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台戏,去医院的路上,大嫂子就一直在灌输,如何扬威,如何当一个霸气侧漏的正室。
像孟洛这种臭不要脸的,还是送上门来挨打的,就绝不能手软。
葛秋全程听着,不敢插一句话。
大嫂子的剽悍,上辈子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大师兄老实的很,从来不敢东想西想,彻底做到了一人皆天下,举案共白眉。
到了医院门口,她就乖乖问:“是不是冲上去,直接两个大比兜?”
大嫂子白眼一翻:“当然,不给大比兜,还留着她在你面前嘚瑟吗?”
说完又加了句:“不管你稀不稀罕靳时忱,靳时忱现在都是你合法的男人,那么对这种不要脸,就不能手下留情,咱当女人啊,有时候就得一码归一码。”
葛秋拢了拢棉被,咳了几声,又偷偷擦掉清鼻涕。
大嫂子说得没错,当女人就得威武些,她就是顾虑太多。
正说着,那娜有些真相的道:“葛秋不动肝火,应该是不想在小孩面前做这些。”
葛秋给了那娜一个感激的眼神,她确实是这样想的。
大嫂子翻白眼:“得了吧,她自己的孩子,她自己都不在乎,要你去在乎什么?”
葛秋叹了口气,心想可不嘛,但问题是,她要顾虑靳时忱啊。
所以说这人呐,碰到事情的时候,很难甩开胳膊就干,因为对面总是会有千丝万缕的顾虑等着你。
很快,她们三个到了儿科,由那娜带路,直接找到了靳墨琛病房,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孟洛,只看到孟家的老佣人在照顾昏睡的靳墨琛。
大嫂子气势汹汹:“人呢?你们家小姐人在哪?”
老佣人是个人精,对昨晚发生了什么,心里门清的很,因此挡着靳墨琛一个字都不说。
那娜没耐心,直接用卫星电话打到黄琨手上。
“哥,孟洛人在哪?”
黄琨吓了一跳,回头看向脸色铁青的靳时忱,两人四目相对,瞬间就意识到,那娜把葛秋带来了。
靳时忱看了眼,好像特别无辜的孟洛,果断道:“告诉她。”
黄琨咽了口唾沫,捏着电话:“我们在医院顶楼。”
那娜电话一挂,拽着葛秋就往顶楼跑,大嫂子尾随其后。
“靳时忱是不是也在?”
那娜道:“应该是。”
“好啊,一会我到要看看,他帮谁!”
风风火火的,葛秋都有些想笑,暗道自己活了两辈子,以前只见别人这么干,但就是没想到,有一天轮到自己。
此时的孟洛,还不知道自己马上要面临什么,她就是不停的以退为进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昨晚太累了,我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黄琨无语,心想这话你说几遍了?当他是傻子,还是当大少爷是傻子?
合着你趴床边睡着,还是大少爷把你抱到床上,并脱光的么?
一早上了,靳时忱都没怎么说话,就好像在等谁来,孟洛心里慌得很,她已经把洪荒之力都用上了,靳时忱怎么就一点怜悯也不给她呢?
“时忱,我知道你现在选择了她,我没怪你,只要你说句话,我可以马上带孩子回漂亮国。”
咣!
那娜一脚把顶楼的铁门踢开。
吓了一跳的孟洛,立马就看见了葛秋和月格格。
只见那娜气愤的从包里摸出手持式摄影机,开口就道:“我负责录,到时候让所有人看看,她是怎么不要脸的。”
葛秋扬眉,心里给了她一句干得漂亮,随后扫了眼一言不发的靳时忱。
知道自己不能让大嫂子还有那娜失望,她只能一步又一步的走到孟洛面前。
而孟洛此时脸色已经白了,她猜到会发生什么,但半生的骄傲,不允许她低头道:“你想对我干什么?”
葛秋心里又叹了口气,目光平和的望着她。
“应该是我问你,你想对我的丈夫干什么?”
孟洛咬了咬下唇,一副我见犹怜道:“昨晚是个误会,我们什么都没做。”
嗯?
葛秋回头看靳时忱:“误会?”
靳时忱已收起了眼里的冷意,苦笑道:“是我什么都没做。”
但孟洛,就不是了。
让一个骄傲的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去解释昨晚的一切,其实是一种变相的侮辱。
所以来之前,葛秋就一直在犹豫,但还是被那娜和大嫂子架到了火上,她就没办法不来。
深吸了口气,她抬起手给了孟洛两个耳光。
见她还想反抗,直接一个肘击,趁她痛到捂肚子时,一脚踩到她的脚指头。
几重打击,孟洛瞬间站不稳,等她回过神时,她已经被葛秋踩在脚下,只能被迫的仰视着她。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葛秋用膝盖顶住她整个人,抬手又是一耳光。
动作犀利干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黄琨看傻了眼,默默在想,大少奶奶身手不错啊。
只有靳时忱嘴角有些抽搐,他低下头很慎重的在考虑,要不要先离开一下。
总感觉此时此刻,最有危机的不是孟洛,而是他。
见葛秋动了手,大嫂子很欣慰,配合地站了过来,防止孟洛对葛秋放阴手。
葛秋咳了几声:“你都敢堂而皇之的爬男人床了,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挨打?”
孟洛瞪大眼,心想她不是没做好心理准备,而是没想到她真敢动手。
她到底是姓孟啊,孟家的颜面摆在哪,放眼北城,有几个敢真动手的?
“你!”
“别你,我其实只想跟你说,昨晚辛苦你了,要不是大嫂子和那娜比我着急,我其实是想给你炖个十全大补汤来的,顺便再扯几个横幅,挂到你孟家,还有你孟家的公司大门上,让所有人看看,你孟洛是多么着急,想到靳家来当妾。”
一个妾字,孟洛感觉比挨了耳光,心里还要难受。
她看向靳时忱求助,心里期望着他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怎么说,她也是靳墨琛的亲妈呀。
可惜靳时忱蹙着眉,看都没看她一眼。
就好像不管她怎么做,她都是一个自取其辱,并无关紧要的人。
孟洛心寒了,也退缩了。
她嘶吼着:“你放我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做妾?”
葛秋垂着眼帘,抬手又一耳光。
“不想做妾,那你是想让我丈夫白嫖吗?对不起,靳家没有白嫖的传统,更何况你还嫖了我丈夫的种,所有以关纳妾我是同意的。”
“不光同意,我还会吹锣打鼓,请媒婆上门,以妾礼宣告天下,从此以后,你就是我靳家的妾了,开不开心?”
“来,先叫我一声夫人,把我哄开心了,说不定我还能免了你一日三餐的伺候。”
葛秋挑眉,说的好像跟真的一样。
但孟洛怕了,她仿佛在葛秋眼里,看到了各种折磨,以及靳时忱的视而不见。
刹那间,孤立无援的孟洛,脑子从来没有那么清醒过,她知道她错了。
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
一腔热血付诸东流,一切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