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冢宰?”
两只手中的锁链被人握住,叶凌夕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钟离烁已经将它们全部没收。
身上还穿着白色的亵衣,肩上披了一件深蓝色的披风,他看起来像是清晨云雾缭绕间高冷的上仙:
“小郡主这是在做什么?”
“锻炼啊!”
叶凌夕不知道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我也不能总是依靠着大冢宰和百骑司,毕竟总有一天,我也是要自己面对困难和危险,总是要有武艺傍身才是。”
“为什么不能依靠本相?”
钟离烁还以为叶凌夕是故意在整自己,可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无趣的理由,他随手就扯断了石锁的铁链,将它们扔在地上:
“难道是本相的所作所为不值得小郡主依靠?”
“当然不是!”
连连摇头,叶凌夕边活动胳膊边说:
“只是我也想学习武艺,大冢宰会教我么?”
“不会。”
“……”
钟离烁拒绝得倒是斩钉截铁。
“为什么?!”
“百骑司的暗影从不会失误,他们会保护好小郡主的,所以小郡主没有必要学这些劳什子。”
说完,钟离烁叫来了容梓。
而刚睡醒的容梓边揉着眼睛,边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才赶过来:
“臣在,相爷。”
“将这些东西、还有武器、暗器,都收好,不要让小郡主接触到。”
“是……”
容梓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既然钟离烁都这么说了,自己照做就是。
剩下叶凌夕一个人鸣不平,只可惜并没有人理会。
沉了口气,叶凌夕完全不明白钟离烁为什么不支持——
自己只要保证习武的时候不会受伤,他就应该不会承受加倍的伤害才对,怎么反应这么应激?
如果钟离烁说“不”,叶凌夕就不会干的话,那她就不是叶凌夕了。
晚上,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自制了两个装满水的水袋提溜在手上做深蹲,叶凌夕边回忆着自己曾经是怎么成为顶级特工,一边艰难地开展着自己的训练计划:
“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娇贵了,做了四个就已经开始气喘吁吁。如果是以前,做一百个都不会有反应……好累啊……”
“啪!”
而她还没做够十个,两个石子儿就从门外飞来,稳稳地射穿了水袋,水洒了一地,就连叶凌夕睡觉的床铺都给弄湿了。
“谁啊!”
这下,叶凌夕是彻底生气了,推开门时,她就看到正在习武的钟离烁负手而立,眼神有些凌厉地望向自己:
“小郡主在房间里干什么呢?”
叶凌夕:“我……游泳呢,大冢宰。”
“游泳?”
钟离烁看着房间里已经到处都是水,找了两个小厮去打扫,而后心一横,想着这姑娘也不是个听话的主儿,索性——
“本相看着小郡主的床铺湿了,不如今晚同本相一起睡,如何?”
“大冢宰,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还是算了吧?”
叶凌夕有些吃惊——
虽然我垂涎于你的美色,可是大冢宰,你这也太主动了吧!
“无妨。”
钟离烁说着,就拍了拍手,让家丁开始将新的被褥床铺搬到自己的房间里:
“小郡主最近看起来晚上精神头比较足,想来不太能睡好,本相的房间里倒是有极好的助眠香料,希望能够帮助小郡主安眠!”
“……”
叶凌夕:看着您的脸,我怕是真的睡不着、只能犯花痴了。
吐了吐舌头,不等叶凌夕拒绝,钟离烁一把擒住她的腕子,拉着她就进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