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壳附近的人欢呼了起来,迅速而有序地组织起了每一次的切割。
还在漫场乱窜的人看到他们的做法之后纷纷效仿,但是之后却发现了只有那一颗药丸可以过关。
“只有那一颗!”
“让它停下来!”
刀光剑影,绳子锁链,鲜血和掉落的泥状物在人与人之间传递,黝黑的药丸失去了圆润的弧度,停在了旋转门的脚下,刚好卡住了它。
所有的憋屈在这一刻迸发,胜利的光芒刺痛了恶狼的双眼。
所有人都听到了游戏结束的提示音。
【——恶狼集团面试现场,游戏结束】
【——请擦亮双眼,相信自己而不是相信无良集团】
发布会的场景依旧辉煌大气,只是原先站在舞台上意气风发的钱忠此时被绑在了凳子上,嘴巴被一块破布堵住,衣物凌乱并且带有数道伤痕。
愿向晚跳上瞭望台,顺手揉了揉秃鹫的绒毛,解开了他们的脚镣:“飞吧,下次看着点被跟着这人了。”
然后拉下了瞭望台地上拉杆装的装置,墙壁缓缓转动,猫一边的人带着愤懑的神情走了出来。
……
愿向晚和两个人走出去一截回头看了一眼:“连瞭望台都拆了,恶狼集团这次的计划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萧雨晴拿着小心翼翼的捧着最后一块泥状物:“被骗钱还被骗真心,谁能不生气啊,如果恶狼集团不做的那么绝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说到底还是罪有应得。”
愿向晚嗯了一声。
她这次的游戏灵感来自于小丑先生最开始和她玩的游戏,刚好药丸的形状适用于炮弹。
他们本来计划的是直接在恶狼集团的发布会上面揭发钱忠,但是考虑到秃鹫和恶狼集团虽然声名狼藉但,还有他的权势是依旧有一部分拥护者就放弃了。
当一个人自身的利益被威胁的时候才会最真情实感的捍卫自己的利益,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决定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
愿向晚去说服钱忠,另外两个人去试探真正的解药在哪里,科研所的人迫于生命坦白只有钱忠那里有唯一的一颗解药。
所以就有了恶狼集团的入职面试这个游戏。
血迹只是用来吓人,实际上所有“死去”的人都是以灵魂的状态存在于场地中,恶狼集团的阴险谋划在所有人的面前被揭开。
无论是分层发异能还是只有一颗真解药,没有人还会向着他。
第一阶段是为了给萧雨晴留出时间去审问钱忠,把唯一一颗真药丸拿到手,然后经过花先雪的放大阵法加持进入第二阶段。
愿向晚推波助澜李三找到真相,所有人劫后余生之后对着恶狼集团,尤其是钱忠的怨气冲破天际。
至于最后人们会怎么处置他,就不是三个人要担心的了,他们现在边走边敲着附近的墙,万一就突然敲出了一扇传送门岂不是赚翻了。
“所以你不着急把解药那给你哥哥吗?”愿向晚看着萧雨晴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坨泥状物但脚步悠闲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萧雨晴啊了一声,跟花先雪对了一个眼神转而可怜巴巴的看着愿向晚:“姐姐,如果我说我骗了你,你不会生萧萧的气吧?”
他抓着愿向晚的手轻轻地摇了摇,愿向晚蹲下身来直视着他:“只要你不是恶狼集团的人我们也没有什么根本上的利益牵扯。不过小朋友这么小就会骗人可不好哦,可以告诉我骗了我什么吗?”
萧雨晴还是有点踌躇,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花先雪,却发现后者居然在笑,看到他的眼神之后才收敛了笑容:“只有你能决定告不告诉他这件事。”
愿向晚回头看了一眼花先雪皱了皱眉,轻轻摇了摇头。随手撑了一下旁边的墓碑:“你不想说也没事,走吧,我们去找门和你哥哥。”
萧雨晴这时候手上用力,拉住了愿向晚,看到对方延伸看过来之后才放开,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之后坚定地抬起头:“紫罗兰组织副首席萧雨晴,再次代表紫罗兰组织诚挚邀请愿小姐加入我们。”
“我向您道歉,我哥哥并没有出事,是我自己。为了不让哥哥担心,我就一个人私下里跑出来想要找到解药,花哥哥是受哥哥委托过来找我的。”
说到第二段的时候小朋友一直低着头,愿姐姐愿意冒着一身生命危险和自己去闹这一趟,可是最开始自己撒下的却是谎言,萧雨晴不免有些愧疚和自责,还有一丝害怕。
愿向晚看着小孩子金色的头发笑出了声,伸手将他的头发揉乱:“首先,对不起。”
萧雨晴的头瞬间低的更下去了,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着,现在难道就是最后的温柔了?就是所谓诀别之前最后的念想?
愿向晚一个眼神分给了旁边想要上前的花先雪,看到对方停下之后才继续说:“对不起,我无法加入紫罗兰组织,谢谢你的邀请。”
至于后面的事——没关系的,回去之后你得跟你哥哥道个歉才是。
我也有瞒着你的事情,但是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成功了不是吗?”
萧雨晴将头发在她的手心里蹭了蹭:“那我,以后还可以叫你姐姐吗?”
愿向晚将他拉进怀里拍了拍背:“当然可以啊。”
就在她的手离开墓碑之后,波涛在墓碑上荡涤开来,象征轮回的环状线条除了勾勒出了最后一个传送门。
“第十个传送点已经打开,目前可容纳人数01000。前八个传送门已经满员,为了进行进一步的筛选,时间缩短至最后十分钟。请诸位把握好时间。”
愿向晚伸手拉着萧雨晴,突然间有种很强烈的心悸感席卷而来,周围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她晃了一下,看着萧雨晴担心的眼神想说点什么表示自己没事,这只是老毛病了。
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耳边是萧雨晴焦急的声音,愿向晚只来得及给快步走过来的花先雪递了一个眼神。
花先雪即将出口的话在那个眼神里被冻成了冰,三寸冰封之下是连骄阳都化不开的倔强。
一把揽住愿向晚摇摇欲坠的身体,他飞快地出声:“小雨,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