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就听说敏姨娘的孩子夭折了,她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就疯了,最后被宋母送到了庄子上去养病。
嘉禾公主也是执掌了将军府的中馈。
等沈今朝把身体养的差不多了,宋知亭就把她送回了将军府。
不过这一次不是悄悄地送回去,而是明目张胆的。
但是可笑的,将军府没人发现沈今朝已经不在府中多时,直到这时才发现,原来“夫人”早就被宋知亭接出府了。
此时宋衍还在军营之中,是嘉禾公主接待的宋知亭。
嘉禾公主笑的一脸幸福和满足,像是在炫耀着什么,“难怪我和表哥成亲的当天姐姐不在,原来是出去游玩了。”
之前还甜甜的喊着表嫂,现在就变成姐姐了,她可不敢当这一声姐姐。
沈今朝没搭理她,急忙忙得去看大壮,唯恐在她不在的时候,嘉禾公主伤了大壮一根汗毛。
大壮正在熟睡之中,也并没有什么大碍,沈今朝才松了一口气,心安了下来。
跟过来的嘉禾公主道,“看姐姐这急的,你且放心,大少爷很好。姐姐这风尘仆仆的回来,不知道吃过饭没有?兄伯也留下来吃顿饭吧?”
宋知亭的温和里带了点疏离,“多谢公主盛情款待,某还有公务在身,就先告辞了。”
“这么急?”嘉禾公主这一句问的意味深长,又看了看沈今朝,“兄伯送姐姐回来,怎么说都得好好谢谢。就吃顿饭吧,我去吩咐厨房。”
宋知亭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这回却是答应了。
嘉禾公主就走了。
沈今朝恋恋不舍的起身,看了一眼宋知亭,走到另一边去。
这里已经没有了别人。
宋知亭说,“你可想好怎么做了?嘉禾毕竟是公主,你若直接要了她的命,皇上是不会轻易饶了你的。”
宋知亭告诉沈今朝,背后都是嘉禾公主在搞鬼。她多次设计和宋衍的偶遇,又多次借着别人的口,让他怀疑她。
宋衍和大壮的滴血认亲,也是嘉禾公主怂恿的。
桩桩件件,背后都有嘉禾公主的影子。
宋知亭轻笑了两声,“外人怎么说我,我都不在乎,只是你心里怕是不好受。阿月,你放心,我会去澄清的。”
沈今朝点了点头,喝了杯茶之后,心里却在思索着怎么整死嘉禾公主比较好。
吃饭的时候,宋衍却又那么巧的回来了。
他神色冷冷的往那一坐,话是问嘉禾公主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沈今朝,“这么急让我回来吃饭,就是因为这?”
“是啊。”嘉禾公主笑眯眯的道,“表哥也真是的,也不说姐姐出去玩了,我还以为姐姐是不愿意见我呢。”
“之前表哥和姐姐那么恩爱,既然姐姐回来了,总得让你看看人有没有哪里伤着是不是?好让你安心。”
“而且兄伯帮了姐姐,那也是帮了将军府,自然是要好好感谢的。”
悠哉悠哉吃着饭的宋知亭冷不防被cue了一下,他也笑道,“不过是顺路,举手之劳?”
“顺路?顺的哪门子路?”宋衍一开口就是火药味十足,他冷笑了一声,“将军府不靠近世家权贵府邸,更不挨着街道坊市,不通官府衙门,兰大人真是顺的好一手路!”
宋知亭皱了一下眉,然后敛了笑容,不慌不忙的擦了擦嘴,才开口道,“我不过是送自己的妹妹,哪管什么顺不顺路的?将军莫急莫生气,我正好闲着罢了。”
“好一个妹妹!”宋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盘啊碗啊的都震了一震,汤汁还溅出来了一点。
“你心里果真拿她当妹妹了?她心里又是把你当兄长的?兰知亭,沈月,你们俩真的是我这辈子碰到的最恶心的人!”
宋衍冷眼看着他们俩,起身,“吃吧,好好吃这一顿。”
说完就要走。
宋知亭却忽然笑出了声,“宋衍,你以为你就不让我恶心了吗?如今你说出这样的话来,又对阿月做那样的事情,你可千万别后悔。”
宋衍嫌恶的看了他们一眼,“兰知亭,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让你如愿,你、休、想!我要你们连看着都不能,否则你们都要被世人戳着脊梁骨骂,骂你们无耻下贱!还有那孽种,你也休想父子相认!”
“我要你们,痛苦千百倍,我才甘心!”
沈今朝猛然掀翻了桌子,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堆盘子。
在场的人都看向了她。
嘉禾公主愣愣的道,“姐姐,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气?”
沈今朝却直接冲出去,给了宋衍一巴掌,浑身气到发抖。
大壮,大壮不是孽种!
“你打我?”宋衍回过神来,气笑了,“恼羞成怒?”
宋知亭拉着沈今朝的手腕,把她拉回了自己的身后,淡淡的道,“混账话说够了?”
“我承认,我对阿月有非分之想,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宋知亭看了一眼身后的沈今朝,“但是她心里没有我,我只能做她的兄长,宋衍,明白这个意思吗?”
沈今朝也没有想到宋知亭就这样坦白了,她惊讶了一下之后,就听到了009的警报,宋衍的黑化值又飚了。
宋衍站在那里,神色阴晴不定,显然是不相信宋知亭说的后半段话。
“我小的时候被拐走,买走我的人家对我不好,那是一段很黑暗的时光,暗得不见天日。”宋衍说,“是阿月,她把我拉出了深渊,拯救了我濒临崩溃得心,告诉我这世上还有值得让我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阿月……月这个字是我给她取的不错,她像月亮一样,有一刻照在了我的身上,那一刻的温暖我记了好久。”
“宋衍,你已经辜负了她一次。若是你从今天开始,不能好好对她……”
“怎样?”宋衍冷漠的反问,仿佛方才宋知亭倾情的讲述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并不好的笑话。
“你知道的,母亲并不想看到我们为敌。”宋知亭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那样,不管这月亮多高多远,我都会竭尽全力的将她揽入怀中。”
宋衍已经风雨欲来,在宋知亭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已经拔出佩剑,锋利生着冷光的剑尖直直的抵着宋知亭的眉心,只要他在用力送出一点,宋知亭的眉心就会被他刺破。
“沈月的牌位只会在我宋衍的旁边,你?”宋衍讥讽的勾了勾唇,“我劝你别白费力气。”