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萧若风看着画像上的人,十分诚恳,“儿臣只想寻一个两情相悦的女子。”
太安帝冷哼一声,将画像收了起来,“孤就知道你会这样。”
萧若风笑了笑,“父皇料事如神。”
太安帝摆手,“行了,自已寻可以,给我个期限,期限一到我会直接指婚了。”
萧若风心知这是帝王的底线了,他也没太反抗,“是,请父皇放心,若一年之后,儿臣并无心仪之人,就劳烦父皇赐婚了。”
太安帝瞪了儿子一眼,朗声吩咐,“浊清,将奏折全部送到东宫,孤累了,要休息了。”
“父皇……”萧若风揉了揉眉心,“您不能全部交给儿臣,儿臣毕竟只是太子。”
太安帝理直气壮,“孤退位就行了。”
“父皇绝对不可!”萧若风生怕太安帝撂挑子不干了,“儿臣处理政务就是了。”
太安帝满意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这就对了嘛,好好干,若风。”
萧若风无奈应是。
本打算去东宫的,但后来太安帝拽着萧若风回了太安殿。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太安殿的锦鲤池边
萧若风与大臣商议国事,太安帝在一旁悠哉悠哉喝着茶吃着糕点钓着鱼。
萧若风拿到其中一封奏折递给太安帝,“父皇,对于南诀屡犯边境之事,您怎么看?”
太安帝闭目养神,“有难题就找你的大臣解决,你问我做什么?”
“……”
底下群臣头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他们虽然想让太子殿下上位,但帝王还在世,只能暂时压在心中,兢兢业业辅佐太子殿下,他们都在心中感慨着,有殿下真是北离之幸啊!
太安帝浸淫朝堂多年,如何不知道这些臣工的想法,但他乐见其成。
“若风啊,”太安帝闭眼钓着鱼,推心置腹道,“若说天幕出来以前,我肯定会牢牢把握朝政,不让你们任何人染指。”
“可……”太安帝睁开眼睛,满眼痛惜,“天幕出来以后,你自刎的那一幕时常在我面前浮现,权势于我确实重要,可我不想让我唯一骄傲的孩子不得善终,所以如今,我只想保住北离的紫薇星。”
萧若风不知如何劝,“父皇……”
太安帝拍了拍萧若风的手,叮嘱着后面低眉顺眼的臣工,“孤知道,若风在你们眼中是圣人,若风继位,对你们来说都是好事,但……”
太安帝警告着,“你们记住,北离的嫡系只有若风一脉,若有其他人上位,人人得而诛之!”
“谨遵陛下令。”
“父皇不可!”
前者是六部的尚书,后者是萧若风。
太安帝虎目一瞪,狐疑道,“这有何不可,莫非你还想退位让贤,又是谁在你耳边挑拨离间了?”
“父皇,”萧若风看着太安帝油盐不进的模样头疼,“您不要想那么多,您也知道,儿臣向往江湖。”
太安帝揣手,老神在在道,“那就尽快给孤生个孙子,孤没几年活头了,只想亲自教导唯一的孙子。”
已经对帝王无可奈何的萧若风转移了话题,“此次南诀战役,儿臣想出征!”
“不可!”
“殿下三思啊!”
前者是“嗖”的一下起身的太安帝,后者是以吏部尚书为首的大臣们跪了下来的苦苦哀求。
“小九,”太安帝气的脸都红了,骂儿子又舍不得,只能指着他疾言厉色道,“你不能去!”
吏部尚书朗声道,“臣附议,殿下三思啊!”
后方的五部尚书也异口同声,“臣附议!殿下三思啊!”
“……”萧若风从未想过他想亲自对战南诀最大的绊脚石居然是父皇和朝臣。
“父皇,”萧若风试图先劝最大的反对者改变想法,“儿臣对此次战役的把握十拿九稳,所以……”
“那也不行!”太安帝一口否决萧若风的劝说,“想也不行,你若执意去,孤就先把景玉王派过去!”
天降出征南诀大任的景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