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拢了拢领口的衣服,他表情有些尴尬地站起身,犹豫地开口:“陛下,这个…臣可以解释…”
德生公公一副险些昏厥过去的模样,心想:还解释什么的呢!这分明眼见为实!陛下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容易糊弄的人!
萧植则是小脸微沉,“秦时你不用解释了,我都懂,我现在就派人把你送回去。”
站在一旁的德生公公一听到陛下要把秦时送回去,他心里可谓是急得七上八下,但他更多的是对陛下的担忧。
要知道萧国如今是在摄政王的掌控下,陛下虽然有权利,但摄政王不同意,陛下也无可奈何。
秦时一听到自已要被送走了,他还试图挣扎一下,“陛下,臣是自愿的,并非摄政王强迫臣留在河郡,因为臣喜欢摄政王。”
此话一出,屋内在场三人都愣住了。
就连反派系统也惊呆,它惊呼出声:“宿主,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这可是个民风不算开放的古代世界,你直接说你是断袖,可是引人非议的。”
“我当然知道,我不那么说,你觉得萧植会信吗?”秦时果断回答。
再说了引人非议就非议,生活是自已过的,又不是活在别人眼中。
秦时可不关心别人的看法。
就像他做任务时,从来不关心男主的想法,只要完成任务就行了。
至于剩下的事,他可不管了。
萧植显然是被秦时这一句出人意料的话给砸懵了,他很快回过神,咳嗽几声:“原来如此,倒是朕想歪了。”
德生公公见状松一口气。
要是秦时真被陛下送回去,他到时候可不好和摄政王交代。
秦时赶紧点点头,他生怕萧植又想另一出赶他离开河郡。
“既然你说你和皇舅情投意合,朕也不方便介入,但是朕要提醒一句,皇舅心里有人了,你…可能只是皇舅用来当作那人的替身。”
萧植说到最后一句,表情颇为同情地看向秦时,像是能想到秦时飞蛾扑火后的惨烈。
总是被人当成替身的秦时:“……”
反派系统哈哈大笑,“又是替身,我那爱做白月光替身的可怜宿主。”
德生公公则是摇摇头边收拾桌上的碗筷,心想陛下终于和他一样,也是把摄政王的真爱当成替身了。
不过陛下年纪小,应该不懂摄政王和前任国师的事。
萧植看到秦时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他于心不忍继续说:“要是你想离开皇舅身边,你要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秦时刚想回答,屋外却响起萧慎冷若寒潭的嗓音:“你要送谁离开?”
闻言,在场众人纷纷看向屋外,萧慎浑身低气压,脸色也特别黑。
德生公公当即把碗具收走,立即离开房间,生怕殃及他自已。
萧植一看到皇舅来了,他刚才想把秦时送走的气焰瞬间弱下来,他心里还是害怕皇舅的。
主要是皇舅从他六岁起就对他严厉要求,要求熟读子集经史、射箭骑马、练武和处理政务,每天从早到晚都不能停下来偷闲。
萧植要说不怕皇舅绝对是假的!
萧慎气势沉沉地走进屋内,他来到秦时的旁边站着,用极其严肃的目光盯着萧植,开口复问:“你说要送谁离开?”
此时站在萧植身后的小太监害怕地低下头。
萧植虽然害怕,但他一想到自已是皇帝,况且秦时也在旁边看着,他面上可不能被皇舅的摄政王身份压上一头,
于是他梗着脖子继续说:“我就要送秦时离开,不能让他被你迫害。”
像是为了证明萧慎折辱秦时的事,萧植用手指着秦时脚上类似闺房取乐的脚镣,说:
“你给他戴这种脚镣,不是为了一逞兽欲吗?他可是我选进宫的术士,虽然秦时喜欢皇舅,但皇舅也不能这样折辱秦时啊!”
