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石室圈养
刚才抱我来的男人上前将我抱起,往屋外走,路过严成的时候,我瞄了他一眼,虽说只见到半个面孔,但那鬓发中流出的汗珠可是清清楚楚。
出门的时候,这个叫尘入的男子用了块布将我脸盖上,还真是小心,就我现在这情况,跑得了嘛,亏得我还以为他为我着想,怕阳光伤到我的眼睛。男子将我送回密室,这回在屋子里点了烛火,屋里有了光亮,我四处观望,竟是个石室,只在室壁有几个通气的小洞。
“你叫尘入是吧。”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只要不提出屋子,还是可以满足皇上的。”
“我五天没吃饭,怎么没饿死。”
“事先喂皇上吃了本门的丹药,自是饿不死的。”
“那你现在拿来饭菜,不怕我吃饱了逃走?”
“这屋子,皇上是出不去的。”
“你倒是挺有自信。”
……
“要不你留下陪我?”
“皇上,这,这怎么行!”
“不是你说的,只要不出屋子,其它都可以满足吗!”
“这,这,这个不成…皇上,你吃饭吧,那药只能挺五日。”
男子慌张的离开,我只不过逗逗他,唉,还真是年少,脸这么就挂不住了。不过这饭菜还不错,荤素相搭,还有酒水,我还以为只有清淡小菜之类的,看样这炎虚观并不是我想像中的清修之地,也是,不是有女弟子嘛。我这受电视剧影响,先入为主的观念看样要摒弃掉才成。
我伸手摸了胸前,那两块玉还在,我放下心来,看样那严成真的不知道太极玉的样子,估计以为这两块只是个配饰。抬手摸了绑腿,斩月被收走了,唉,算了。
不过那真正的女皇帝难道都没露过面么!就算不在外面露面,在宫里也应该照过面吧,难道就没有人看过女皇帝的容貌。而且,这些所谓的江湖人士不可能一个宫里的人都不认识的,就算不认识,也可以打听得到吧,怎么可能一点女皇帝的音讯都没有。只要有一点风声,那严观主也能知道我是假的,除非这女皇帝是有心如此,难不成真让我替她背黑锅!
吃饱喝足,果然有了力气,身体不似刚才的虚软。被抓在此也是好事,至少温饱的问题可以解决,还有住的地方,虽说环境有些恶劣,不过,总比露宿街头的好。严成说十日后开江湖盟会,难道十日后就是我的死期?还是替人家死的,还真是冤枉透顶。
接下来的日子,那个叫尘入的男子继续为我做送饭的活,只是每次来后都迅速离开,生怕我祸害了他。
“轰隆隆”之后,不用想,又是尘入。
“皇上。”
“严观主?不知严观主为何会来?”
“皇上,老夫有一事相问?”
“是什么?”
“太极玉!究竟是什么?”
“你都不知道,我如何又能知晓。”
“这么重要的东西,皇上如何会不知晓?”
“我若知晓,岂能让你们这么容易抓到!”
“皇上休息吧,老夫告退。”
女皇帝是否看到过太极玉呢?它们离开我的那段时间,妖孽是否拿给她看过?怎么说呢,按亲戚这边来讲,那是他的皇姐,总要帮着吧。
一想到妖孽,心情立刻郁闷,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那两位侧妃到是有一点说对了,自从我的到来,靖王府还真没消停过。不过,如今萧婉容和贺清儿没死,让我这心多多少少好受些,当初我是怎么想的,难道真是那“藕断丝连”的副作用么?
接下来,严成没有再来,我依旧过着我饭来张口的生活,真是百无聊赖,空虚至极。
“轰隆隆”之后,一束亮光投进来,是尘入。
“咦,今天没有饭菜呢?”
“我要带皇上出去。”
“今日是江湖盟会?”
“是。”
“那前面带路吧。”
“夫人出室时闭会眼睛,免得被伤了。”
“谢谢。”
跟随着尘入走着,走到门口,我闭着眼睛走了出来,站了一会儿,脸上不觉得晒,好像外面没有多少阳光,眼睛眯着缝看了看,果然,天并不是很亮,看不出此刻是清晨还是傍晚。
我睁开眼睛四处看看,这石室外竟是超大的假山,难道被掏空了,周围被各种花簇拥着,真是天然的屏障,若是不知情,真的很难发现这里。
严观主和一个没看过的人等在外面。
“皇上,这几天委屈你了,因为现在要出观,可能有些不便,就称‘夫人’了。”
“严观主倒是客气,我都快要死了,比起委屈,算得了什么?”
“夫人,这是本观的大弟子,连战。”连战?我细细看他,长得挺年轻,也很好看,细皮嫩肉的,倒不像个练武的人。
“夫人。”叫连战的冲我点头行礼。
“免了,我这个阶下囚受不起。”
“那么,夫人请吧。”尘入在前面带着路,严成和连战在后面跟着。
“尘入,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
“是早上。”默默地跟着尘入,到了炎虚观的门口,外面停了一辆马车。
“夫人,请吧。”我踩上踏凳上了马车,进了车厢,这个踏凳高低正好,严成和连战也进来,坐在我对面。
“尘入,走吧。”马车缓慢的起步,迅速加快,胃里立刻给了反应,难受得很,这是要去那江湖盟会的所在地吗?
突然马车一顿,马似受了惊,带着马车来回地走,我一个没抓住,身子就脱离座位,冲了出去,眼看人就要飞出车厢,连战一个揽臂,将我拽了过来,抱在怀中,而他却以手撑着车子,以防被甩出去。
马车闹腾了一会儿,渐渐停了下来,我虽说被连战抓住,但却被晃得头晕目眩。连战将我扶坐好。
“夫人可有受伤?”我抬起手摇了摇,不敢说话,生怕我这一开口,就得吐在车上。
“外面怎么了?”严成询问。
“师傅,有人挡在马车前。”尘入回答着,语气却相当谨慎。严成听罢,起身掀了帘子,出了马车。
“是你。”
“是我。”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