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阿娇气呼呼冲侍卫翻了个白眼,说:“说了我一个人来,不然会暴露。你们偏不肯。”
杨业轻轻叹气:“公主殿下,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这里太小,供不起你这么大的神。为了逼退南楚,大乾巴不得用你做人质!!”
你到底怎么想的?!!
这样的情形,你竟然还自己送上门,在大乾里到处晃悠,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你。
楚阿娇笑:“我本来是挺害怕的呢。不过到了这里我就不怕了,因为有杨先生不会让我出事。我很好养活的,只要让我待在你身边就行。”
杨业苦口婆心地劝:“公主,我们素不相识。你留在这里真的不太好。”
楚阿娇:“不,我们见过面的。那次父皇来跟你买酒,我躲在后面的车上看过你一眼。然后就一直想来找你。只不过父皇不让。”
最近要不是楚皇忙着备战,也不会被她钻空子混在商队里跑出来。
守勤忽然进来:“先生,我们打猎救了一个大乾信使。”
身后的人抬着个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人进来了。
那人一看到杨业就哭了,委屈得像个孩子,断断续续说:“杨先生,南关告急。皇上不肯救援。我路上遭遇了狼。先生,救救南关,救救大乾的百姓。”
杨业抿嘴: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发现驿站出现疏于管理的现象。
越往后,这种情况只会更严重。
人一少,野兽就会肆虐。
这个送信的也不知道多少天没吃饭了,若不是个忠诚勇敢之人,怎么会饿着肚子冒着被野兽吞噬的风险送信。
南关离这里只有两百多里。若是南楚攻破了南关,一日就能打到这里来。
所以我也不能不管南关。
可是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养精蓄锐,不想也不能跟人开战。
我要管南关的话,怎么管呢......
楚阿娇歪头:“嗯?父皇和哥哥们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来了这里。那就送个信给他们呗。”
外面已经全黑了。
远处还有狼在野地里嚎叫。
杨业只能叫人给他们安排饭食和住处。
楚阿娇自己坐一桌,两个侍卫坐在旁边的小桌。
明明桌上摆的食物都一样,一碟子萝卜一碟子芋头,一大碗糙米饭。
可是在南楚,尊卑有序,侍卫不能跟楚阿娇坐在一起,到了这里也一样。
楚阿娇闻了闻糙米饭,完全没有白米饭的清香。
口感也粗糙得很。
她吃了一口就皱眉放下了,嘴里嘀嘀咕咕:“怎么会有人把饭做得这么难吃。”
侍卫倒挺高兴的:很好。你连饭都吃不下去。肯定待不了几天就会闹着要回去。
她起身去找杨业,发现杨业的晚饭是糙米粥,连干的都没有,忽然意识到不是做饭的人做不好,而是这里只有这些东西。
而且他们已经把最好的都给她了。
她有些内疚自己刚才的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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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杨业睡得迷迷糊糊,猛然感觉怀里钻进来了个什么东西。
他以为是山寨里的野猫,结果一摸,手所触及之处,净是柔软火热光滑的肌肤,柔软的腰肢,挺翘的山峰,还带着幽幽体香。
卧槽,怎么会钻进个女人来?!!
杨业吓得一下就清醒了,翻身起来,点燃了火折子。
跳跃的火光下是一张绝美的,委屈巴巴的脸。
楚阿娇.......
不是,我说你一个女孩子会不会太开放了一点。
你可是古人啊!!!
就算是一千多年后,也没几个女人像你这样晚上直接钻男人被窝的!!
杨业皱眉:“殿下,你要干什么啊。不是给你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吗?”
山寨条件有限,又忽然多了那么多人,大部分人都睡大通铺。
为了照顾她的身份,才给她安排了条件最好的单独房间。
楚阿娇冻得小脸通红,说话都在打颤:“太冷了。那屋子里有没有暖炉,被子又薄。”
杨业:“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以前他从电视和书上看到古人说这句话的时候,都忍不住讥笑一声:“假正经。”
他没有想到,有一日自己竟然也会对一个女人说这句话。
可是这么大半夜的直接钻进来,不会让他兴奋,只会让他害怕。
楚阿娇哭了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没这么挨过冻。”
杨业叹息:“所以啊,你明天就回去南楚吧。这里条件太艰苦,真不适合你这种金枝玉叶。”
楚阿娇:“我不。你这里暖和,为什么不让我跟你睡。反正你是正人君子也不会对我做什么。”
杨业欲言又止:不,你错了。我就算是个正人君子也是个正常男人。
这么漂亮一个女人躺在我身边,还要我安然入睡,我做不到啊。
再说传出去,我要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对你干过,有人信?
你父兄还不拿着八米长的大刀来砍我?!!
“而且我也不在乎,我们南楚没那么大乾多讲究。女人要是看上了哪个男人,可以直接抢回家。你就当时我把你抢回来了。”楚阿娇躺下往杨业身边挤,闭上眼,呢喃,“好暖和。”
杨业抿嘴坐了片刻,站起来往外走。
楚阿娇坐起来:“诶,你怎么走了。”
杨业:“这里让给你吧。我去隔壁。”
守勤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见杨业在耳边说:“让我挤挤。”
守勤以为自己在做梦,睁开眼一看,还真是杨业。
他一脸懵:“先生怎么.......”
他刚被杨业收留的时候,害怕杨业悄悄离开,自己又变回孤儿,所以晚上死皮赖脸也要黏着杨业。
等他稍大点,有足够安全感了,杨业就禁止他晚上跑来跟他挤一个床了。
杨业叹气:“楚阿娇刚刚跑我床上去了。”
守勤一脸愤怒,蹦起来,攥拳说:“她以为自己是谁啊,打不过我们大乾,就来抢您的床,让我去狠狠教训她一顿,她自然就不敢了。”
杨业哭笑不得:“坐下,你个傻小子。什么跟什么啊。”
守勤抿嘴,很不情愿的坐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