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晔这个淡总来到木薄衾面前,冷淡的面孔挂上似笑非笑的眼神:“小伙子,来这里跳舞,拿着几万块的保底工资,动不动拿着客人打赏五六位数的小费,你这会跑出来讲...贞洁?”
他缓缓蹲下,直视木薄衾的眼睛,说的话是相当扎心:“又当又立玩的挺好啊,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你跳的舞值得别人一掷千金?”
其他四个人的神色稍微不自然的一瞬间,但仅仅也是一瞬间,就如沈晔说的那样,一个月能赚十几万,这点委屈算什么委屈,既然来这里上班那必然是有点心理准备的。
只要工资给的给够,劳资那叫为艺术献身!
人有时候就爱自欺欺人,当遮羞布被戳破的时候,那种恼羞成怒的情绪是怎么也镇压不了的,木薄衾下意识的反驳:“你凭什么血口喷人我来这里上班又不是来这里卖的!”
打工四人组:“...............”
我们不会被这个sb连累吧?
沈晔对于木薄衾的破防很是轻描淡写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包间的大门被推开,是保镖,他快步过来低声道:“顾总,傅二少在门外想进来一叙。”
谢洄耳尖的听见傅二少一词,眼珠转了转。
傅二少?
他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顾泽瞥地上的木薄衾一眼,眸色深深:“让他进来。”
姜源小声问谢洄:“很疼吗?”
谢洄不知道他眼珠转的时候,眼波流转间眸中水雾似丝绸状的云雾环绕青山,一眼之间,全是惊艳与冷清。
看得姜源这个隐形弟控,心里老心疼了,谢洄小时候摔了跌了,被人抱起来的时眼睛眨巴眨巴的小模样就令人心疼不已,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简直令人恨不得把星星摘给他。
姜源在小时候有段时间天天在姜父姜母身边念叨要谢洄当弟弟,让他们想办法,当然...
姜父姜母并没有什么办法。
导致姜源有段时间很眼红顾泽。
姜源在给谢洄止鼻血,谢洄并不能乱动,他小声说:“一丢丢吧,没有那么疼,就是看着吓人。”
这是实话,谢洄又不是个脆皮,而且顾泽也不是怼着他鼻子来了一拳,就是磕顾大少的下巴上了.....
想到这里,谢洄用干净的那只手拽了拽顾泽衣角,谁知道矜贵的顾大少转身就摸了摸他的脑袋,那手法很是熟稔。摸的谢洄一愣,顾泽低眉问他:“怎么了?”
这一瞬间,谢洄觉得顾大少...挺温柔的,简直就像是引人堕落的温柔乡,他恍惚一瞬,弯了弯眼睛:“顾总,你疼吗?”
顾泽眸光微动,他微微摇头:“不疼。”
沈晔看着他们在骤然之间有那么一种诡异的感觉,虽然顾大少对谢洄一直挺好的,但那么一瞬间的感情有点怪...
“顾大哥,好巧呀,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陌生的青年声在这包间里响起打断沈晔的沉思。
众人转头望去,一个穿得很是放荡不羁的公子哥从门口踱步进来,酒红色的头发很是张扬,耳边带着一颗蓝钻耳钉反光时能闪人眼一下,面色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
见到他,顾泽的态度算的可以:“是够巧的,你哥呢。”
“上班呗,他这个人古板的很,除了上班就是上班...”傅黎在第一眼扫见身上血迹斑驳的谢洄时,瞳孔微缩,脸上挂得笑容淡了些。
“这是怎么闹的,还见血了呢?”
他一问出这个问题,木薄衾抖了抖继而用害怕的眼神瞥傅黎一眼,试图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傅黎问出这个问题吧,大家都有一些微妙,事情源头是木薄衾但造成谢洄这样的是顾大少。
所以在众人的沉默里,谢洄给出答案:“因为惊吓出了点意外,就这样了。”
其实他更想问,哥们你谁?
顶一头杀马特般的头.....
诶,等等!
杀马特,酒红色,他知道这人是谁了!
傅黎!傅家二少,方末回的官配老公!
傅黎得了这个答案,探身在谢洄身边看了俩圈,好胳膊好腿,就是白体恤看着血迹斑驳怪吓人的。
他抬起手捏了一下谢洄的衣角嫌恶的皱了皱眉:“难看死了...”
这一下给谢洄整的莫名其妙,难看是难看,你也不用叭拉出来吧。
傅黎拧着眉开口:“那他就是那个造成变故的人咯...”
话音未落。
傅黎一脚踹上了木薄衾,这人被他踹的翻了身后狠狠地磕在地上。
“...啊!”
木薄衾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已的骨头都要断了,他狼狈的匍匐在地上,心里的恨意抵达巅峰,他平等的恨这里的每一个人。
他们,凭什么踩着他的骄傲,践踏他。
不就是因为有钱吗。
木薄衾控制不住的出声,谢洄下意识的扭头一看。
就成功的看见木薄衾头上飘弹幕。
弹幕——真少爷:【木薄衾从来没有这么被羞辱过,终有一日,我会让你们所有人付出代价,让你们为我的伤害而陪葬!】
谢洄:“...............”
姓木的你是不是有病啊?
姓傅的踹你让我们所有人陪葬?
谢洄无语凝噎,不想继续吐槽。
这弹幕还挺好,第一次飘弹幕时还备注个身份名字,而后谢洄想这木薄衾是谁有没有啥戏份...
薄衾...
忽然间,一个名字划过谢洄的脑海,楚薄衾!
主角受,顾家小叔给他当男二!
“我发现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傅黎漫不经心的蹲下,用修长的五指抓起木薄衾的精心打理过的短发,逼迫对方的头抬起来:“给我下了药,还欲拒还迎的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