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的飞行,靳时忱故意引导,害得葛秋说了不少她的兴趣和爱好,直到看见高楼耸立的香城,葛秋才反应迟钝的意识到,这男人真会挖人底。
他把她了解透透了,但她却他一无所知。
撇了撇嘴:“你问了我这么多,那你呢?”
靳时忱眼一亮,故意答非所问:“你是想了解我吗?”
欻的一下,葛秋脸红了,合着他问这么多,就是想了解她,喜欢她么。
该死的,明明不是土味情话,但却格外的让人脸红心跳。
深吸了口气:“是,昨晚我慎重的考虑了,以你的条件,你如果要对我穷追不舍,我是很难去保持理智,又或者艰守阵线的,所以……与其矫情,我还不如随遇而安,既来之则安之,毕竟有句古话道,对男人来说,越抗拒越兴奋。”
意思就是,她越拒绝,他越不会放弃,因为男人的本性,就有狩猎基因。
那么答应,才是抽身而退最快的捷径。
这潜台词葛秋故意没说,但眼一亮的靳时忱感觉到了。
忍不住抬起手,撩起她耳边的碎发。
“你说的没错,优质的男人一旦做了决定,确实不会轻易放弃,但往往这种男人,越不会喜新厌旧,相反,他还会很专一。”
“所以现在,你是愿意做我的未婚妻了吗?”
葛秋脸红的火辣,连忙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道:“看你表现。”
靳时忱愉悦到胸腔齐颤,恨不能把张怀叫过来,当众宣布,他靳家以后有女主人了。
“那么,我现在应该表示什么?”
葛秋抿紧唇,心想你爱表示不表示,她还头疼怎么和爸爸妈妈说呢,还有葛平安跟肖红,也是两个大麻烦。
所以……
“不准告诉别人,我要隐婚。”
隐婚?
靳时忱,发出一连窜的闷笑,故意看破不说破的从善如流。
“好,那我们转飞澳门。”
“飞澳门干什么?”
“把隐婚落实。”
葛秋懵了,方才想起,她才十八啊,怎么落实?
哦,怪不得要转飞澳门,澳门的结婚制度是十六岁就可以结婚,但她的户口不是呀。
葛秋晕了。
“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靳时忱一本正经:“缔结婚姻是很神圣的事情,我怎么会吓你。”
“可我不是澳门人啊。”
“我是。”
“……”葛秋震惊:“你怎么会是?”
靳时忱笑而不语,竟然真把飞机掉头,还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
“靳太太,等飞机落地,我会让你好好了解我。”
葛秋瞠目结舌,这就?
这就喊她靳太太了?
要不要这么儿戏,她只是说了句不准告诉别人,外加隐婚呀。
不对,她和他又没结婚,干嘛要说隐婚,应该是地下情。
那也不对,地下情多难听。
晕了晕了,她感觉自己已经不会再思考,只能表情呆滞的听着他和塔台联系,说自己要改飞澳门。
随后又通知傅伯,让傅伯准备好一切文书和契约,马上来澳门找他。
更甚至还让傅伯联系澳门教堂,说下午三点前必须准备就绪。
所以,所以他不是开玩笑么?
这,这就要和她缔结婚姻契约了?
葛秋昏昏沉沉,心情复杂到难以言表的到了澳门,只见飞机还没落地,跑道上就停了两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
等到飞机停下,靳时忱如春风抚面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靳太太,从现在开始把自己交给我,再乖乖地听从安排,等三点教堂见。”
疯了吧!
葛秋心里的小人尖叫咆哮,可根本就来不急让她说话,他就跳出舱门,下到了地面,紧跟着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又系着传统领结的中年外国男管,和蔼可亲的跳入她眼帘。
开口便是:“靳太太,请您跟我来,由我来替您安排接下来的所有事宜。”
葛秋心如擂鼓,解了安全带伸出头冲靳时忱喊:“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
靳时忱已站到劳斯莱斯旁边,伸出手接过旁人递给他的礼服,快速往身上一穿。
“我知道,但靳太太,现在时间紧张,咱们得抓紧,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公开,我再给你一个本来就该有的世纪婚礼。”
婚礼你个头,她压根就没想过进程要这么快好不好。
她只是不想告诉别人,她答应做他女朋友了,也是防止葛平安跟肖红来烦她,可他搞毛线啊,竟然要闪到在半天之内就结婚?
疯了疯了,两世为人的心脏都抗不住这样的刺激。
“不是,不应该是这样……”
“不对,应该就是这样。”靳时忱笑得天地换颜,日月争辉,接过领结便钻进了车里。
葛秋两眼一黑,只能像个木偶般被人扶下了飞机。
紧接着,就是一本拳头厚的高清艺术相册塞进了她的手中。
外国男管自我介绍,说他的英文名叫汉森,中文名叫傅森,专负责靳时忱在香城和澳门的管家。
随后又让她赶紧在相册选一套婚纱,说他马上会让人送到教堂。
葛秋晕乎晕乎的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半,这特么……也太疯狂了。
她弱弱的问傅森:“我能拒绝吗?”
傅森一脸的不可思议,迟疑了两秒,竟认真的告诉她:“不能,虽然时间紧迫,但靳太太应该相信我能做到。”
这特么,不是相信他能不能做到的问题,是她想拒绝所谓的婚礼和缔结契约好吧。
葛秋欲哭无泪,自觉不好说太多,怕有损靳时忱颜面的抓狂。
“我现在能和傅伯通电话吗?”
傅森认真的想了想,露出一丝委屈:“恐怕不能,他现在应该在天上,并正在往这里赶,但二点半左右,您肯定能见到他。”
因为到那个时候,她可能需要签一大堆的文件和财产过户的文书。
说实话,傅森很羡慕葛秋,感觉她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幸运儿。
葛秋凌乱的把相册塞回到傅森手上。
“随便吧,你替我选就好。”
她现在都快心乱如麻了,更忍不住浮想联翩的想,若三点真缔结了契约,那她岂不是靳时忱合法的妻子了吗?
如此晚上,她是不是还要履行妻子的义务,和他洞房花烛?
天啊!
那个画面她想都不敢想,更动都不敢动,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完全不知所措。
很快,在傅森的打量下,他快速的替她做了选择,然后通过无线电话,就在车里叽里呱啦的安排起化妆师,造型师,以及确定神父的到位等等。
葛秋神游天外的僵在角落,任由一切风驰电掣的安排到她身上,终于熬到两点半,在教堂内部的大长桌见到了傅伯,以及傅伯带来的七、八个律师团。
还有他的儿子傅知书。
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傅知书的葛秋只能咽了咽唾沫,扫过桌上的本本文件后,激动的抓住傅伯手。
“傅伯,我能单独跟您说几句话么?”
傅伯笑得如遇春风,顺从的朝所有人挥了挥手。
“小葛想说什么?”
她想说,一切不应该是这样,而是应该慢慢来,比如循序渐进的让她有个思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