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会是出去借钱了吧?”葛秋担心。
程秀秀立马惊呼:“不是,你爸就是心情不好,出去找人下象棋了。”
好吧,只要不是借钱就好。
“妈,我不愿意看你和爸被逼成这样,如果您决定,硬是要给他买,那就等我几个月,等我攒出钱来,算是我借他的。”
程秀秀憋屈的难受,心想自己和葛明朝,怎么那么没用。
处处让女儿受委屈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像个吸血鬼似的,拿她的血去填葛平安,要知道葛平安,是她和葛明朝造下的孽,不是女儿。
“秋宝!妈妈对不起你,你还是把钱留着,我让你爸去兰姐儿的工厂打工算了。”
葛秋心里叹了句矫情。
“兰姐给的工资又不高,五百一个月,一年也才六千,能顶什么用?”
程秀秀无语凝咽,想到葛秋七千一个月的工资,他们之前是想都不敢想。
“秋宝……”
“行了,难道等几个月也等不得吗?”葛秋垂着眼帘,尽量让自己不露嫌恶。
程秀秀呆滞地看着她,忽然间觉得,女儿好陌生,但她知道这种陌生不是针对她,而是厌恶葛平安。
就像她说的,她不忍看她们难过,所以就是,她爱她们,她们爱葛平安。
并且还有恃无恐,无所畏惧地去爱葛平安。
“哇……”程秀秀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就像个困兽,无助又绝望。
嘴里喃喃:“宝啊,爸妈不想这样,真的不想这样,但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葛秋抬头看天花板,旧话重提的想,不是没办法,而是你们做不到!
她忍忍吧,再忍忍!
“妈,我没事的,只要您们好,我就放心了。”
哪怕被人说自己是伏哥魔,她也无所谓,反正葛平安自己作死自己是早晚的事,她不需要别人知道自己的捧杀计划。
但她这个大圣人,又凄凉的人设,得放正。
爸妈越内疚才越好。
没能等到葛明朝回来,葛秋就骑着自行车回到小厨房。
余下的时间,也看不了书,写不了卷,就索性做奶茶和清补凉。
与此同时,感觉自己满心委屈的张蕊告诉林妮,中午那些菜是个丑八怪做的。
已经缓过来,并把心碎深深埋的林妮惊讶:“不会吧?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看样子跟我差不多大。”
“啊?这怎么可能!”林妮再不懂也知道,手艺好的厨子,都是经过时间打磨,又千锤百炼,才能把拿手菜,做到让大部分人都认可的。
那么一个十八、九岁的人,怎么可能将菜做得那么好?
就像张奶奶形容的那口汤,说有开水白菜的味道。
谁不知道开水白菜做法复杂,又极需把控火候,有道是越简单的食材,就越难烹饪呀。
“你确定自己没搞错?”
“我二哥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林妮失神,感觉太不可思议:“那真是奇人了。”
“奇个屁人,就是个丑八怪,恶心怪,还自以为是,目中无人,妮妮姐我告诉你,她右脸这里,有道好丑好丑,好长好长的疤,就像一条黑蜈蚣!”
张蕊破口大骂的泄愤。
林妮失笑,像哄孩子似的抱了抱她:“好好好,她是丑八怪,恶心怪,那咱们不搭理她。”
张蕊委屈地撇嘴,她是不想搭理她,可那些菜……是真好吃,她想吃。
但如果自己因为管不住嘴而低了头,会感觉特没面子。
“我想回去了,碰到那种人,就是去了,愿望也不灵。”
林妮笑,心想真是小孩子气,可她不想走啊,她想看看靳时忱的未婚妻,不然怎么也不甘心,自己会被个一个普通女子比下去。
“傻瓜,她再讨厌也只是个厨子,只要咱们住在这,靳大哥能不管咱们饭菜吗?更何况还有老太太,老太太又那么喜欢吃。”
张蕊吸了吸鼻子:“我知道,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
林妮知道她是受不得委屈,便温柔地转移话题,没一会张蕊就破涕而笑。
“事情就是这样,我只听到这么多,傅伯,你不会因为这个,就辞退小葛吧。”
白雨香偷偷把今天听到的告诉傅管家。
傅管家皱眉,斩钉截铁:“不会,张家二少爷也没那个权力辞退她,这事你做得很好,以后再发现有人欺负小葛,你就立马来告诉我。”
白雨香嗯嗯的点头,别看才两天相处,但她打心眼的喜欢葛秋。
一个小甜品做得好,又勤奋努力的小女生谁不喜欢呢。
傅管家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靳时忱在里面应道:“进来。”
傅管家眉头拧成川,迟疑两秒把白雨香听到的告诉了大少爷。
靳时忱双眼,骤然寒成冰霜。
“她人呢?”
傅管家看了看时间:“在厨房,快到做晚饭的时间了。”
“去叫她来吧。”
本想缓几天,等张家老太太走了之后再出击,但现在他不愿意了。
他要给她一个靳家大少未婚妻的身份,以此告诉张蕊,丑八怪都比她尊贵。
傅管家心喜,急忙来找葛秋。
葛秋刚好把奶茶跟清补凉做好,见傅伯进来,便笑着说:“傅伯鼻子真灵,我刚好做了消暑的清补凉和奶茶,请你和白姐姐,还有郭姨魏姨一块尝尝呀。”
将来开店,需要一些白领给她打口碑,所以她并不想吝啬。
傅管家这会没心思吃美食,喜笑颜开道:“大少爷叫你去办公室。”
“嗯?”葛秋拧眉,心想难道是为了张家四小姐?
不会吧,在她印象里,靳时忱可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相反,他对员工以及自己人很护短。
“是有什么事吗?”葛秋故意忐忑。
傅管家笑得更加如遇春风:“你去就知道了。”
咝……
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但要去就去吧,无非就是把他“黄哥”的身份曝光。
这样对她来说,还好点。
省得以后演戏演多了,累!
平和心态,葛秋端了碗清补凉:“行吧,正好也可以让他也尝尝。”
到了门前,葛秋敲门。
靳时忱感应到她来了,便压着一丝雀跃,沉声道:“进来。”
门一推开,葛秋尽量让自己先是恭敬,后是震惊地呆在原地。
而后又露出复杂的狐疑,假装还要确认一下的道:“你?黄哥?”
靳时忱很满意她的表情,心里非常喜悦的嗯了一声,然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示意她先坐下再说。
葛秋惊惶不安,不敢抬头看他,只坐了半边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