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黄哥?”
“我是黄哥,但我也是靳时忱。”
葛秋呵呵,立马恢复常态。
“所以,你骗了我?”
看着秒变高冷,并好像十分理智和抗拒的她,靳时忱心速跳了跳。
“不是故意的,那天送你去医院,我没想到会和你很投缘。”
“投缘?”葛秋纳闷了,眼里满是莫名其妙。
这细微的疑问,让靳时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只不过他来不及去想,自己为什么紧张,所以照着心里的腹稿道:“我已经知道你喜欢我了,你也不用害羞,我对你有好感。”
纳尼???
他是有什么大病吧?
她什么时候喜欢上他了?
上辈子没有,这辈子更不可能有!
这下葛秋不用装,直接就是满目惊骇。
但靳时忱好像看不到,继续信心满满,又露出十分满意的样子道:“你说你最大的愿望是想实现财富自由,这个我可以给你,当我未婚妻,你就相当于拥有了财富自由。”
神经病!!
葛秋猛翻了个白眼,打了个暂停的手势。
“靳大少爷,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靳时忱思路被打断,感到有几分不悦的轻轻蹙眉,并且还不喜欢她用敬语。
“误会?什么误会?”
“我没有喜欢你,我也不用在你面前害羞,所以更不需要拥有你,来达到我想实现财富自由的愿望。”
葛秋一字一句,虽然不是从牙缝中跳字,但也是吐得极为有力和清晰。
相信他绝对是听得一清二楚,并能感觉到她的严肃跟认真。
靳时忱怔愣,心想不可能啊,张怀这个情场浪子说的话,向来很准。
“你拿鬼吓我,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不是。”
“你跟朋友说我结婚了,不是你想占为己有?”
“不是。”
“你今天不让我送你去见朋友,不是欲擒故纵?”
“不是!”
特么的,他都脑补了些什么?
又或者说,自己让他脑补了些什么。
卧槽了呀。
葛秋想疯。
靳时忱表情一点一点裂开,从不相信,到确认过眼神,最后颌眼咬牙。
“所以,这些都是我的误会?”
“是的。”
不光是误会,你还特么有病,药不能停的那种。
靳时忱深吸了口气,此时不是感觉颜面尽失,而是感觉很挫败。
沉默了数分钟,仍不死心地再问:“所以,你也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是的。”
很好,他不想再问了,这该死的丫头片子。
“你出去吧。”
明白,这个时候的他,可能需要冷静冷静。
葛秋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可看她这么干脆利落,还丝毫不带迟疑,靳时忱心里忽然被针扎了。
就在她手握着门把手:“站住!”
葛秋回头,斜视着神经病靳时忱。
“靳大少爷还有疑惑吗?”
“有,你喜欢钱,我有钱,这样你也不能当我的未婚妻吗?”
葛秋深吸口气,强行把你有病咽回去。
“我是喜欢钱,但我喜欢我自己亲手赚的钱,从而也更喜欢,花我自己亲手赚的钱,而不是别人的钱。”
靳时忱不死心:“可你成了我的未婚妻,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葛秋呵呵,索性转过身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靳大少有这种觉悟,说明您将来会是一位很好的丈夫,我衷心地替您将来的妻子,感到高兴,并且也表示很羡慕,但您未来的妻子绝对不会是我。”
靳时忱神情变得晦暗不明,她又用敬语了,所以,她从一开始的叫他叔,才不是误会里的真相。
“为什么不能是你?”
“因为我对嫁给你,没有兴趣!”
葛秋不想再说了,感觉再说下去,她会被他同化成神经病。
开门,走人,关门,一气呵成。
靳时忱呆若木鸡……
所以,他今天成了个小丑???
并且堂堂靳大少爷还被一个被毁了容的小丫头片子,给拒了?
傅管家心焦的在外面等,看到葛秋面无表情出来,顿时感到大事不妙,赶紧推门进去看,就见大少爷如石化般龟裂在原地。
“这?这是成了……还是……没成?”傅管家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不知怎的,他感觉,事没成啊。
靳时忱幽幽回魂,清冽藏渊的眼睛里,满是复杂和迷茫。
“没成。”
傅管家倒抽口气,声音控制不住提高了半个调:“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傅管家疯狂咽唾沫,绞尽脑汁道:“是不是因为太仓促?人家小姑娘年纪小,电视肯定也看得多,这求婚什么的,不都得有玫瑰钻戒什么的嘛,都怪我,没来得急准备,那我现在就去准备。”
然后重来?
靳时忱嘴角轻轻抽了抽。
“不用了,张怀人呢?”
“张家二少爷在十一楼。”
“去叫他上来。”
张怀上楼,人刚推开门,就感到一股劲风,扑面而来。
他躲没地方躲,藏没地方藏,呆呆的就挨了靳时忱一拳……
踉跄后退两步,张怀呆在原地,直到一管鼻血,哗啦啦流出来,才回过神的暴跳如雷!
“你疯了,打我干什么?”
“你不是说你是僚机吗?那么我告诉你,你侦察的所有信号全是错的!”
靳时忱甩了甩拳头,渡步到酒柜,此时此刻,他需要稍微喝点,才能平复自己受创的心灵。
张怀惊呆,看了看自己头顶,没天雷啊,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侦察的信号全是错的。”
“比如?”
“比如,她不喜欢我。”
“拿鬼吓你不是喜欢你?”
“不是。”
“昨晚也不是欲擒故纵?”
“不是。”
张怀:“……”
卧槽啊,他不信!
“你等着,我去帮你问她。”张怀擦了把鼻血,凶神恶煞地往小厨房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了。
到了小厨房,葛秋平静得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穿着洁白的厨师服,正在准备晚上的饭菜。
他有注意到,池子里放着几只孩童拳头大的青虾,其中一只还高举着钳子,试图耀武扬威。
张怀磨牙:“小丑女,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葛秋面无表情:“小丑女尼妹!”
“???”
靠,她骂人!这绝对是骂人。
张怀怒:“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黄哥是靳时忱?”
葛秋呵呵,就算是,她也不会承认。
“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早就敬而远之了。”
“……”卧槽,她脑子莫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如果说这世界上只剩一百个女人,他敢肯定,至少有九十九个想嫁靳时忱,毕竟去哪找个有钱有颜,还又温文雅尔的好男人?
像他自己,就绝对不在好男人的范围。
“你这是在欲拒还迎吗?”
“张少爷成语学得真好,但我——不需要!”
张怀,认真,仔细,严肃,看她表情真不像做假,刹那间,张怀感到了吃瘪!
原来他们都是小丑?
这特么,也太不可思议了。
“很好,你脑子里装的应该都是屎。”
葛秋冷眼扫过去:“喜欢他或者你,才是脑子里真有屎。”
“……”
这丫头,这丑女,彻底激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