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旭东连续展现两种剑法,紧接着又抛出望气之术的理论,为自己增加神秘色彩,以后再做其他事情,也能多个借口。
孙根笑呵呵的说:“邢兄果然剑法惊人,每个人都是有习惯的,很少有人能练成两种截然不同的剑法,真是令人佩服。”
邢旭东淡然一笑说:“这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用心而已,只要心用到了,自然能够做到。”
孙靖笑着答应一声,同样飞身上台,淡淡的看着下面的人,这些人能挑战的,也就只有他了。
他爽朗的笑着说:“不知道哪位上来指教,我不会望气之术,所以只能全力以赴,死在我手里,也怪不得旁人。”
下面的人彼此对望一眼,一个大汉飞身上台,手中多了一杆花枪,二话不说就冲上来。
邢旭东皱着眉头说:“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使用这种长兵器,应该拉开距离才是,此人却靠近攻击,里面肯定有猫腻。
如果没有打副擂的过程,还可以说此人是银蜡枪头,现在可不会如此,这杆枪一定有问题。”
孙靖手中握着青虹剑,嘴角挂着冷笑,向着前面一剑刺出,目标正是对方的心口。
大汉这时已经冲到前面,长枪忽然一拧,从中断为两节,并且在断柄之处,弹出一节长刃。
他一下变为双兵器,可就和之前有所不同,完全是近身搏斗,而且打的极其凶险。
孙根眉头一皱说:“邢兄说的很有道理,此人确实有些能耐,不过一次想击败我弟弟,断然没这个可能。”
果然和他说的一样,孙靖脸上毫无惧色,向着前面猛攻,很快杀的对方手忙脚乱,一剑将其击杀。
孙靖终究是年轻,杀了大汉之后,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根本没有丝毫掩饰,让人看着有些不痛快。
邢旭东惊叹一声:“你弟弟的本事确实不错,就这么发展下去,将来必成一方好手,不过情商不怎么样,看来以后这里还是你做主。”
孙根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得意,要的就是这一种,弟弟这辈子也就是自己的打手。
邢旭东和孙靖交替上擂台比斗,他对于没什么敌意的,绝对是点到即止,有敌意的找个借口给弄死了。
孙靖却完全不同,下手极其狠毒,根本就没有活口,在两相对比之下,大家觉得他颇为残忍。
邢旭东忽然开口:“我觉得你弟弟并不是个残忍的人,但是下手如此毒辣,显然是得到受益,这么做就是为了显示你们的强大。
可是我觉得现在这样只会适得其反,杀戮固然让人害怕,同样也令人反感,如果你们真有什么谋划,这样不但不会得到支持,反而会遭到排斥。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换了是咱们,也不希望一个嗜杀成性的门派,拥有太多的话语权,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遭殃。”
孙根脸色微微一变,认真思考一下,确实如对方所言,父亲这次确实想差了,有些过于急功近利。
邢旭东继续笑着说:“我如果是你的话,不会进行任何改变,让你弟弟继续杀下去,令大家认为他性格如此。
散人杀了也就杀了,但是有帮派势力的,晚上你要走一趟,让对方明白这是个人行为,并非你们门派如此。”
孙根向着左右望了一眼,随后压低声音说:“既然公子都看明白了,应该知道我们图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邢旭东同样压低声音回答:“因为我是太乙门弟子,不希望师门万劫不复,我们并没有这个力量,担起这份责任。
说句实话,整个徽州没有一个门派有这份力量,这里就包括玄月轩,但是总要有人出头,承担这份压力。
说起来玄月轩,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为我们这些男人,遮风挡雨很多年,应该说声谢谢。”
很多话没有必要说透,说到这里就已经行了,至于对方能理解多少,就看他们自己了。
孙根沉默不语,同时在心中暗自敬佩,对方不但看得透,而且能够放得下,让人想不服都不行。
这个世上有一种谋略叫阳谋,就是让你明知道前面是坑,而且坑里还有钉,也不得不跳下去。
邢旭东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玄霜剑派野心确实很大,而支撑这个野心的,就是孙家父子,所以谋算他们就够了。
他有意无意的说:“另外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成为盟友,有些人名声很响,实际上却是沽名钓誉之辈,根本不能与之为伍。”
孙根明白对方说的是逍遥公子蔡永文,从现在的情形来看,逍遥公子确实不是合适的人选。
两人正在这里说话,一个黑衣人上的擂台,此人面色阴狠,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潘尚泽手中多了一把链子刀,恶狠狠的说:“我生平最讨厌所谓的君子,这个世上就不应该有好人,姓邢的赶快出来受死。”
邢旭东脸色微微一变,此人赤裸裸的挑衅,明显是对修为很自信,看来不是个好对付的主,要小心一点才行。
他还没有上台,下面的人就炸锅了,潘尚泽这种嚣张的表现,令所有人都觉得不满。
司徒杰大声叫道:“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让你闯过副擂,之前那几个人真没用。
即便你能在邢大哥剑下逃生,我也不会放过你,一定把你这个家伙送下地狱,那里才是你的归宿。”
谭春龙大声附和:“司徒兄说的没错,这家伙确实嚣张的没边儿,到时候算我一个,一定要弄死他。”
潘尚泽看到下面群情激奋,心中也没底,偷偷的看了一眼蔡永文,随后努力挺直身体。
他的这种表现,没有逃过明眼人的眼睛,大家暗自摇头,现在看来逍遥公子,绝对是名不符实,以前太高看他了。
有几个想要和逍遥公子拉近乎的门派,立刻作出决定,以后要敬而远之,免得让其拖累了。
邢旭东嘴角挂着淡笑,迈步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