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然没想到,宁博文谈笑之间,就给了她一份工作。
她听岑晓丹说过,附属医院可不好进。
每年那么多毕业生,都没有几个能分到附属医院去。
想到那里兼职,哪怕是当实习护士,都得专业格外拔尖才行。
如今这工作,就这么落到了她头上?
果然是,人要多做善事。
因为,好人有好报。
潘巧巧来参加期末考试,被听到的消息震懵了。
“凭什么?”
“她哪里比我们强?凭什么她能去附属医院实习?”
梁欢宜翻白眼,白福梅不吭声。
赵云珍想了想,回道:“说是宁校长亲自推荐,巧巧,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不如去找宁校长说说?”
“我……”
潘巧巧语塞,愤愤跺脚。
高考恢复前的好几年,她就在医院里当兼职护士。
开学之后,她让家里人托关系把她弄进附属医院去,这可是在同学中炫耀的好机会。
结果……
卡在了宁博文那里。
季轻然会什么?
她知道怎么当护士吗?
为什么她能进附属医院?
潘巧巧一万个不服气。
但让她去找宁博文,她不敢。
梁欢宜眼珠转了转,意有所指道:“哎呀,有些人会不会又去学校里传播谣言啊?这回要说什么呢?”
梁欢宜作势,捂嘴惊呼。
“天呐,总不会再去造谣季同学和某校长有什么特殊关系吧?”
“啧啧啧啧,不知道这谣言一出,有人会不会立刻被退学、还要被拉去坐牢啊?”
“想到这里,我就……很开心呢!”
梁欢宜哈哈大笑。
潘巧巧被她气得头顶冒烟。
“嘴贱,你迟早要倒霉!”
梁欢宜哼笑道:“和你那贱嘴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要倒霉,也先得是你。”
“哦,对了,你那红疹好像还没消下去呢……”
两人针尖对麦芒,又吵了起来。
季轻然这时带着阿锐,到了废品收购站。
“这是京市最大的一个废品站,我小时候还来这里淘过东西呢。”
阿锐微微皱眉。
“但很多人来这里,可能没什么好玩意儿了。”
京市拾荒人群庞大,捡漏的机会很少。
季轻然道:“既然来了,就到处看看。”
阿锐应好。
两个人给了看门大爷几毛钱后,就被放进了院子。
从南到北约摸有二十几米,长长的一溜房子。
阿锐道:“从这里进去有扇后门,咱们可以到后面找找。”
两个人七拐八绕地到了后院。
地上深深浅浅,被刨了很多坑。
“听说这里要重建,看着像是天气太冷暂时停工了。”
院子里高高低低立着许多家具,桌子柜子还有床。
这里边也许藏着东西。
季轻然去翻抽屉。
阿锐却跳到了坑里,拿着个铲子刨啊刨,像挖宝藏似的。
季轻然道:“天气冷,那土都冻上了,你别瞎折腾,快过来!”
“小然姐,我就刨两下,你别管我,你找你的!”
阿锐从这个坑挖到那个洞,等季轻然听到他的惊呼声时,他已经挖到了墙角处。
那里被挖掘机刨过,坑很深。
季轻然吓了一跳,赶紧奔了过去。
她探头朝坑里张望,阿锐呆呆地坐在地上。
“阿锐,你怎么了?是不是崴到了脚?”
“小,小然姐,我没事,我就是觉得这东西……不太正常。”
阿锐举起了手里的一根骨头。
“放下!”
季轻然一声大喝,跳进了坑里。
白骨森森。
那不是动物,而是人的尸骨!
……
文久芯到了外贸司。
她的母亲乔甄是外贸司的司长,文久芯自小跟着母亲来过很多次,门口的卫兵简单查验后,就放她进了大楼。
司长手下有三位司理,潘巧巧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每位司理底下又有四名司务,负责处理不同的外贸相关事宜。
严久晟还年轻,如今的职位只是副司务。
但在论资排辈的机关单位里,他已经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文久芯考完试无事可做,就想来看看母亲,顺便给未婚夫一个惊喜。
乔甄在十五楼,需要特殊通行证才能上去。
副司务级别以上人员,都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严久晟在六楼。
文久芯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门没有关严实,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文久芯站在门边没动。
“废物!”
严久晟的嗓门忽然提高,声音里满是愤怒。
文久芯忍不住抖了一下。
晟哥生气了。
为什么?
文久芯凑近几分,想要听清楚,替他排忧解难。
“尸体埋在哪里不好,你偏偏埋在那里,还被人挖了出来,警察戒严,如今要怎么办?”
“真是废物,我养你有什么用!”
什么意思?
文久芯听得怔愣,理解不了其中的含义。
但回话人的声音,她很熟悉。
这是严家的一个管事,叫房叔。
“大少爷,这事的确是属下办事不利,但眼下最为紧要的,是想办法补救。”
“不然警察可能会查到真相,到时候……大少爷危矣。”
“补救?你说,怎么补怎么救?”
房叔默了几息,才道:“老爷要是知道这事,肯定不会帮忙,不如……少爷去找找文家?”
“文小姐对大少爷情深义重,肯定不想看到大少爷有牢狱之灾,况且,这事要是传出去,文家面上也无光,对不对?”
严久晟的声音隔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响起。
“我知道怎么办了,你先去把其他几个人处理掉,我不想再节外生枝。”
“这事必须死无对证!懂吗?”
房叔如何回复,文久芯不知晓。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外贸司的大楼里出来的。
两眼呆滞,神思不属。
就像游魂一样,在大马路上游荡。
季轻然从岑晓丹家出来,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是文久芯吗?
她在干什么?
怎么走到马路中间去了?
季轻然连忙跑了过去,还没到路口,就见男人伸手一扯,将文久芯拉到了怀里。
一辆小轿车呼啸着从他们身边驶过。
是严久晟。
季轻然松了口气。
文久芯的未婚夫来了,她应该就没事了。
季轻然正打算离开,却见文久芯剧烈地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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