壳上摸呢?
抖了抖阔袖,将手反在了背后,道,“什么白胡子老爷爷,他可有说自己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他没说。”顾亦倾道。
是个人都能猜出她隐射的是神仙吧?她这精明的老爹怎么还问是谁呢?
叫她圆也不敢圆。
顾相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在找话题的。
顾亦倾在顾相这边昏过去了。
易庭都不知道自己成了背锅侠。
她得敢在顾相问起易庭之前,叫他帮她圆这个慌。
那男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讨好的,且他一直跟顾相是一心的,打动他有点难,可也并不没有办法。
她这么可爱的妹妹软磨硬泡咋可能拿不下来咧?
顾亦倾愉快的回到了卿倾苑。
然而,某一天顾亦倾刚醒来洗漱,便听到侍文道,“小姐昨日不是还念叨着少爷吗?少爷昨日便回来了,小姐要去看看吗?”
顾亦倾洗漱的动作一僵。
“哥哥昨天就回来了?”她傻眼了。
“昨天下午吧,小姐昨天晚上睡得早,我就没告知小姐了,小姐今早再去看少爷也不迟。”
不,迟了。
易庭一回府,肯定要跟易庭报备暗卫营的事,顾相只要提到左相,她就露!馅!了!
低低咒骂一声,顾亦倾穿了鞋就往外跑。
浮生院中,易庭正在作画。
顾亦倾的脚步立马有所收敛。
停在桌案前,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哥哥......”
上次走出浮生院的时候有多飒这会儿就有多怂。
易庭一袭暗紫色的常服,身躯笔挺的坐在桌案另一侧,修长的手握着毛笔,精瘦有力的手腕挥动几笔,荷塘墨鲤便浑然天成,跃然纸上。
他的画的确好看,可惜顾亦倾无心观赏。
“哥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男人低垂着眸子,目光始终在画上,一分不曾分给她。
“哥哥,我知道错了。”顾亦倾干脆坐在了他身旁,“我不该提到唐逸晨的,我知道我跟他并无可能......”
易庭生气,大抵还因为他以为她看上了唐逸晨,是这样么?
听到她的话,易庭的手停顿了几分。
“也就是说,你当真爱慕过他?”
这丫头幼时老爱一口一个晨哥哥,怪讨人厌的。
顾亦倾立马道,“从来没有!我从未喜欢过他!他挡着爹爹的大业,我不跑上去踩他一脚就算是不错的了,怎么可能爱慕他嘛!哥哥想想我那日的话,哥哥想想看,你是不是冤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