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下午你就别上工了,把咱们的白面也拿出来,跟大家一起包饺子吧。”
早上韩飞就想让李雪休息,跟着大家一起去镇上转转,可是李雪并没有去。
说是没什么要买的,还不如多挣几个工分来的实在,也好为以后生孩子做准备。
上次李雪跟林宛如聊完以后,就决定在生孩子这个问题上要坚持自己的意见,不能一味地听韩飞的。
韩飞一直觉得现在生孩子,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任,是让孩子跟着自己受苦。
如果一辈子无法回城,难道一辈子都不要孩子了吗?
“行,一会儿我就把白面拿过来。”
这次李雪倒是没有坚持一定要上工,人家新知青买了白面,杨白衣又打了猪獾,哪怕自己的日子过得再紧吧,也不能什么也不拿,觍着脸吃白食吧?
“我们没有白面,晚上的酒算我们的,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张辉代表他们四个说道。
“嫂子,我们买的白面足够包饺子了,你们千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我们不也一直吃你们种的菜吗?”
杨白衣知道老知青过得有些紧张,不打算让他们在拿东西了。
“那可不行,在农村,就这些菜最不值钱了,如果不用我们的白面,晚上咱们还是分开吃吧。”
韩飞和李雪也有自己的坚持,过得穷不是一味占人便宜的理由。
中午大家随便对付了一口,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有人处理猪獾,有人到菜地里摘了不少豆角,有人和面,为了晚上的饺子,大家充满了干劲。
人多力量大,在韩飞他们还没有下工的时候,大家就早早的包好了饺子,就等着下锅了。
张辉他们下工的时候,一人手里拎着一瓶白酒,步伐轻快的回了知青大院。
以往过年杀年猪的时候,知青们也分不了几两肉,还要去镇上再买一点,才能凑合着包一顿饺子。
自从杨白衣来了以后,不能说吃肉自由吧,但是隔三差五的总能吃到。
晚上,大家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着饺子,喝着小酒,心里美滋滋的。
接下来的几天,杨白衣老老实实的待在医务室,帮社员们看看病,闲暇之余和林宛如腻歪腻歪,日子过得倒也十分惬意。
“杨大夫,醒一醒,救命啊!”
“大哥哥,快开门,我弟弟烧晕过去了。”
深夜,一阵急促的叫门声,划破了陈家屯的寂静。
杨白衣从睡梦中醒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通过栅栏旁的小草观察外面的情况。
是狗蛋和一个神情焦急的男社员在外面不停的叫喊。
“杨白衣同志,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喊你?”
大家都被喊声惊醒。
“嗯,应该是有人生病了,我出去看一下,你们继续睡吧。”
杨白衣让大家继续睡觉,自己开门出了正房。
“狗蛋,怎么了?”
杨白衣提着药箱来到院子里。
“大哥哥,我弟弟发高烧,烧迷糊了,你快去看一下吧。”
狗蛋看到杨白衣,紧张的情绪才没有那么激动。
“杨大夫,我是狗蛋他爹,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了又把你叫起来。”
一旁的汉子有些局促的说道。
“这个时候就别说客套话了,咱们赶紧去看看孩子吧,狗蛋快点带路。”
杨白衣拉着狗蛋就往前走,小孩子已经高烧晕厥了,杨白衣不敢耽搁。
在狗蛋的带领下,杨白衣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一个农家小院,偏房的房间里亮着昏暗的灯光。
“娘,大哥哥来了。”
狗蛋一把推开房门,对着房间里喊了一声。
借着昏暗的灯光,杨白衣看见炕上躺着一个小孩子。
一个妇人正站在旁边,不停的用湿毛巾擦拭着孩子的身体,两个老人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
“杨大夫,你快看看我小孙子这是怎么了?”
狗蛋的奶奶李秀莲焦急的说道。
“大娘,您先别着急,我先看看孩子。”
杨白衣来到炕边,看到狗蛋的弟弟也就两三岁的样子,满脸赤红,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胡话,小小的身体时不时的抽搐着。
“什么时候开始烧的?怎么现在才去喊我?”
杨白衣先是把温度计放在孩子的腋下,抬起头问道。
孩子已经烧的痉挛了,绝对不是刚刚才发烧的。
“有两三天了吧,不过都是低烧,今天晚上才突然严重的。”
狗蛋他爹陈峰想了想说道。
“你们也太大意了,小孩子免疫力低,发烧感冒都有可能会引起其他的重大疾病,可不敢马虎大意。”
杨白衣只是提醒了一下,也没有过多责怪,这个时代的孩子,远没有后世金贵,基本上都处于散养的状态。
家庭条件贫穷,医疗条件落后,家家户户都有好几个孩子,能娇贵到哪去?
普通的发烧感冒,一般都是硬挺着。
“都快四十一度了,要赶快退烧,不然孩子非烧坏了不可。”
杨白衣看了一下温度计,赶紧打开药箱配药。
用注射器把退烧特效药打进孩子的身体以后,杨白衣开始用酒精给孩子进行物理降温。
特效药很快起了作用,再配上杨白衣不停的给孩子进行物理降温,孩子的体表温度很快降了下来。
“娘,臭蛋好热。”
狗蛋的弟弟迷迷糊糊的醒来。
“醒了,醒了,臭蛋,你吓死奶奶了。”
看到小孙子醒了过来,李秀莲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这个老婆子,孩子醒了是好事,你哭个啥啊!”
陈老歪嘴里训斥着老伴,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压不住。
“孩子应该没事了,我再给你开点药,用温水冲服,一天一次,三天后就能痊愈。”
杨白衣拿出几包冲剂,撕开后倒了出来,用纸包好递给狗蛋的母亲张桂琴。
杨白衣又把感冒冲剂的包装袋放回了药箱,上面有生产日期,可不敢乱扔。
“谢谢杨大夫,您真是神医啊!多少钱?我给您拿。”
李秀莲拉着杨白衣的手,不停的感谢着。
“您给我五毛钱吧。”
空间里堆积着大量的药品,杨白衣只是象征性的收几毛钱,他从来也没指望着这个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