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听说了没,万宝路那边的酒吧最近新来了个好帅的牛郎。”
安真月笑嘻嘻地趴在桌子上:“陪我去看看呗。”
嬴子非瞥了自已的好友一眼,毫无兴趣。两人是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相比于嬴子非,安真月要更开放一些,算是酒吧和牛郎店的常客。只是虽然混迹于酒吧,但这家伙却精的一批,完全没给别人得手的机会。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富家小姐,像她这种家族高不成低不就的情况,还指望她待价而沽呢。
毕竟她是姐姐嘛,总不能让妹妹去吧。
“没兴趣。”
嬴子非丝毫不给好友面子,果断拒绝。安真月毫不意外:“我就知道……子非你还真是洁身自好啊。”
“想说我死板可以直说。”
嬴子非看也不看她一眼,埋头写着计划书。
“嘿嘿……我可没这意思。算了,我自已去吧。不过这小哥的花名还挺好听的,叫知夏。”
纸上的沙沙声戛然而止,嬴子非抬起头:“什么?”
“什么什么?”
“名字。”
“哎?子非对他有兴趣啊,这可真是难得……”
调侃的话戛然而止,安真月看到了嬴子非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表情,带着几分期盼,几分怀疑,几分畏缩和讶然。
“他,叫什么?”
“知,知夏。”
“姓呢?”
安真月有些无语:“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呦,这是人家的花名,哪有姓。”
“……花名吗?”
嬴子非低下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搞得安真月有些坐立不安。
良久,嬴子非抬头:“我陪你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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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呦,你别说,你们的新人还很受欢迎的。”
安真月喝了口酒,对着旁边的牛郎说道。那牛郎笑道:“大家图个新鲜而已……知夏也算努力。”
“是嘛……”
“这位小姐需要什么服务吗?”
牛郎转头看向一边坐着的一言不发的女人。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不施粉黛的脸却好比天上皎月,那身凌然的气质更增添几分魅力。
看着就是个大客户……不,就算不是大客户,能拿下这样的美人也是很有面子的。
被新人冲击地位的首席牛郎摆出一副温柔的仪态,尽力展现自已的魅力,活像一只争奇斗艳的花孔雀。
“他。”
“什么?”
首席牛郎有些疑惑,那高冷的女人指着花名册上那个名为“知夏”的新人:“把他叫来。”
“……抱歉,客人,知夏正在给别人服务,您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首席牛郎险些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安真月也有些疑惑:嬴子非今天发什么疯,怎么对一个男人这么上心?
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可那人是个牛郎啊。子非也不像是这么不理智的人啊。
奇了怪了。
嬴子非瞥了首席牛郎一点:“我听说,这里有‘专属权’?”
“客人,专属权很贵的……”
“他今晚的专属权,我买了。”
嬴子非甩出一张黑卡:“现在,把他叫来。”
“是……”
首席牛郎面色阴沉,带着屈辱走了出去。他出去后,安真月按耐不住自已的好奇心了,问道:“子非,什么情况,你认识这个新人?”
“……或许。”
嬴子非看着花名册上那个虽然已经成熟,但仍然带着几分过去的影子的男人,有些失神。
见到嬴子非有些不对劲,安真月也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包厢的门被推开:“感谢您的厚爱,客人。知夏,今晚将为您服务。”
长相比明星还要好看,嘴角带着完美的微笑的男人走了进来。
嬴子非指了指后面跟着的首席牛郎:“出去。”
“客人?”
“这里不需要你了。”
“咳咳,另外一位客人还需要人服务……”
首席牛郎看向了一旁的安真月。安真月本想说两句,但被嬴子非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扫了一眼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对着向自已投来求助眼神的首席牛郎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首席牛郎恨恨不已的退场。
包厢里沉默了下来。
一边的知夏依然保持着完美的笑容,等待着嬴子非的指示。
“嬴子非。”
嬴子非突然开口,知夏像是没听清一般,有些疑惑地问道:“什么?”
“我的名字。”
“……真是好听的名字,客人。”
知夏依旧保持着那令嬴子非烦躁的笑容:“我是知夏……”
“还要装下去吗?”
嬴子非粗暴地打断了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林·知·夏。”
包厢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安真月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我的妈呀,这一副抓到渣男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啊喂!子非你还有这种情感经历?也没听你提起过啊。
林知夏沉默了许久,低下头,有些无可奈何:“……被发现了啊。”
“……为什么?”
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你……要做这个职业。
“为什么啊……”
林知夏挠了挠头:“因为来钱快啊。”
“……”
“哎呀,我们家穷,你又不是不知道。相比于老老实实去打工,做这行来钱可快多了,还不辛苦。”
这个男人露出得意的笑:“说不定我还能绑上个富婆呢……子非你有没有认识的,给我介绍一下?”
一边的安真月有些听不下去了:这是什么品种的渣男啊!md受不了了,把他抓去霓虹沉东京湾吧。
“啪”
清脆的耳光声。
林知夏侧着脸,眼睛隐藏在发丝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想法。
这样,就可以了吧……
你不该来找我的,子非……
我们,不该见面的。
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力抓住了他的领带,将他狠狠的拽过去。
什么?
那绝美的女孩冲着他的嘴唇狠狠地咬了下去。
是的,不是吻,是咬。没有什么情意绵绵,有的只是愤怒,女孩像是野兽一样撕扯着,像要咬下他一块肉一样,毫不留情。
良久,唇分。
没在乎林知夏惊诧的眼神,没在乎一边安真月不自觉张大的嘴,嬴子非恶狠狠地把一张卡摔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拽着男人的衣领,像是奴隶主一般,发表着对自已私产的声明:“卡里有一千万,买你,够不够。”
她像是掌握一切的女帝,而他像受审的囚徒。
她注视着他:“林知夏,你,是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