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着瓜的夏卫国张口说道:“姐夫,你画的画真丑!”
“什么画?”桑柏问道。
夏卫国道:“就是你摆在桌子上的画啊,画的什么玩意儿,上过美术课的小学生都比你画的好”。
听到夏卫国这么一说,桑柏明白了,这小子看到自己放在桌上的画稿了。
至于画的什么,现在这些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是桑柏知道啊,如果再来个过来人那肯定也知道。
这人看到桑柏桌上的东西一准破口大骂:你特么的太不要脸了,我过来也是准备抄《灌篮高手》的!
对滴。
桑柏桌上画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灌篮高手》。
至于井上彦雄以后怎么办,那就不是桑柏可以考虑的了,反正他喜欢的,或者被他标为的偶像,排着队倒霉!
这么说吧,只要是桑柏喜欢的,只要是桑柏觉得可以剽窃的,并且可以轻松赚钱,满足他作为穿越人士恶趣味的,桑柏都不会放过。
暴雪都已经'死了'。
你觉得桑柏这种人还会在乎多一个井上雄彦?
井上雄彦同志也无需抱怨,因为现在受害者的名单,他已经不是最倒霉的了,最倒霉的应该是RB的游戏商!
为啥呢?
因为桑柏这小子回来的第一天,从空间里翻出了一个游戏掌机,他以前在京东上花了九十来块钱买的,掌中宝四百合一!
小霸王出的掌机果然是:小霸王其乐无穷啊!
这威力就不说了吧,双截龙、坦克大战,三国志曹操传。
其中最著名的有马里奥、还有魂斗罗。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魂斗罗!魂斗罗!魂斗罗!
重要的事情再来三遍:俄罗斯方块!俄罗斯方块!俄罗斯方块!
自从这种剽窃的恶趣味产生之后,桑柏就有点扼制不住自己的念头,他不喜欢抛头露面,但是这世界上还有比漫画,比游戏产业更适合一个老牌宅男的么?
反正桑柏是想不到了,他挖空了脑瓜子也想不到,自己既可以窝在柳树庄,又可以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还能别人成功的路子给堵死的事业仅此一条。
于是在几天前,桑柏拍了一个电报给郭长友,让他请德间苍介从RB把市面上能买的RB游戏都给自己扫过来,或者发售的未发售的资料也可以。
不是桑柏要对号,哪个游戏能拿出来,就算是桑柏不认字,也能认识游戏后面带着的制作日期,还有制作人吧,这东西比百度百科还靠谱呢。
当然太著名的桑柏自己就知道,像是俄罗斯方块,这个时代别想叫这个名字了,八四年才诞生的游戏,桑柏要是放过了,那不是白来八二年了么。
但有一点不得不说,夏卫国很有眼光,桑柏的画风那真是很差,一个也就是幼儿园美术小班水准的人拿起画笔,涂抹出来的东西真不怎么样。
就这样还是照着空间里的漫画画出来的呢,要是没有书照着,樱木花道的长相比凤姐估计还要入木三分。
但桑柏觉得自己还有时间提高,准备去国内漫画工作室转一转,看一看,学习一下。
现在国内搞的最好的漫画基地,除了明珠美术电影制片厂之外,别人也不敢说自己是第一。
在桑柏的心中明美影那是国风的源头,可惜是的断代了,那个制作出《哪吒闹海》《大闹天宫》《天书奇潭》《三个和尚》《九色鹿》等等一系列传奇的传奇制片厂,在改革的浪潮中后继无人了。
至于后来的《我为歌狂》,那还是明美影的水准么,你能相信这样的东西是六四年就能制出《大闹天宫》这种殿堂级美术厂的水准么?
桑柏没有要挽救什么,但是桑柏觉得自己总得做点什么,在不影响自己生活的情况下,为这个国家加块砖也是好的。
社会上就怕无耻的人给自己找到了伟大的借口。
就像是以后有一部电影,明明女主就是骚浪,但是导演给女主披上了一层圣母光环——为了教育,为了学生,女主和一系列的男人睡了!
也不知道和男人睡觉,算哪门子为了教育,感情你爽教育就爽啦?导演的三观与脑洞让人敬佩。
桑柏现在也是这样,有这种精神在,立马觉得剽窃也不丢人了,走路都带风了。一下子精神层次都升华了(脸皮更厚了)。
“那是你层次不够!”桑柏脸不红气不喘。
夏卫国眨巴了一下眼睛,他现在对于祖夫有点盲从,不明白那肯定是自己没有到姐夫的层次。
于是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啃着蜜瓜,吃到了根部的时候,直接把根塞进了秋收的嘴里。
秋收是个好娃娃,一点也不嫌弃夏卫国的嘴头子,咔咔的嚼着。
“过两天我还要去一趟港市”桑柏说道。
“又去干什么?”夏卫国说道。
“专利!”
“这个叫什么的专利有什么用?”夏卫军有点不理解。
“印钱!”
桑柏的解释很暴力。
夏卫国道:“这东西就能印钱?”
“嗯,很多很多的钱”桑柏慢悠悠的啃着蜜瓜。
两个小舅子一听,自家姐夫说很多钱,那肯定比七十万多啊,因为姐夫收到七十万也没有多看两眼,不像是自己两个直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
“能有多少?”
