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淡淡地说:“您先尝尝再说。”
这么大的酒樽,倒满就四两了。
没有这么喝白酒的。
楚皇看了一眼杯子里那清澈见底的液体:这不就是大乾造的普通清酒吗。我喝过,香是香,可也只是比我们的黄酒稍微烈一点而已。
杨业肯定是故弄玄虚,变着法子从我这里骗钱!!
我且喝喝看,不好喝也不会给你半点面子!!
他不屑一顾,一口闷了,只觉得那热辣的感觉从喉咙里直奔胃里,所到之处,立刻像是火蛇蔓延烧起来了!!
他憋红了脸,瞪着那酒樽。
杨业问:“如何?”
这个酒虽然只有三十多度,可是也比这个朝代几度,十几度的酒要列很多。
楚皇不敢出声,怕自己一张口,喉咙里那股火苗就会喷涌而出。
杨业看透了他尴尬,说:“楚皇吃几口菜压压。”
楚皇连吃了几块牛肉,才哑着嗓子感叹:“好烈的酒。朕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烈的酒。”
齐皇一脸不屑:“南方人,果然酒量不行。来给我满上。再烈还能烈过我们的奶酒?!”
守勤暗自好笑:没被我家先生自酿的酒鞭打过的人,嘴都硬。
他走过去帮齐皇到了满满一樽。
齐皇喝了一口,立刻被辣得差点吐出来,又怕被笑话只能梗脖子咽了下去。
话又说回来,虽然只是一小口,可是那浓郁的芳香已经从喉咙里直冲脑门,咽下去许久,依旧齿颊留香。
正够劲!!
齐皇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酒樽,问:“这是什么酒?!!”
杨业:“这是玉液酒,我还有更烈的。”
我要不是怕你们第一次受不了,就直接带五十多度的琼浆酒来了。
齐皇又喝了一口,一边说:“好酒,好酒。”
他一边吃菜一边喝,二两酒瞬间就下了肚。
杨业:“您悠着点,这个酒后劲儿挺大的。”
其他人一看都朝守勤招手:“来来来,让我试试。”
“给我倒一樽。”
燕皇一仰头灌了半樽下去,然后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守勤给所有人倒完。
楚皇已经喝迷糊了。
他跌跌撞撞,走到中央,还顺手从角落里拿了根扫帚,大着舌头说:“今日真是太高兴了,没什么献给各位,就给各位表演一段我们楚国的列阵舞。”
那个扫帚被他东一下西一下敲打这地面,弄得碎屑到处飞舞。
侍者也不敢上去拦。
齐皇拍着桌子大笑:“啊哈哈哈。你看这人,怎么长得跟个扫帚一样。”
魏皇拉着秦皇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我跟你说,我小时候可苦了。我喜欢上一个宫女,母后不让......”
秦皇哭着说:“俺也一样......”
燕皇和赵皇搂着脖子跑着调,用筷子敲碗,大声唱歌给楚皇助兴。
杨业暗暗捂脸:“说了不要喝那么急.....”
身边忽然多了个人,他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妩媚的丹凤眼。
王雨荷靠在他胸前,用环着他的腰,娇滴滴地说:“杨先生,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今日才知道,你真人比画像还要好看一百倍。见过你,如果我以后也看不上其他男人了。我要嫁给你。为你生一屋子漂亮孩子。”
王雨荷雪白的肌肤在酒精的作用下,呈现出淡淡粉色,真如一朵雨后粉荷。
她滚烫体温透过薄薄的锦衣灼烤着杨业的胸口,让杨业也觉得浑身燥热。
“女皇,你醉了。”
杨业转身对王雨荷带来的宫女们招手示意,握住王雨荷的肩膀把她拉开。
王雨荷:“不。我没有醉,我清醒得很。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会这么说。”
宫女们忙上来把王雨荷扶走了。
守勤小声问杨业:“渑池会这么狂放的吗?我怎么以前一直听说是七强国讨论华夏大事的重要会议呢。”
杨业叹了一口气:“怪我。我不该带酒来。”
他倒是有许多好用的东西能送给这些君王当谢礼,可是想来想去,送武器后患无穷。送肥皂又太小家子气更不适合送女皇,自行车太大件不好带。
只有酒,是男女皆宜。
可是他虽然带了烈酒来,却没打算让这些人不要命的猛灌啊。
王雨荷从会场一出来,立刻站直了,推开侍女的手:“不必搀着朕了,朕没醉。”
宫女们面面相觑,忙往后退开。
王雨荷沿着竹林小路慢悠悠地走。
料峭春风一吹,她身上的燥热便缓解了不少。
方才我借着酒劲跟杨业表白,就算杨业拒绝了,也不丢脸。
只是抱着他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他的胸膛宽阔厚实,心跳沉稳,让朕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想想脸就发热呢......
兵长慌慌张张跑过来,见到王雨荷便行礼:“女皇。”
王雨荷问:“何事?”
兵长:“齐莲儿说不让她见杨业,她就要寻死,小人怕真出什么问题,所以忙来禀告女皇。”
关键齐莲儿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又是王雨荷把齐莲儿关起来的。
杨业得知后是会不会记恨王雨荷呢。
王雨荷皱眉:“这个女人真麻烦,带朕去看看。”
一看王雨荷进来,齐莲儿把簪子对准了喉咙:“我乃堂堂大乾君主,你们有什么权利禁锢我。”
这就是齐安国给齐莲儿出的法子。
他说重病下猛药。
“呵呵,看你难得这么有骨气,朕就放了你。赶紧走吧。”王雨荷转头对兵长说,“你护送所有大乾的人离开渑池。他们若敢逗留,杀无赦!!”
她说完就要走。
齐莲儿说:“其实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见杨先生的。你要是不让我见他,我还不如死在这里。”
王雨荷冷笑:“你是脸皮真的那么厚呢,还是天真到不知廉耻?!!如今竟然还想着他会回头?!”
“当初是你们大乾死皮赖脸非要求着他接手,他捧着一颗赤诚之心来,为了大乾操劳好几年,你不念他的好也就罢了,还极尽所能冤枉他抹黑他,任人给他下毒。”
“等人家心死了,离开了,你又不要脸地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人。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个自信?!!真是剑谱分三册,你上剑中剑都不学,非要学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