说到最后,萧植义愤填膺,像是在为秦时甘愿做替身而打抱不平。
反派系统的笑声更大。
当萧慎听到这个没白养的外甥说秦时喜欢自已时,他目光闪烁几下。
随后,萧慎又是想到了什么,他冷着脸吩咐萧植身后的小太监,开口:“带陛下离开这里。”
那个小太监领命,立即把萧植一把抱起,夹在腋弯,风风火火的离开房间,当然他也没忘记合上门。
门砰的一声合上后,屋内光线暗下来。
碍事的人全部都离开,屋内恢复安静,萧慎的脸色终于好转起来。
此时,秦时也回过神,他看到萧慎坐下来,伸过手揽住他的腰,天旋地转间,秦时便被萧慎打横抱起来。
他以一个抱小孩的姿势被萧慎抱在怀里,并坐在萧慎的大腿上。
“他让你站多久?累不累?”萧慎低下头注视着他开口问,说话的同时,萧慎空出一只手放在他后腰上,用合适的力道按着他的后腰那处酸胀的部位。
秦时双手勾在萧慎的颈脖,他舒服地眯起眼,轻声回答:“没站多久,刚一小会,你就回来了。”
萧慎淡淡嗯了一声,又说:“要是他下次让你站着,你就告诉我,我给他额外布置多点作业,让他别来骚扰你。”
“男主可真狠。”反派系统忽然出声。
秦时听到反派系统的声音,他脑子顿时清醒过来,立即问:“系统,你怎么还在?”
一阵电流声过后,反派系统说:“你和男主又没涉黄,我当然在啊。”
“那你赶紧走吧,估计等下就涉黄了。”秦时开口说。
反派系统闻言骂骂咧咧的离开。
“这样真的好吗?”秦时看向萧慎说。
萧慎的手又按向后腰另一侧,脸色沉沉的边按边说:“免得他没事做,老是想把你从我身边弄走。”
“那你就跟他说我的身份,我不是你心上人的替身。”秦时建议。
萧慎眼眸垂下:“关于你的任何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你是独属我一人的。”
秦时微怔,他很快道:“都随你。”
“他刚刚说你喜欢我,”萧慎忽地问起这个问题,他目光格外专注,又带着些许小心翼翼地问,“秦时,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一说起这件事,秦时又心虚起来,他目光游离,“反正比你晚些,总之我对你是真心的,天地可鉴,非你不可。”
说到最后,秦时语气又坚定起来,他甚至还捧着萧慎的脸,注视着对方有些诧异目光说。
秦时承认自已是比较迟钝些,可他一旦开始决定做某件事,就非要达成目的不可。
萧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在审视他脸上的神情,像是在检验他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秦时看到萧慎这副想相信又不敢轻易相信的模样,他心疼地捧着萧慎的脸,极其疼惜地亲对方一口。
也就这一下,萧慎不再给他按腰,一下子改为搂紧他的腰身。
萧慎目光极其专注且执着、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偏执地盯着他说:
“秦时,我不管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是哄我也好,还是骗我也罢,从今往后你休想离开我,哪怕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块。”
秦时闻言露出笑容,说:“我们做吧。萧慎。”
他实在不懂怎么回应萧慎,作为理工出身的自已,秦时认为自已关于如何安慰恋人的词库设置极其贫瘠,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能切实安慰到萧慎的话。
而且语言在某些时候也显得苍白无力,行动才是最重要的证明!
唯有一做解万难。
秦时话刚说完,萧慎表情明显一愣,但底//下却立即抬起头,彰显着蓬勃的生命力。
萧慎面色沉沉地抱着秦时关好门窗后,大步往床榻那边走去。
事实证明,和谐的x生活确实能解决情侣间的矛盾,秦时由于害羞而不敢说的话通通都在床榻上说一个遍。
其中包括他说萧慎眉毛眼睛鼻子长得特别合他心意,特别好看,他每次看了都想亲上几口,但碍于身份,他不敢亲。
秦时后面还说萧慎每天穿得特别好看,都能把他迷得七荤八素,是他以前眼瞎没发现。
最后秦时还说自已会永远和萧慎在一起,死后都要抱一起躺一个棺材,谁也不能分开。
就是这么敞开心扉边做边说,秦时差点没被萧慎弄死在床上,两个人从大中午做到徬晚,中途做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休息够了就做。
就像是第二天清晨生离死别见不到面一样。
当然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秦时在休息,萧慎则是抱着秦时黏黏糊糊吻着,在秦时身上不停地留上独属于自已的痕迹和气息。
这场漫长的情事直到秦时累到晕倒才宣告结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