两个小舅子很好奇。
桑柏道:“把你们俩埋进去!换成黄金比你俩还要重”。
“我滴娘哩,真多,对了,姐夫,比我俩还要重的黄金能换多少钱?”夏卫国问道。
桑柏:“……我也不知道!”
呃!
兄弟仨带上秋收继续吃瓜。
第三天桑柏出发去港市,这次他一个人去,又差不多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回来。
桑柏又是一个享受型的人,只要他口袋里有钱,就不会省钱住什么小宾馆,所以这一来一去的,桑柏手上的七十来万就花去了一大半。
幸好是印刷厂那边新稿费到了,桑柏的腰间才又宽裕了一些。
重新回家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桃盒子发过来了,桑柏带着大家开始摘桃。
辛苦了一整天,桑柏和两个小舅子摘了二十来筐桃子,别小看这二十来筐,仨人直接累成狗了。
因为这桃子不用剪刀的话很难摘,用剪刀还得用一只戴着纯绵手套的手去接,并且摘的时候还不能说话,不能让吐沫碰沾上桃,任何一点唾液碰到桃子,只要摆上一夜,如果这只桃摆在筐里,那一筐桃会烂个精光。
为了防止唾液,所以仨人都戴上了口罩。
摘下来之后还要立刻放进包装盒里去,每个桃子套一个盒子,三人一天下来也就是摘个四五百个,两百来斤的样子。
“我说姐夫,没必要这样吧,就是摘个桃,你看我们一天下来,这脸都被汗水泡白了”夏卫军说道。
夏卫国也道:“对啊,姐夫你这要求也太高了,你看我们一天下来靴子里的汗水都能倒出一斤来”。
桑柏看都没看自己的两个小舅子:“你以为一天二十块我雇你们来玩的?不想干或者说摘下来桃烂了,小心扣你们工资!”
摘桃的工作是辛苦,不用这两小子抱怨桑柏也明白,但是老话说钱难赚屎难吃,一天二十块钱的工资,要是这么好拿的话,桑柏何必出那么高。就算是自家小舅子也没有给这么高工资的。
夏卫国和夏卫军嘟囔了一句,也没有听清说的什么,反正就是抱怨呗。
桑柏是真累了,累到了不想说话,天气热又干了一天的活,仨人啥油的东西都不想吃了,直接每人弄了几个黄瓜西红柿,冲了个凉之后回屋倒头便睡。
第二天一大早,桑柏才刚起床,便听到门外大凤嚷嚷了起来:“桑柏哥,桑柏哥!”
“什么事,一大早毛毛躁躁的?”桑柏说道。
到了门口的大凤推开了门,大口喘着气:“桑柏哥,我们家的桃都烂了!
“哦!我给你的东西你们家都用了没有?”桑柏问道。
这事早在桑柏的预料之中,这帮乡亲们要是能按着桑柏说的实打实的做那才出鬼了呢。
“按着了……”大凤越说声音越小。
桑柏这边抹了一把脸,然后两着大凤到了自家的偏房看了一下:“喏,这是我们家摘的!桃子下了果树之后直接放盒子里,封上盖口一个一个摆进筐里运回来,你们家是怎么办的?”
大凤道:“我们……”。
被桑柏眼睛一盯,大凤便不自辨了,而是说道:“乡亲们家里都这样,昨天一天摘的桃全都烂没了”。
桑柏道:“那肯定是没按着我的要求来!走,看看去!”
于是桑柏跟着大风一起回了村。
乡制们摘来的桃都摆在新建好的吕庆举家中的大瓦房里,几家一间,正好摆了七八间屋子。
当桑柏走到吕庆尧家桃摆的屋子,突然间发现吕庆尧家摘下来的桃子居然和自己家一样,一颗没烂。
“吕二爷,您可以呀!”桑柏赞道。
吕庆尧笑道:“不是我,是我家小愉和小乐要求高,整个人都捂的结结实实的,你看到没有……”。
桑柏看了一眼两姑娘,发现两个丫头的脸上都有很明显的口罩印子。
被父亲夸了,已经从大丫二丫改成了小愉小乐的两个丫头很开心,咧着嘴直乐呵。
“我们就是按着桑柏哥说,一个一个摘的,桃子都是钱,我们不用心那爹爹就没钱给我们买吃的了”小乐一板一眼的说道。
吕庆尧也特别骄傲,整个村子除了桑柏,就他家的桃子没有烂,
“没桃子,爹爹也给你们买好吃的”吕庆尧伸手抚了一下小乐的脑袋。
很快乡亲们就围了过来,看到吕庆尧家的桃子,大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一个个捶胸顿足的表示今天一定好好摘。
很多人都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随意一点没事,谁想到现实给了他们一个大巴掌。
今天光是烂的桃子就是上百元的收入,再加上盒子,谁想起来不心疼?
桃子是桑柏这边掏钱预支的,每一个桃子现在收是三角钱,当然了卖的时候不是这个价,而且头一次卖,市场的反应不知道如何,估计这些桃能卖出一半,桑柏就能笑醒了。
真的想把谪仙桃的名声打出去,桑柏这边准备用两三年的时间。
这时间桑柏是准备亏的。当然这计划没有跟乡亲们说,因为他们兜里的那点钱不够亏的,更支撑不了桑柏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