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禹回到病房时,南焉正在陪十一吃东西。
小小餐桌上,摆放着几盅汤,还有几份甜品。
“爸爸,你回来啦。”十一看到他,兴冲冲地喊道,“快来吃这个小蛋糕,很好吃!”
他走过去,扫了眼桌上的东西,又瞥向也在戳着蛋糕往嘴里塞的南焉。
一共有三份,每一样都很小巧精致。
适合给十一现在有严格吃食标准的小家伙用来解解嘴馋的问题。
南焉其实也是个爱甜食的人,只是这几年有了十一,怕他坏牙,也不怎么吃了。
“谁买的?”
他拉了条椅子过来坐下,拿过最后一个小蛋糕,问十一,“这是给我留的吗?那我吃了?”
十一有些纠结,看了眼他面前的蛋糕。
皱了皱鼻子,眼底有些不舍。
但还是点了点头,“嗯,一共三个小蛋糕,我一个,妈咪一个,还有一个就是爸爸的啦。”
宴景禹轻笑,小家伙还挺舍得。
随后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南焉身上。
南焉也没抬头看他,也注意到有道灼热的视线正望着自己。
便冷冷地说了句,“你那继母刚刚才走。”
闻言,宴景禹皱起了眉头,深沉的眸子里促着几分寒意,“这些是她送来的?”
南焉淡淡‘嗯’了声。
气氛冷了下来,宴景禹也没想吃那甜点的意思了,目光中夹杂着几分不悦。
南焉也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吃完最后一口,抽了张纸巾帮十一擦嘴,“她是来看望十一的,这些东西也是来给十一的,你不需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更不用觉得,我在讨好她。”
她单纯是觉得十一喜欢这些东西,她没有理由拒绝。
而且,闵慧只是把东西送到,和十一说了两句话,两人都没攀谈什么,闵慧就走了。
对于宴景禹的质疑。
原本吃了甜点而感到愉悦的心情,现在也七零八落了。
宴景禹听着她这冷冰冰还带着不耐的语气,也是愣了下,敛下思绪,道,“我什么也没说。”
“是吗?那你眼神可比你嘴巴厉害多了,沉默都能震耳欲聋。”
“聋了吗?”
“差点。”
宴景禹扬眉,将蛋糕推给十一,“爸爸不吃甜食,给你吃了。”
十一看着他们俩的氛围,本来还有些无措和担忧的,一听这话,立马就喜笑颜开了,但又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看向南焉。
“只能吃一半。”
“那还有一半怎么办?”十一问。
“妈咪吃。”
宴景禹笑出声,“和一个三岁多的孩子抢吃的,你也是干得出来。”
南焉继续喝着汤,气定神闲地,“他现在不宜吃太多甜食,还会坏牙。”
还能吃一半,十一也很开心了。
后面宴景禹又和十一商量了下出院后去泡温泉的事情。
虽然知道不能去郊游有些失望,但能去泡温泉,还是很高兴的。
“妈咪,你会和我们一起去吗?”
“到时候看。”
南焉含糊其辞,转移了话题,“快点把这个汤喝了,那蛋糕等会再吃,不然冷了就不好热了。”
十一应下了。
宴景禹问,“你晚上还在这里陪着?”
“肖阿姨这几天只能白天在,晚上还要照看自己家里,十一这里也离不开人。”南焉轻掀眼皮,“要不,你陪?”
收到她这不善的目光,宴景禹直接问十一,“十一,今天晚上爸爸陪你好不好?让妈咪回去休息。”
“好哒。”
南焉没说什么,这几天晚上她一直陪在医院里,确实没怎么好好睡过一整夜觉了。
————
隔天上午,南焉睡得云里雾里的,只觉得被人抱住了。
她想翻身,扣住她腰肢的手怎么也摆脱不掉。
昨晚睡得还算安稳,以至于到这会也没睡醒。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刚露出一条缝,一只不太安分的手就探进她衣服,恶趣味的捏了下她的那座丰盈。
“嗯……”
她嗔了声,眼睛彻底睁开,才看清来人。
她震惊的颤着眼瞳,“宴景禹!”
“嗯?”
男人的嗓音轻轻上挑,宛如喝了口烈酒,滑入喉间,有丝丝沙哑,却也透着几分蛊惑的性感。
下瞬,男人压了上来,将她呼吸声悉数夺去。
彼此都很了解各自的敏感点,很快,屋内的氛围变得火热暧昧,将她冷冰冰的心暂时都融化了。
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起初南焉还反抗推搡了几下,但都是徒劳,很快,身体的防线就被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冲垮了。
事后,南焉是被宴景禹从浴室里抱出来的。
她双腿还有些发软,就躺在床上,本来就还没睡好,又受了一回累,困意去而复返。
她闭着眼睛问,“几点了?”
男人再次抱了上来,“九点多。”
南焉倒是想推开他,但又累又困,四肢也使不上力气。
“十一那里有人照看,保姆过去了。”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将人搂在怀里,轻喃,“你可以再睡一会。”
南焉没应,意识渐渐模糊,沉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十二点多了。
还是被电话吵醒的。
言轻打来的。
说准备去医院找她和十一一块吃饭。
她道,“我在家呢,这会,十一应该吃过了,我们约在餐厅吧,等吃过饭,一起去医院看十一,那小家伙有段日子没看见你了,看到你肯定会高兴坏了。”
又聊了几句,南焉才把电话挂了。
她想掀开被子下去,却被身后那只手勾住,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干嘛去?”
宴景禹闭着眼睛问。
南焉掰开他的手指,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约了人吃午饭。”
“谁?”
“朋友。”
宴景禹攸地睁开眸子,眼底布着红血丝,面容也挂着几分疲惫。
他睨着她掀开被子下床的背影,“哪个朋友?”
南焉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副‘你管得着吗’的态度,什么也没说就去了衣帽间。
宴景禹所有睡意荡然无存,刚刚的电话他听得也模模糊糊,不是很清楚。
她语气平和,更是听不出什么端倪来。
等她再从里头出来,穿戴得体,面上红润精致,化着浅淡的妆容。
“你不睡了?”南焉扫了眼沉着脸坐靠在床上的男人。
“我中午怎么办?”
“点外卖,出去吃,都行。”她边说边往门口走,“堂堂晏总,总归是饿不死的。”
嗯,是饿不死,但会被怄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