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非。”
林知夏沉默了一阵子,突然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
嬴子非看着他:“想包养你,怎么了?”
“你!”
“你都出来卖了,还装洁身自好呢?”
嬴子非有些嘲讽:“怎么,别人嫖得,我嫖不得?”
“……”
林知夏似乎在挣扎着什么,嬴子非嗤笑一声:“不是喜欢钱吗?给你!”
“但是……”
嬴子非话锋一转:“我可以给你钱,但你要跟我走。”
她眼里闪着的是赤裸裸的占有欲:“你是我的,林知夏。”
说罢,拉着如同行尸走肉的男人走出包厢。后面的安真月早看呆了,嘴张的让人担心她下巴会不会脱臼。
看到嬴子非走出去,安真月顾不上惊讶了,赶紧跟上去:“子非,等等我啊。”
一路跑到停车场,安真月才追上了嬴子非。看着气喘吁吁的安真月,嬴子非却一点毫不留情:“我叫司机把你送回家。”
“哎?咱们不是开车来的吗?”
“……”
嬴子非冷冷看了她一眼,安真月讪讪一笑,自然知道自已误了嬴子非的好事,但……
她面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子非,我知道这话你可能不爱听,甚至你可能会因此讨厌我,但我不得不说。”
“你们不合适。”
安真月隐去了往常的插科打诨,看着嬴子非:“一个牛郎,你可以拿来当玩具,但是结婚,不合适。”
“如果你认真了,你有想过你家里会怎么想吗?有想过你的敌人会怎么攻讦你吗?有想过你的父亲会怎么做吗?”
“你,有考虑过后果吗?”
她直视着好友的眼睛:“他,可能会死。”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退让半步,最后,嬴子非嘴角微微上扬:“不用担心。”
“什么?”
“嬴家,我说了算。”
嬴子非脸上露出自傲的表情:“至于敌人……呵,土鸡瓦狗罢了。而我的父亲……”
她脸上不带一丝表情:“他老了。”
安真月一阵恍惚,她这才发现自已的好友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决定一切都自由,她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已想要的事情了。
“唉,倒是我胡乱操心了。”
看着远去的跑车,安真月突然低声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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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不知道自已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迈入了这栋别墅,这栋别墅的每一个人,从修剪花丛的园丁到保姆再到女仆,每个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嬴子非。
他记得她。
当他离开这座城市后,他每天都在渴望见到她;可当他回到这座城市后,他每天都在害怕见到她。
真是卑劣,林知夏,到现在还在为自已辩解吗?如果你真的不想见到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世界上有那么多城市,为什么非得回到这里?
承认吧,你就是个卑劣的家伙,你心里仍旧想着她,你甚至在嬴子非宣誓主权的那一刻,有些窃喜。
真是卑劣,林知夏。
林知夏低头痛骂着自已,他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因为当他拿到那张卡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解脱。
然而嬴子非没有给他多想的余裕,她一言不发地拉着他走过进了房间,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顺势骑上去。
两人的眼刚好对视在一起,一秒,两秒,三秒……林知夏微微侧开头,不再与女孩对视,但嬴子非却猛地低下头,噙住他的双唇,然后,一条灵敏的舌头蛮不讲理地冲了进来,使劲地想要撬开他的牙关。
林知夏不知自已是怎么想的,或许是男性的本能作祟,他松开牙关,迎接着女孩柔软的舌。
两人纠缠在一起,两个没有经验的新手只知道胡乱缠绕。
最后,嬴子非抬起头,一条银线从两人的结合处拉开,渐渐变长,随后断裂。
“子非……”
林知夏轻声呢喃:“对不起……”
嬴子非没有回答,只是粗暴地把林知夏的廉价西装撕扯开,随后是衬衫,再然后是腰带。
两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
一朵梅花在洁白的床单上绽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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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外)
啊?什么啊这是?狗模拟器你是不是霸总文看多了啊?这味太冲了,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上演:“男人,你是在玩火。”“治不好他,我让你们陪葬!”的戏码?
捏妈妈滴,这么离谱吗?
林知夏一阵无语。
这剧情太烂俗了啊!小时候的白月光再次相遇却发现对方沦落风尘什么的,林知夏用脚丫子想都能猜到接下来是什么剧情了啊!无非是白月光家庭遭受变故,不得已沦落风尘,但实际上依旧纯洁。然后白月光肯定还有关系很好的异性朋友,接下来霸总和异性朋友之间绝对会有修罗场!
林知夏的脑袋已经开始疼起来了。为什么他总感觉这次又打不出完美结局啊……
算了,能打个及格分就行,他也不奢求太多了。
不是,嬴子非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之前还是厌世的表面冰冷内心温柔的女孩呢,怎么现在成了霸总了?
林知夏疯狂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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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中)
林知夏醒来,神情有些恍惚,好像是做了一场荒诞的梦,但眼前那陌生的天花板,还有萦绕着自已的那股清香,让他知晓昨日的一切并非梦境。
是了,他见到了嬴子非。
是了,他和嬴子非发生了关系。
为什么不开心呢?明明见到了她,明明得到了钱,明明自已的愿望都达成了,不是吗?
他躺在床上,眼里的焦距逐渐溃散。
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